第十三章 非礼勿视

魏婴（字无羡）：蓝湛！蓝湛！哎呦！

蓝浔右脚一蹬枝干，借力朝声源处飞去。

江澄紧随其后，在路上遇到了温情，两人赶到时正好看见魏无羡将蓝忘机扑倒在地，蓝浔捂着眼睛。

蓝浔（字静姝）：呀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蓝忘机脸黑了黑，压抑着怒气。

蓝湛（字忘机）：起来。

魏婴（字无羡）：哦哦哦，起起起。

魏无羡欢快地跑去找江澄，蓝忘机在一边整理抹额，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蓝浔幽幽地从旁飘过。

蓝浔（字静姝）：唉~真是弟大不中留啊。

蓝湛（字忘机）：......

魏婴（字无羡）：温情，江澄，静姝小姐姐，你们怎么会在这？

江澄（字晚吟）：这话应该我来问你，魏无羡，这一天一夜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姐担心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倘若再找不到你，就要传家书回莲花坞告知我爹了。

蓝忘机低声道:

蓝湛（字忘机）：已经一天一夜了。

江澄（字晚吟）：是啊，大家都在找你们，不眠不休的，你们到底去哪了？

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魏婴（字无羡）：这个我回去跟你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温情：等等。

温情唤住欲要离开的魏无羡和蓝忘机。

温情：你们二人眉宇间都有很深的寒气，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魏婴（字无羡）：我们二人本在这疗伤，谁知道被一股水流卷走，被冲到一个极寒之地。

江澄担忧。

江澄（字晚吟）：什么地方？云深不知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魏婴（字无羡）：（委屈道）我们被困在那个地方，游了好久好久，费劲千辛万苦啊，才找到这个洞口出来。

温情追问道：

温情：那里面，有什么？

蓝忘机开口说了两个字被魏无羡截断。

魏婴（字无羡）：还能有什么？除了冰就是水呗，我在那里面差点被冻死了。

蓝浔在一旁将各人神色收入眼底，右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蓝湛（字忘机）：阿姐，你随我来。

蓝浔（字静姝）：哦，好。

蓝湛（字忘机）：阿姐可听说过阴铁？

蓝浔（字静姝）：阴铁？

她瞬间联想到寒潭。

蓝浔（字静姝）：你们莫不是在里面发现了...

蓝忘机颔首，蓝浔蹙起眉头。

蓝浔（字静姝）：阴铁记载不多，我在书上看到过只言片语。

蓝浔（字静姝）：几百年前，国师薛重亥用阴铁吸纳怨气，以活人为牲，控制上古妖兽屠戮玄武，一时间生灵涂炭。后来五大世家攻上夷陵，只是阴铁怨气四溢，无法度化，只能将其段成碎片，置于四方灵脉充沛之处。

蓝浔（字静姝）：云深不知处竟也藏着一块，怕是那温氏就是为此而来，这可麻烦了。

蓝忘机淡声补充道:

蓝湛（字忘机）：阴铁已经出世，他们应该已经拿到一块了。

蓝浔（字静姝）：（思索片刻）这样，忘机你先去回禀叔父，我再去藏书阁翻翻典籍。

蓝湛（字忘机）：好。

........

傍晚时分，众人齐聚山顶。这是姑苏的习俗，放天灯。

每年听学临近结束之时，蓝氏都会组织学子放天灯，意在祈愿学业通过，未来可期。

左手边魏无羡和蓝忘机腻腻歪歪。

右手边江厌离帮着金子轩做天灯，两人之间流淌着若有似无的情愫。

蓝浔郁闷了，鼓着腮帮子默默退开几步，突然对放天灯这项活动失去了兴趣。

江澄（字晚吟）：你这画的什么东西啊，丑死了。

那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画，四四方方的像是一扇关闭的大门，门前是三条弯弯扭扭的曲线，应该是河。

蓝浔面对江澄，假笑。

蓝浔（字静姝）：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江澄一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天灯齐放，数十盏天灯缓缓升高、飘远，化作一点流星。

江澄看向蓝浔，却见她根本就没有要祈愿的意思。灯火的光晕洒在她的侧脸，连瓷白的肌肤都染上几分暖意，她嘴角勾着一抹恬淡的笑意，又长又细的睫羽一颤一颤，像一只蝴蝶扑棱着翅膀。

江澄突然觉得有些别扭，轻咳一声，扯开话题。

江澄（字晚吟）：你不许愿吗？

蓝浔（字静姝）：许愿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江澄你竟还信吗？

蓝浔不可思议，随即哥俩好的搂着他的肩膀。

蓝浔（字静姝）：信它还不如信我，来来来，跟姐姐我好好说一说你都有些什么愿望。

江澄翻着白眼，拒绝跟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说话。

聂怀桑：我我我。

聂怀桑在一旁积极举手。

聂怀桑：静姝姐，我希望这次回去后，我大哥不要再对我太严格了，你能不能跟我大哥说一声啊。

蓝浔（字静姝）：想得美吧你，就你那招猫逗狗的架势，聂兄要是不管着你，怎么着，遇到危险还想让人拉你一把？

聂怀桑失望地撅着嘴，小声叨叨：

聂怀桑：我看你就是偏心。

三人正说着话，忽闻远处一阵骚动。

甫一赶到，就听见魏无羡的大嗓门。

魏婴（字无羡）：打不死你，蓝湛，别拦着我！

蓝浔拨开人群，见魏无羡和金子轩分别被人拉住，却还在挣扎着互骂互踹，毫无以往世家公子的风度和气派。

江厌离抓住魏无羡的手臂急声安抚。

江厌离：阿羡，阿羡。

有知晓内情的人解释道：

丙：听说是金公子看不起江姑娘，要和她退婚，魏无羡在给她师姐抱不平呢。

蓝浔冷哼，教训魏无羡。

蓝浔（字静姝）：没出息，我家阿离论容貌、家世、人品皆是上上等，没了他自有比他好千倍万倍的人等着求娶，也值得你如此动气？

蓝浔（字静姝）：有些人眼不盲，心盲，错把珍珠当鱼目，你还要跟一个瞎子计较不成？

金子轩脸上色彩纷呈，魏无羡缓缓吐出一口气。

魏婴（字无羡）：静姝小姐姐说得对，我不跟瞎子计较。

江厌离眼泪打转，将万般委屈吞进肚子里，忍着哭腔道:

江厌离：阿羡，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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