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血库

现在变成两人独处的时间，彼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很熟练地解开外套扣子，然后是衬衫扣子。

随后，衬衫领口拉低，裸露一侧的肩膀。伤痕累累的身体，又多了一堆淤青，出血的地方贴着止血纱布。

之前脖子上的牙印还在，那两个小小的孔周围的皮肤还在发炎，呈现不正常的红色，旁边还有一排牙印。

“今天……求您在没有伤的地方下手……不然要一整夜疼得睡不着觉。”

说完，彼方闭上眼睛，等待接踵而至的疼痛。

领主阿莱希亚是个吸血鬼，在多年前的某次被感染了病毒的吸血蝙蝠袭击，自己也感染了，虽然很快就注射血清，还是有一部分病毒清除不去，慢慢变得嗜血。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如果落樱的公民知道领主也被感染，势必要引起程度不小的骚乱。

那些惟恐城邦不乱的家伙趁机造谣生事，把这位年轻领主赶下台，把他们暗中拥护的家伙推上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骚乱，早在阿莱希亚继任领主之位的时候就发生了很多次，她也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镇压，慢慢让愚民们信服。

彼方也签署了保密协议，如果敢因为报复心泄露这个秘密，自己和妹妹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双方歃血为盟，在合同书上签了双方的名字。彼方平时不喜欢跟别人过多接触，阿莱希亚姑且也算是放心。

大概每天九点，彼方完成一天的工作，看着妹妹吃药睡下，交代仆人一些注意事项，又得坐最晚的一班列车来到这里。

筋疲力竭，俨然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的语气一点恳求的语气也没有，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阿莱希亚的指尖轻轻摩挲彼方的皮肤，光滑，手感细腻，与生俱来的优势，令人羡慕。

其他人花大价钱去买优质护肤品都达不到的效果，她这个没钱保养的轻易达到了。

“所以，刚刚的请求——驳回。”

挑了块青紫发肿的皮肤，阿莱希亚几乎是毫不留情就咬下去。尖锐的獠牙刺破少女娇嫩的，并且受了伤的肌肤，内心总有奇怪的兴奋感。

甘甜的，带有铁锈味的血液从皮肤底下渗出，比价格昂贵的高级蜂蜜还要香甜。

怀里的人身体一颤。

“啊……”

彼方发出了可爱的声音，做出的反应也很棒，阿莱希亚还想看到更多，更多。

她加大了啃咬的力度。

“对……对不起……阿莱希亚大人……但是……您今晚……还真是坏心眼……”

被吸血的无力感，疲劳过度产生的眩晕感，两种难受的感觉在身体里来回打架，彼方有点瞌睡。

右边肩膀的疼痛感，让她身体不敢动弹，生怕乱动一下会遭受更苛刻的对待。

领主大人喜欢听话的“血库”，然鹅一开始她并不是听话的孩子，也受到不少严厉的教训。

被獠牙咬破的地方开始发热，疼痛，还有轻微的麻痒感。身体的其他地方也随着肩膀的发热升温，皮肤泛红，像发烧似的。

两手也是酸软无力，只勉勉强强抓着裙摆，肩膀在颤抖。

“你这副样子说实话真的惹人怜爱，那些曾经对你恶语相向的家伙要是看到，保不准也会心软呢。”

阿莱希亚轻轻撩起彼方耳边的发丝，在她耳根附近吹气。

“既然选择成为女人，就要善用自己的身体，让它成为能帮助自己在这个乱世生存的武器啊。”

这番“劝说”，听在彼方耳中非常刺耳。这简直是在建议她舍弃最后一点尊严，为了日子能好受一点，扮成楚楚可怜的少女去取悦那些家伙。

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少见。在落樱城邦的红灯区，那些女孩都是因为家里太困难，从而选择跟着专门干那一行的人学习取悦顾客的技巧。

学成之后，或出卖色相身体，或出卖才艺，只要能赚取足以支撑自己和家人生活的资金，原因做更多这样不顾尊严的事情。

“尊严这种东西，你觉得你还有吗？早在你把自己卖给我的时候，已经把它放在地上，任由践踏了。”

阿莱希亚的声音冷漠无情，同时又在耳边诉说着冰冷的事实。

这个女人的内心已经莫得感情，彼方早就习以为常。可听她那么一说，心脏还是揪紧了一下。

如果自己的尊严能够换来更多更多的钱，能还给妹妹一个健康的身体，让她不必常年依靠轮椅出行，就算不要也可以。

鼻尖突然一酸，几滴泪水不争气地滑落，滴在阿莱希亚的手背上。

“我的彼方，你哭泣的样子也是这么惹人怜爱啊……”

阿莱希亚像是梦呓，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语气说了刚才的话，然后轻轻拭去那几滴咸涩的泪珠。

就在彼方好奇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的时候，胸前突然一痛。刚刚发呆的功夫，衣服被拉得更下，已经露出了事业线。

鬼畜的领主大人，偷袭了欧派的位置。

“哈啊~”

她抓住了阿莱希亚的肩膀。这家伙恶意的偷袭，实在是太坏气氛了。

作为额外吸血的报酬，那之后阿莱希亚在她的事业线里塞了几张纸币。

“真过瘾啊，欺负这样遍体鳞伤的你，简直欲罢不能。今晚，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呢。”

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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