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轻飘飘地跳下台,将地上的王秀冬扶起,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王秀冬:老师,我……
江浩: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下一场咱们不比了。
王秀冬:我刚才出脚重了,似乎把她杀了。
江浩:嗯。
王秀冬:我只是想给柳大哥讨个公道,没想到真的杀了她。
江浩眼圈一红,怪不得王秀冬在台上那么拼命。
她和柳木都是王乾坤看着长大的,早将柳木当做是自己的亲哥哥,然而正是焰灵姬送来的一张地图,才导致柳木现在生死未卜。
这口气,王秀冬咽不下,她也不允许自己咽下。
如果柳木真的死了,那一定是连灵魂都彻底消散了,别说一脚踹死焰灵姬了,就算把她碎尸万段都难解王秀冬的恨。
高台上,众多海州大佬,都向江浩二人投去了仇恨的红眼。
玉鼎真人: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动辄杀人,难道这世俗界不讲法律吗?
江浩:我们杀了人又怎样?
江浩:你和药王谷的灵风长老沆瀣一气,故意设套坑我楚江,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抗吗?
江浩:往年的比赛中,你们弟子在赛场上,废人修为,断人筋骨,又何曾讲过法律?
江浩站直身体,目不斜视,字正腔圆,掷地有声的直视着玉鼎真人。
场上众人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该来的真的要来了?
楚江江天师这是要挑战玉鼎真人?
自从玉鼎真人来到江北,坐镇海洲,再也没人能挡其锋芒,没想到今年却有个横空出世的江天师,竟完全不把玉鼎真人放在眼里。
难道他不知道玉鼎真人背后是阴山宗?
难道他不知道玉鼎真人和药王谷交好?
难道他不知道玉鼎真人是神海境宗师?
玉鼎真人的目光在江浩脸上扫过,嘴角顿时挑过一个戏谑至极的弧度。
玉鼎真人:我弟紫阳道人死在楚江,他的确是顽劣了些,也是技不如人,可你不应该杀了他。
玉鼎真人:欢喜僧是我多年好友,他和你无冤无仇,你又有何缘由杀了他?替天行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玉鼎真人:焰灵姬是我海州一脉的杰出天才,可你的徒弟王秀冬,出手不分轻重,蓄意杀人。
玉鼎真人:这笔笔血仇,都预示着海州和楚江的矛盾,再无调和的可能,我只问你一句!
玉鼎真人:江天师,你可敢与我一战?
哗!
整个十方斗兽场,方圆百米的观众,顿时鸦雀无声,唯有玉鼎真人饱含真气的声音波荡而出,那地面尘土飞扬,被音波震成了层叠烟云状。
可敢一战!?
玉鼎真人成名多年,又是神海境巅峰的宗师,谁能与他一战?谁敢与他一战?
传说中此人生在南洋,学在北疆,娶妻西洋,定居东疆,是个实打实的五州术士,一身功法诡异莫测,就算是同阶的大能,都对他忌惮无比。
而江浩,只是一个聚灵境巅峰的修士,如何能硬抗预定真人?
“若是江天师隐忍十年,等到羽翼丰满之时再向玉鼎真人挑战,或许能有取胜的可能。”
“对啊,江天师毕竟还是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来楚江今日要折损一名天才了。”
“或许他不敢应战呢?
“不敢应战,那楚江的颜面就全失了,王秀冬拼死争来的脸面也没了,他不得不应战啊。”
不少人都暗自摇头,对江浩的遭遇唏嘘不已。
台下的江浩,站如标枪,双手背负着,满脸孤傲。
整个斗兽场都寂静的可怕,皆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江浩。
随后,江浩陡然踏前一步。
江浩:三日后,楚江江浩,请战!
哗!
满场哗然。
他竟然真的应下了?
可是为什么非要等到三日后,眼下不是就可以吗?
玉鼎真人势头正盛,江浩要三日后请战,岂不是在声势上弱了一筹?
不过他修为没有玉鼎真人高,想要三天的缓和时间,估计是要找人研究对策吧?
不过不管怎样,整个江北都知道,三天之后,十方斗兽场将会有一场高人间的生死之战!
回酒店的路上,江浩和王秀冬并排而行,走的又快又急。
江浩:秀冬,你的伤没事儿吧?
王秀冬:并未伤到根基,老师尽情放心。
王秀冬: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您有足够的自信打败玉鼎真人,为何非要三日后再决战呢?
江浩:我想亲自下阴一趟,寻找柳木的下落。
江浩:这次选拔赛由我带队,我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你们每一个人的周全。
闻言,王秀冬顿时眼圈红了。
这就是江浩,不惜折损他自己的声明,不理会世人的误解,只是想做一个合格的带队者,给楚江给王家一个交代。
王秀冬:我也去。
江浩:胡闹!
江浩:万兽域危险重重,我一个人勉强能够自保,你要是跟着去,咱们两个都要留在阴间了。
王秀冬:我……
江浩:好好修炼,尽早恢复修为,未来还有许多挑战等着我们呢!
说着,江浩的身形凭空消失了,拥有无界灵的他,此时身形已落到黄泉驿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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