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骑士

年仅8岁的伊塔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走廊里的座位对她而言有点高，伊塔无聊地荡着腿，她手里把玩着父亲的兵牌打发时间。

伊塔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核磁共振房，里面有一个右腿被支架撑起的男孩，他第一次见到这奇怪的设备，有些紧张得四处张望，当他看见隔着落地窗外的伊塔时却吓得马上错开视线。

“你家女儿踢断了我孩子的腿！”

“严格来说是粉碎性骨折……”

伊塔的父亲和男孩的妈妈正在争吵着什么，伊塔只能听懂一部分的词。

伊塔听着远处大人的争吵，她觉得很烦躁，她最喜欢的冰淇淋店就快关门了，而每个星期爸爸照顾她的那几天总是会带她去买一个甜筒，但是现在她却在这里，真是浪费时间。

父亲放弃了和女人的争吵，他向回走回到女儿身边，任由那个女人在他背后诅咒。

“亲爱的……”

父亲在伊塔身边坐下，摸了摸女儿的头。

“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要踢那个孩子？”

“我看见他在欺负另外一个女孩。”

“所以你想去帮她？亲爱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你不能把小朋友推到地上然后跳到他膝盖上……”

“不对。”

伊塔打断了父亲。

“不对？”

“我只是想知道，踢一个男孩子是什么感觉。”

伊塔平静地回答道，她慢慢把兵牌戴在了脖子上。

“那么……是什么感觉呢？”

“就像踢垃圾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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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

第一件事我确认了自己脖子上的兵牌。虽然这不是我的东西，但是这是父亲送给我的，我绝不会把它弄丢。

“你还好吗？”

维吉尔出现在我眼前，她的黑色斗篷正盖在我身上；这个女孩第二次救我了，第一次在树林里，第二次……也在树林里。

“我在哪？”

“在我家，你在路上晕过去了呢，搞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吗……”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维吉尔马上就蹲下来替我扶着背，这么亲密周到的照顾我一点都不适应。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木制房间，但是墙壁是石料堆砌的，这里很温暖。

“不过伊塔你可真重啊，背着你的时候感觉像是背着一匹马。”

“有那么重吗？抱歉……谢谢你”

人家才不重……

“好了别道歉了，来吧我带你转转。”

维吉尔的家并不是一个民房，而是一家酒馆，是那种在欧洲才会有的漂亮建筑，一楼是酒吧和餐厅，二楼则是旅馆。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维吉尔的父母希望她“不要怠慢客人”。这是一个很温馨的地方，地方不大，客人也不多，房间里能听到淡淡的音乐却找不到来源，而我终于见到了维吉尔的父母，亚瑟兰夫妇，他们正忙着接待客人，亚瑟兰先生负责烹饪，亚瑟兰太太负责点餐，真是一对天造的夫妇，正是这么默契才能依靠两人经营起酒馆吧，酒吧台后现在是空着的我猜维吉尔平时在酒吧后面吧。

与人交流并不是我的强项，现在我落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我需要熟悉环境和了解信息。

与亚瑟兰一家交流了一下以后我决定在这里当杂工。维吉尔一家倒是很开心，也出乎我意料的很爽快的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因为这家店很欢迎多一个人手来帮忙，恰好女儿捡来了一个朋友。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可以用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顺便搞明白一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熟悉的环境里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在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一个星期。

虽然还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小镇太远，不过我已经得到了许多难以消化的信息。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小镇只是巨大世界的一部分，毫无疑问这里不是地球，这里的生物奇形怪状体型巨大，甚至有些植物和藤蔓也能自己活动，这里的人们看起来和人类一样，他们的技术硬件实在是很奇特，这里的建筑似乎是使用中世纪的建造技术建成的，因为我能找到脚踏起重机的痕迹，建筑材料是原始的石料和木材堆砌，但是这里有发电站，电线杆，电报站，屋子里也有电灯，道路上也有电路灯到了晚上时，这个小镇灯火通明，有的时候我看着这样的景象会想起家乡。

而且从镇上有一些随身带着手枪的人，大多数是从镇子外面来的旅行者，而镇子里定居的持枪者只有维吉尔一人；维吉尔告诉我这是在这个世界身为“骑士”的象征。

“我以为骑士应该用剑什么的。”

“没错，这叫：斩首剑”

维吉尔向我展示她的手枪，很大方地塞进我的手里。这是一支做工很漂亮的转轮手枪，很古典的设计，而且是双动结构，钢铁的材质很粗糙，但是武器给人的感觉非常精密，弹巢无法打开也无法取出，枪管下方有一把刺刀与枪管是一体结构，事实上我找不到任何一个连接口，整支武器仿佛是一块材料雕刻出来的。我回忆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这只武器的模样，我说不出当时那个骇人的形象意味着什么，不过我总觉得不只是我的精神崩溃那么简单。

“我非常肯定子弹也可以干脆利落地砍下头颅。”

维吉尔被我的嘲讽逗笑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就这样叫了呗。”

维吉尔耸耸肩。维吉尔将枪藏在挎包里，虽然她可以像别的骑士一样挂在腰上或者腋下，她告诉我她不希望让自己看起来很危险。

“好了，你开一枪试试。”

维吉尔露出坏笑。我认识这样的笑容，那是一个人沾沾自喜的样子，不过我不照做的话就不知道她藏了什么把戏。

我两手握住维吉尔的斩首剑，冲着打开的窗户外面扣动扳机，但是我根本扣不动，别说扳机了连击锤也纹丝不动，仿佛的焊死了一样。

“让我猜猜……这玩意认主是吧？”

