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宝剑六

这群强盗刚刚抢走了一群绵羊。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虽然这可能意味着一个牧羊人的全部家产，不过这些羊群足够这些强盗度过冬季了。

领头的老大是一个持有斩首剑的男人，从他健硕的体格就足以证明他的资格，而剩下的人只不过是一群无业游民，或者是寻刺激的年轻人。

强盗们赶着羊进入了沙漠里，只要再徒步不久就会进入他们在峡谷中的据点。

前方有一条铁道，而一辆蒸汽客车正在通过，强盗们停了下来，等待着火车通过。

从车厢的空隙之间，仿佛有一个人影站在铁轨的另一边。

强盗头子摁住了腰间的手枪。

火车驶过，对面的人露出了真身，这些强盗们都见过她，那是镇上酒馆家的女儿。

女孩披着黑色的斗篷，头也被藏在兜帽里，只露出鼻子和嘴，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她左手握着的斩首剑，那是支枪管同时也是匕首的大口径手枪，没有人会质疑这把凶器在战斗中的凶狠。

“嘿嘿……小姑娘，别以为有斩首剑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强盗头子吹了一声口哨，剩下的狗腿子们也附和着笑起来。

“只要把羊都留下，你们就可以自由离开。”

少女稚嫩的声音无法使人感觉到威慑力，倒不如说更像是请求。

“留下羊……哈哈哈哈，小姑娘，这么说吧，你请我们喝一杯如何？”

强盗笑了一会，举起了自己的武器。

“用你剩下的部分！”

女孩压低身体冲了上来，强盗头子立刻开枪，他没想到的是女孩的动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敏捷，她快速地在地面上用弯曲的路线前进，强盗打出的每一颗子弹几乎都擦着女孩的身子飞过。

转眼之间女孩已经站在了男人眼前，女孩伸手就钳制住了强盗头子开枪的右手，她的手指精准地板住了手枪的击锤；这是镇上的警长教给她的技巧，手枪的击锤与扳机是一个相连机构，只要击锤无法活动扳机也无法扣动，也就无法开枪；她的确并不打算杀死任何人。

强盗头子怒吼起来，试图挥拳，女孩早已有所准备，带匕首的手枪突然划过，尖锐的金属深深刺进了男人的手肘。

强盗头子惨叫起来。

“你还有机会，把羊留下就好……我不会杀你的！”

女孩大喊道，她的声音刺入了在场每一个的心里。

“你这个**！”

强盗头子突然挣脱了她的手，他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头，女孩没有紧张，她立刻就从怀里拔出了匕首架住了手枪，然而男人依然扣下了扳机。

“轰！”

随着枪响，周围的人发出惊恐的声音，女孩顺着枪口的方向看去，一旁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自己一半的眼睛。

“你居然……”

“这个女人！”

“杀了她！”

强盗头子大喊，其余的人纷纷抄起自己的武器涌了上来。

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棍子已经敲在了她身上，强盗头子开了第二枪，女孩觉得自己侧腹一阵剧痛。

幸好只是擦伤，但是女孩艰难地招架起所有人的进攻。

女孩本以为只要控制住强盗头子，剩下的人就会老实下来，现在，情况已经无法控制。

她刚刚成为骑士，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而且第一次用能杀人的武器攻击另外一个人。

“混蛋！”

女孩被惹怒了，她怒骂起来，丢出了手中的匕首，匕首不偏不倚扎进了一个强盗同伙的肩胛骨里。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啊！”

女孩将自己的手枪丢至右手，瞬间就开了三枪，打断了一根肋骨，两个膝盖。

她高高跳起，抢回了自己的匕首。

她也怒吼起来，刀刃不停地割开肌肉，而子弹疯狂地粉碎着骨骼和内脏。

女孩从未如此愤怒过，她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自己的怒火。

接下来，沙漠中只剩下了血与惨叫声。

几个小时之后，小镇里的人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赶着一群羊回来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敢问她。

“如果你再这么做，我就没法保护你了。”

镇上唯一的警长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正在被医生缝补伤口的女孩。

“最后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其中一个在送到这里之前就死了，维吉尔……我们很担心你，你父母很担心你。”

女孩什么也没说，她静静地听着。

“你是故意杀了他们，还是失手了？好好想想，维吉尔，你只需要跟我说一个词就行。”

警长暗示着，他等待着女孩的答案。

“我……是故意的。”

女孩慢慢说道。

“维吉尔，你没搞清楚……我问：你是‘故意’的？还是‘失手’了？”

“是故意的。”

