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江湖1（无聊的尝试）

“红衣，你说啊，站在这个高度……”

一个穿着黑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一个悬崖边上，背着手眺望着远方的几座山峰，因为是晚上，所以远处的山峰被吞没在一片暗沉之中，从这个地方来看，一般人只能看见一个个模糊的山形。

他身上黑金色长袍在劲风之下猎猎作响。

“有什么好的。”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目光还是放在那些远山上，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但是仔细去看的话，他的眼睛是虚着的，没有聚焦。

是在想些什么吧。

而在他身后五米远的位置，站着一名身穿红色长袍的少女，大概一米五左右。

“启禀盟主大人，红衣不知。”少女晃动着大红色的衣袖，把长长的衣袖甩开，随后低头抱拳，冷声说道。

听上去男子好像在说山峰，但仔细听去却又不是这个味道。

被唤作盟主的男子他轻叹一声。

“就好像站在这个山上，山河美景尽收眼中，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站在这里，除了这寒冷的山风……”

男子抬起手来，虚握一下。

“什么都没有。”他叹了口气。

“……”被唤作红衣的少女没有说话。

“人人都羡慕我站立的这个位置，每年的大比上群侠也是竭尽全力，每个人为了穿上我这身黑金长袍而不择手段，”男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黑金长袍，“虽然设置了一些保护规则和保险方案，但死伤者还是不在少数。”

“是在下失职。”少女清冷的声音从男子的背后传来。

“不，不是你的错。”男子摇了摇头。

“大人不必为在下开脱责任，没能够处理好，这是属下的失职。”少女冷淡地回应道。

“你……算了。”男子叹了口气，然后接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

“就算这样，最后站在我面前的人……”男子说道这里又叹了口气。

“我也看不见他眼中有什么色彩。”男子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少女，眼中罕见地露出一丝迷茫的色彩，“所以……”

“武林盟主是什么？”

“以前还有师傅顶在前面，我可以不去想这些事情，放在十年之前，我还可以不去想这些事情，因为有师姐替我挡在前面，虽然她看不起我，还嫌弃我不习拳脚难抗大旗……”男子望向了天上的那一轮秋月，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大人就是大人，”少女仍然低着头，打断了男子的说话，“红衣会一直陪着大人的，若是可以，红衣愿意在大人身前挡剑。”

“……即使我要离开？”

“……”红衣没有回答。

“你要拦我吗？”男子把视线从天上的圆月上收回，侧着脸看向了站在身后的红衣。

“属下……”红衣的头低得更低了，“红衣不敢。”

“呼……”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看着在自己眼前一副谦卑姿态的红衣少女。

“抱歉。”

“大人何出此言。”

“因为我要食言了。”男子目光复杂。

“大人想要做什么事情是您的自由，不用在乎属下的心情。”

“红衣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这不符合规矩，但是如果盟主命令我的话，在下只能领命。”

“红衣……算了。”男子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望向了红衣少女，“如果我命令你的话，你什么事都愿意做吗？”

“是。”

“那我要下达命令了。”

“是。”

“左护法红衣听令。”

“属下在。”

“不要，找我。”男子轻声说道，随后脚尖轻点地面，在红衣诧异的目光中，向着身后的悬崖飘去，然后从空中落了下去。

山上的风很大，吹动着他身上的黑金长袍猎猎作响，然后突然间，黑金长袍从下面被山风吹了起来，一个蓝色的身影从黑金长袍里脱离，红衣望了过去，却发现是盟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袍。

蓝色的身影在崖壁上轻点两下，然后飞了出去，落在了悬崖下方的一大片森林里，消失在红衣的视线之中。

红衣抓住了飞上来的黑金长袍，望着蓝色身影没入丛林的地方，又望向了武林盟主之前看向的山峰，目光闪烁，然后低下头来，托着黑金长袍的双手前伸，同时慢慢地单膝跪地。托着黑金长袍的她跪在那里，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谨遵，盟主之令。”

这一天，武林盟主跑掉了。

盟主，又犯病了。

戏精病。

没有人知道他那句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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