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沫撩开耳边的假发,感觉痒痒的。
在旁人看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黑长直女孩正乖巧的坐在餐馆角落,只点了一杯橙汁,盯着一旁的角落发呆。
乖巧得让人心疼。
“找到了!”米小沫欣喜的叫了一声,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是在餐馆,他也不敢回头,只能红着脸看着墙壁。
在家颓废了一天后,他终于决定出来走走,换上女装后,刚开始也只是准备在附近逛逛,等到回神时,已经来到了这里,老炮儿,他和曹星阑曾在这里吃饭,并各自写了张纸条。
于是米小沫走了进来,他必须得承认,他想知道曹星阑到底写了什么。
知道大概位置,米小沫便在附近寻找,期间有店员过来询问需要什么,他也只好点了杯橙汁。
皇天不负有心人,曹星阑那很丑的字迹终于被自己找到了。
话说这么丑的字在这些纸条里面其实挺鹤立鸡群的……
再见!
字写得很大,占了纸条的一半多的篇章,后面的感叹号专门用笔加粗了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其实话说回来米小沫还真的差点没找到。
米小沫伸出手指捏住一角,将它扯了下来。
前后两面都看了一遍,最后自嘲的笑了笑。
呵……
亏自己还自作多情的巴拉巴拉一大堆,说什么以后不再见面。
一直嚷嚷着要走的人,最后总是收拾好一地的碎玻璃,然后趴在桌上埋着头。而真正要离开的人,只会看着今天天气风和日丽,挑了几件衣服出门,便再也没回头。
莫回头呀,就任那凭栏外长江空自流。
………………
…………
……
校草退学的消息算是个大事情,直接上了贴吧热搜,压过了前段时间那个叫陈功的学生记大过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直最近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米小沫也跟着火了起来。
就连许多不认识他的人也跟风跑到班上想看看能迷倒宏大校草的男人到底长啥样。
可也就在这关键时刻,米小沫突然失踪了,问他的同学才知道他也已经几天没来上课了。
一时间两人私奔的绯闻在贴吧内传得沸沸扬扬的。
而两位当事人,一直没出现。
他们到底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不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当然,米小沫也想知道。
曹星阑那个混蛋,人渣,骗子,二百五,到底去哪了?
谁也不知道,那个众所周知家在魔都,老爸是私有企业总裁,读书只是兴趣,总说着创业失败就回去继承家产,万人敬仰的成功人士曹星阑学长,其实是个骗子。
以上的一切,都是谎言!
他其实只是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三!就在上周,骗了那个富婆几百万后卷钱跑了!
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最后出现的地方,那个学校不远的出租屋。
天知道当米小沫看到那个几百公斤的富婆还有身边几个黑衣人的时候是怎么兢兢业业给她解释自己只是他室友这件事的。
“室友?室友他会把房子转让给你?”那富婆用着一种看小三的眼神看着米小沫,那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家星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货色。
米小沫愣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emmm
好像除了身体以外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最多就是当被猪拱了嘛。
毕竟平时大部分花钱都是曹星阑在出。
但总有种情妇拿着男人的钱在外面养小白脸的即视感。
有点好笑但是不好意思现在米小沫真的笑不出来。
因为麻烦就在眼前。
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呐。
正因如此看到他们准备向前走的时候原本就躲在门后的米小沫下意识便将门给关上了。
“开门,小贱人,给我开门!”那富婆在门外用力锤着防盗门,砰砰作响。
讲道理大姐正常人这种时候谁会开门呀?
米小沫坐在地板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抱着腿埋着头,感觉人间真的不值得。
“不出来是吧?”门外那女人兴许是累了,又或者把手拍痛了,停下了动作。
“去,给我找个煤气罐,我看这狐狸精出不出来。”她吩咐旁边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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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多大仇啊?
米小沫手忙脚乱的爬进厕所,将门关上,然后把淋浴头打开。
水温渐渐变暖,打在头发上,顺着发丝落在身上。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想冲出去跟他们拼了的冲动。
但有可能自己连他们中唯一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心情很糟,烦躁得让人压抑,米小沫重重的砸了墙壁一拳。
好痛……
吸了吸鼻子,曹星阑走的时候他没哭,那女人来了告诉自己曹星阑真面目的时候没哭,她威胁要丢煤气的时候自己也没哭。
可偏偏自己砸了墙壁一拳,就痛得忍不住哭了出来,哭的歇斯底里,哭得毫无形象。
哭得像个孩子。
压倒骆驼的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不是背上的货物,也不是没有目的的终点,更不是一根草。
而是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背着货物走向看不到终点的目的地,突然有人在上面加了根草。
轰!
它突然就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米小沫将脸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全身衣服都湿透了,他感觉自己就像只骆驼,倒在沙漠中,静静的看着沙子将自己淹没。
就在这时,米小沫隐隐约约听到铃声,就仿佛在沙漠深处看见一头白骆驼,颈子上系着个铃铛,在慢慢走过来。
他好像还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他在说,快出来,他们人已经走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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