女孩盯向警长的眼睛，她的眼神冰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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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扫把，替亚瑟兰一家打扫着酒馆门前的道路。这里是客人的必经之路，维吉尔不会希望客人被这里被碎玻璃渣或者流浪汉留下的空酒瓶挡住去路。

距离去医院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是我这几天总是会在晚上惊醒，白天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接待客人的工作只能交给布斯来做，布斯一样非常乐意在这里工作来换取栖身之所，甚至说从这几天她的表现来看，她很乐在其中。

猫女孩的摩托就停在一旁，我偶尔会摸摸这辆漂亮的机车，金属吸收了太阳的热量之后摸起来暖暖的，我很喜欢这样的触感。

“伊塔？”

维吉尔推开门向我走来。

我背对着维吉尔，我不知道该如何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你把这个丢在了柜台里。”

维吉尔拿出了我的斩首剑，“猎头兔”那支大口径的凶器。

“我……不太想要这个。”

“这是你的斩首剑啊，你最好带在身边，不然会有危险的。”

“你说过朋友也可以使用对吧，你拿着吧。”

我甚至不敢看我自己的东西。那一天，我拿起这只武器的那一天，我从来没有那么愤怒，那么暴力，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没有人能打倒我；当我拿起那只枪时，我甚至有一股对身边的所有东西开枪的冲动，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也足以令我对自己不寒而栗。

斩首剑会触发人内心最黑暗的那一面。更可怕的是我并不确定这是枪的效果，还是说我仅仅是我内心从未出现过的那一面诞生了。

“伊塔，你听好。”

维吉尔摁住我的肩膀强迫我转过身面对她。

“你现在是一个骑士了！总是会有人会盯上你的，你得拿好你的武器，我没有办法一直保护你。”

不行……

“不行！”

我推开她的手臂，后退了几步。

“我拿着它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我，我……我可能会伤到你……或者布斯……”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维吉尔生气了，她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说话。

“你觉得我就能一直像别的女孩一样吗？”

维吉尔再次靠近我。

“斩首剑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你有资格使用它！而且你想要！不是吗？它是你的一部分！”

“人也不是永远都是手拉手一起唱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变得恶毒，疯狂，暴力，而且这两面永远都不会保持平衡，你必须承认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我的斩首剑放在包里，而不是挂在腿上或者身上；我不是一个杀手或者战士，我只是一个偶然获得斩首剑的普通女孩，但是我不否认它的存在！”

我听够了。

我猛地抓住维吉尔的手臂，摁住她的肘关节，然后用脚轻松地绊倒了这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女孩。

“我不是什么‘偶然获得斩首剑的普通女孩’”

我把维吉尔的每一个可以反击的关节都控制住，将她扑倒，压在她的身上。

“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士兵，他训练过我。”

我继续说道，维吉尔愣了一下，她意识到了我的动作带有很强的侵略性，没错，现在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失去自己的一只手。

我站起身，也把维吉尔拉了起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也许用实践来解释会更快捷一些，我将她之前送给我的匕首丢给她。

“来吧，攻击我！”

我摆出准备动作，爸爸教我的准备动作。

“你确定吗？”

维吉尔用她平时看我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看着小女孩的眼神。

“那么我先来！”

我决定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我迅速抓住维吉尔握刀的手臂，对她的手指使出一发敲击，维吉尔吃痛丢下了匕首，我瞬间接住，跳到维吉尔身后踢向她小腿，当维吉尔受力跪下时，我已经将匕首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伊……塔？”

维吉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维吉尔是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骑士，论实战经验她一定比我强，但是她在我面前却情愿不反抗。

“这样你已经死了一次了。”

我松开她的手臂，把匕首塞回她手里。

“再来！”

我重新摆好架势，维吉尔终于也认真起来了，她也举起匕首摆好进攻姿态。

维吉尔是右撇子，但是现在她把刀握在左手，还是不想和我打吗？

维吉尔试探性地出刀，我快速躲避到她的右边，毫无疑问这是维吉尔的假动作，她已经用右腿向我踢来，而这些我早就能猜到，我顺势用手臂夹住她的腿，踢向她唯一作为支点的另一条腿，与此同时还抓住了她的握刀的左手腕，趁着她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间将刀抢下。

维吉尔被我的攻击失去了站立的支点，全身都离开了地面，和刚才一样，我控制住她的关节，推倒在地上然后举起匕首，全力刺下。

“咚！”

匕首**了维吉尔耳边。

“你看，我很危险……”

我淡淡地说道。

“我的爸爸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他一点也不会教育女儿。”

“他教我怎么在一分钟之内让人无法动弹，如何掐住颈动脉让人晕厥，如何使用反关节技格斗。”

“这些技术，现在对我而言就是诅咒一样！”

