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魅魔阿斯蒙蒂丝贴心地介绍过情况之后，以这句话作结，说是恶魔，倒是比旁边随时可能出剑杀人的天使亲切多了。

概括来说，就是天国与地狱同时选择了她，贞德，成为本教的圣女，因此各派遣了一位使者来迎接她。

一位是被称为【色欲之魅魔】的阿斯蒙蒂丝；

另一位是手持【火焰之剑】的审判天使乌莉尔。

而所谓的圣女，是用来承载神力的完美容器，是活着的【人形圣杯】。

虽然贞德还完全不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还没从穿越时的震惊回过神来，但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危险的选择——

“做出你的选择吧，邪淫的人类女人！是成为天国的圣女，还是选择符合你邪淫本性的地狱。”

天使乌莉尔不耐烦的说道，她把巨剑扛在肩上，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动手的刽子手，冰冷的目光看得贞德心中一阵打颤儿。

为什么天使看起来这么凶巴巴的啊？

“选择地狱的话，姐姐会保护你的！虽说我打不过她，但是嘛……”

阿斯蒙蒂丝眯起妩媚的双眼。

“如果你选择乌莉尔大人那边，我也只能杀了你，也许打不过乌莉尔大人，但杀掉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呢。”

“所以说……我横竖都是一死？”贞德抱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体，内心深处仿佛有羊驼飞奔。

“好像确实是这样哎。”阿斯蒙蒂丝把身体贴了上来，口中发出柔媚的笑声，“选择地狱好了，至少在死前，姐姐会让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同意。”乌莉尔冷冷地望着二人，这位天使竟然几分钟就与恶魔达成了共识，而且分工明确。

“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吗？”

贞德绝望的声音里渐渐重拾起一种坚定的意味。

她可是被某种未知的使命选中，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啊？怎么可能一开始就陷入死局！

“好像……”

阿斯蒙蒂丝把手指放在嘴角，作出一副单纯的思考状，拉长了句子的尾音，随后歪过头，很抱歉地说道。

“好像没有诶。不要挣扎了嘛，迷失的小羊羔～”

她说着还挺了挺胸，霎时间波涛汹涌，**顶端的角质鳞片开始消融，显露出新生儿一般柔嫩的肌肤和……

“你别无选择，凡人，你在命运面前挣扎的样子，还真是愚蠢极了！”乌莉尔一脸看垃圾的眼神。

“我选择不做！哪一边的圣女都不做！你们啊，还是另请高明吧！”贞德像是赌气的女孩子一样，对擅自为自己盖棺定论的两人大声喊道。

少女的喊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仿佛是击碎了一个旧时代的最强音。

死一般的寂静在三人之间蔓延，周围吃草的羊群都屏住了呼吸，抬起的头颅上写着的满满都是“震惊！”

“哎？还有这种选项？”乌莉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阿斯蒙蒂丝发出饶有兴致的娇笑声。

“很聪明嘛，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回答。聪明的孩子，是有奖赏的哦。”说着在贞德的脸颊上贴上一个温软的吻。

“诶？！”

贞德的脸一下子红了，正想说些什么，但阿斯蒙蒂丝已经把一根食指贴到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

“好像有人来了呢。”

阿斯蒙蒂丝轻喃道，乌莉尔也点点头，而后天使和恶魔同时从贞德的身旁隐去。

蓝天之下，碧草之上，羊群之间，只剩下了这个衣衫不整的乡间牧羊女。

“喂！你们……”

贞德见天使和恶魔都消失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张，毕竟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连自己“前世”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只知道自己原本是个男孩子，还是在学校上学的年纪。

这样的时候，虽然这一位天使一位恶魔都来者不善，一副想要杀死她的架势，但也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前两个人，心里也自然萌生出一种依赖的情绪。

毕竟现在她是以女孩子的身躯，连心理上也跟着变得柔弱了，下意识地想去依靠别人。

“别担心。你可以听到我们的声音。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之前你为什么选择会接纳我了。小羊羔。”

阿斯蒙蒂丝的声音从看不到的虚空里传来，贞德甚至能感觉到她开口说话时如兰的吐息，在耳部的肌肤激起丝丝缕缕的痒意，只是看不见她的人。

之前么？是她穿越之前的事情嘛？发生了什么？

贞德思考着，只见从视线的尽头处，远远地走来几个人。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显然是个贵族，他一脸阴郁，衣服上有漂亮的天鹅绒，还有贵族的纹章。

在前面给他牵马的人身材干瘦，生着山羊胡，满脸的谄媚之态。

身后的三个小厮或是捧着文书，或是扛着鼓鼓囊囊的包裹，跟在马后一路小跑，应该是侍从那样的身份。

一行几个人急急忙忙地朝她这边的阳坡草地赶了过来，脸上的欣喜仿佛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的降临。

但是一看到这里只有这么一个牧羊女，那贵族男子的脸上立刻变得阴郁起来。

“喂，说你呢。见到领主皮埃尔大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牵马的山羊胡男人恶狠狠地训斥她。

贞德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用麻布长袍紧紧裹捂住自己的身体，一副被欺凌的良家妇女模样。

其实她也不想表现得这么像女孩子，但是阿斯蒙蒂丝之前的行为把她的衣服差不多撕烂了，她只能这样掩着才能不让人发现这种羞耻的事情。

残存的一点男子汉的自尊完全被衣服扯烂的羞耻感吞没了。

“算了，”领主皮埃尔不耐烦地摆摆手，“我问你，刚才你可看见有神圣的光辉降临到这儿？”

贞德低下头思考起来，什么神圣的光辉？他是说乌莉尔出现的时候，身体上自带的圣光吗？

“别说谎，小心我把你的舌头扯下来！”山羊胡男子威慑道。

“看……看到了。”贞德弱弱地答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到了万恶的旧社会，她这种小人物是领主随随便便就能生杀予夺的，完全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你见证了神迹？”领主皮埃尔的眼神有些动容。“你还看到了什么？”

“天使……”贞德回答，顺便把刚才也看到恶魔的事硬生生从嘴边咽了下去，要是她真的说了恐怕会被当成女巫烧死几百遍。

“等等，你说你看到了天使？那天使究竟是什么样？”山羊胡似乎不相信，他继续追问。

在这样的时代，又是在穷乡僻壤，一个普通的乡间牧羊女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天使的样貌的。

“金色的头发……长发……眼睛是蓝色的……是个……凶巴巴的女孩子……”贞德回忆着乌莉尔的相貌。

“你说什么？！”乌莉尔愤怒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来，阿斯蒙蒂丝也发出笑声。

不过这些特征都不是最关键的，山羊胡怀疑的目光仍然在审视着面前的牧羊女。

“对了，她还有一把……剑，剑身上能……腾地一声冒出火来……”贞德继续描述。

山羊胡听过大惊失色，嘴里也结巴了起来：

“那那那那是……【神之焰】乌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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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们有没有那种……叫月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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