我沮丧地把武器还给了维吉尔。

“可以这样说吧，斩首剑只能被自己的主人使用，或者主人允许的朋友，不过前提是同样为骑士才行。”

“我猜我只满足了一个条件；骑士要怎么样才能拿到自己的斩首剑？”

“如果你够格了，剑会自己找上你，到那时你只需要**就行了。”

**？真有意思，老实说我挺想要一支的，因为父亲教过我很多关于枪械的知识，我很想研究一下。

“嘿！小姑娘！”

一旁餐桌前的客人对我招手，这是准备点餐的信号，维吉尔对我点点头，就去楼上忙她的事情去了。在这里当杂工还是挺有趣的，可以当服务员或者到厨房帮忙，对我而言都是新鲜的经历。

这桌客人有四个，而且有意思的是四个人都是骑士，他们很自豪的将武器挂在身体比较明显的位置，他们的服装也比镇民更加华丽而且质量也更好一些，是从城市来的游客。

“想吃些什么？”

“四杯黄油啤酒……还有两盘烤羊肉，我听说这里是这附近最好的。”

“马上就来。”

正在点单的男人时不时地瞟着我的大腿，他的同伴正忙着擦自己的枪，仿佛他们经常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掏出枪当作玩具来把玩一样。

“嘿！他们说得对，这里的确是挺棒的。”

正当我准备走时，离我最近的那个男人突然伸出了手；我知道他想顺手摸我的屁股或者腿，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变态欲望都几乎写在脸上了，出手动作无理又傲慢不带一丝掩饰。可惜我不是什么可供亵玩的服务生；我挡住了他的动作，并且接住了他的手。

在这里一段时间我注意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实：我的力气很大，体重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也很重，我并不是很清楚具体原因，我猜是这里的物理环境和我生长的地方不一样，虽然我个子又矮又有些发育不良，但是相对于本地人来说我的骨骼更结实，肌肉密度更高。

我很轻松地接住了男人的手，他似乎想缩回去但是却被我死死地控制住。

他惊讶地看着我，随即惊讶转为恼怒；

“啊，客人，这类服务要额外收费的。”

我笑着说道，突然发力用大拇指板断了他的食指。

“啊啊啊啊啊！”

“我就当这是小费好了。”

看着他嚎叫的样子我有一点满足，只是一点。

“你这混蛋！”

他猛得站了起来把我推倒在地上，他的朋友们也跳了起来，纷纷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指着我或者店里的其他人。哦对，他们是用枪的骑士，我把这茬给忘了，该死。

我第一次被枪指着，啊，我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这个男人的斩首剑很粗大，棱角分明，没有一丁点装饰设计，口径似乎很大，一定超过了.45英寸吧，枪管内也没有膛线我甚至可以透过弹巢间隙里透入的光线看见正准备激发的弹头。

接下来他会干嘛？开枪吗？如果我被打中会是什么样？

“你们说完了吗？”

维吉尔的声音！

站在后排的男人突然发出惨叫声，随即跪倒在地，他的右腿涌出大量的血液，也许维吉尔用她的枪上的刺刀切断了他的腿动脉。我第一次见到了维吉尔战斗的样子，她表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她出手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一旁的男人将武器指向维吉尔，我肯定他已经受过了充分的训练，然而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维吉尔的手已经摁住了他的武器的击锤，击锤无法移动，扳机也动弹不得，维吉尔趁着男人错愕的时候她一把抢下了他的武器，将手枪当做手锤，砸在了男人的脸上，他当场晕过去。

站位靠前的两个暴徒这才反应过来，女孩早已站在他们面前；维吉尔开枪了，一声巨响贯穿了靠边的男人的右手肘，弹头穿过骨头和肌肉一直穿透到地板上，维吉尔随即反手挥下刺刀，一道鲜血溅到我的脸上。

用枪指着我的男人捂着脖子倒下了，现在，四个人里两个发不出声响，另外两个正抱着伤肢惨叫。

“受伤了吗？伊塔？”

维吉尔将武器塞回挎包。

“你……你把他们杀了吗？”

“什么？才不会呢！快起来，帮我把他们丢出去；对了把钱包拿走，他们还得赔偿损失。”

我和维吉尔扛着四个新晋残疾人丢出了酒馆，四个男人在地上惨叫了一会，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他们盯着我和维吉尔慢慢地走了。

“一个下辈子只能拄拐杖，一个永久性脑震荡，一个惯用手残废，一个声带损坏。”

维吉尔像唱歌一样描述她的成果。

“如果他们死了怎么办……”

我回忆着维吉尔的动作，下手果断，残忍。

“放心吧，我的感觉很准。”

“你真的一点杀心都没有吗？”

“什么？才不会呢！会生瘟疫的。”

瘟疫……起码你挺诚实的。

“我以为骑士都会有些准则什么的，比如互相尊重什么的。”

“伊塔，我不知道你那里的习惯是什么……”

维吉尔又笑了，仿佛是在纠正学生的错误的老师一样。

“不过在我们这里，斩首剑之所以选择骑士，看中的是能力，不是品德。”

我有点害怕，害怕我会很习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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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提升：获得perk

威慑

你现在可以在与人的对话或战斗中进行威慑，被判定威慑成功的角色将在两个回合内承受压力并降低1点san值，威慑技能初始存在2点判定基础数值，当与掷骰结果相加大于8时判定为成功。

道具：斩首剑“吼叫”

与维吉尔绑定的斩首剑，.45-70口径自由双动结构，六发装弹巢，子弹会自动从弹巢内生长出来，附带刺刀六边形枪管，象牙握把；当射击目标并且判定为射击命中时目标会承受额外10点san值削减，如果判定失败的情况下敌人承受额外4点san值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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