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流出，泪水落在了维吉尔的脸上。

“我很害怕啊……我不知道能不能一直控制的住自己，在医院地下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杀了二十多个人类模样的生物……”

“我也……从来没有想你这样的朋友……所以……所以我不想伤害你。”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希望她能懂我的意思。

维吉尔一直看着我，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将我抱住了。

我顺着她的动作趴在了她的身上，维吉尔什么也没说，她就像在安抚孩子一样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什么感觉，因为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我也一直害怕自己会伤害身边的人……”

“但是你和我不一样，因为我不会害怕你的，你也不用害怕自己。”

维吉尔靠近我的耳边慢慢说道。

我就这么趴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多久，直到我突然想起来这里是泥土地面，我赶紧擦擦眼睛爬起来，维吉尔倒是不以为然，她很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冲我笑了笑。

“那么……”

她又拿出了我的斩首剑。

我看了看她，伸出手接住了握把。

“抱歉。”

“骑士应该紧握自己的剑。”

维吉尔终于又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

“喵！二位小姐！为什么都板着脸啊？而且……脏兮兮的简直就像是在泥地里打了个滚！”

布斯推开了酒馆的门，从里面跳了出来，而且她……她穿着女仆装？

维吉尔再次拥抱了我一下，就回到酒馆里去了。

布斯跑到我面前转起了圈，炫耀着她的裙子。仔细看的话这套衣服的布料比较粗糙，染色也不是很到位，材料大概都是在这个镇上买的，而缝纫这部分恐怕是布斯自己完成的；看不出来她手还挺巧。

这套衣服有一种古典和简朴的美感，并不是我原本的世界所熟悉的那种款式，她的黑白色的连衣裙用皮革束腰固定，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束腰让她的胸围看起来也比平时丰满了一些透过胸前的开口甚至还能看见沟渠；她的裙下是白色的过膝袜和皮靴，她穿着这一身看起来像一个乡下女孩。

“很棒对吧！在下按照家乡那边的样式做的！”

“嗯，很漂亮，不过为什么你想到做这个？”

“你看客人不是变多了吗！”

说起来确实最近新客人和回头客变多了，不过就靠一件衣服？

“喵！男人比你想象的要容易对付，关于这方面在下可是经验丰富呢！”

布斯骄傲的挺着胸，她的猫耳朵一蹦一蹦的。

“而且在下给你和维吉尔也做了一套哦！”

布斯不知道从哪又掏出来了两件裙子。

“啊，啊？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尺寸的？”

“我们俩身材应该差不多吧，至于维吉尔……这么说吧，她睡觉挺安静的！”

噫！你干了什么啊！

“好了来吧来吧来吧！快换上试试看！”

“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啊！至少先让我进屋里！”

我和维吉尔被布斯催促着最终还是穿上了她做的女仆装，这个世界貌似还没有拉链这种东西，我必须把整条裙子从头上套进去……除去这一点不方便老实说这件衣服做工很漂亮，便宜的布料并不影响做工的精细，比例完美的黑色的裙子与白色的内衬，而且尺寸正合适，我从来没有穿过带束腰的衣服，这种感觉挺奇妙的，稍微有点紧但是不会影响活动，也许布斯在设计上做过一些调整。

维吉尔似乎有些不习惯，老实说我也不经常看见她换别的衣服，她总是披着那一身斗篷，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她的身材真的很棒，她的身体很结实，大概是经过训练以及总是在店里干活的缘故吧，肌肉和脂肪都恰到好处，尤其是胸部，那个尺寸几乎是我永远无法匹敌的程度；维吉尔被我的目光弄得非常不好意思，她开始四处找着自己的斗篷，不过哪也找不到，布斯就在一旁吃吃地笑，她一定动什么手脚吧；

“喵！空盘子不会自己就变干净的，烤羊肉也不会自己飞到桌上，我们去干活吧？”

当我们三个人一起出现时，客人们都兴奋起来了，今天变成了……用亚瑟兰先生的话来说：自从开店以来收入最不得了的一天；而亚瑟兰夫人也在不停地夸布斯是摇钱树。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布斯凑近我，对我眨了眨眼。

确实，我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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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提升：获得perk

心魔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压抑的那一面。当角色san值低于-10时在一个回合内无视任何被判定为命中的攻击，然后在接下来的两个回合内将被附着疯狂状态并且继续降低10点san值。

道具：布斯的女仆装

由布斯手工制作的制服，虽然比较粗糙但是根据大家的反馈：样式比较可爱。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增加角色的基础魅力值2点，拥有猫人的受祝效果：当角色穿着时可以免疫电磁辐射，并且免疫低于300伦琴/秒的原子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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