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挣扎

第二章 挣扎

我现在又一次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位女仆长——多莉雅•卡莎莉尔，银色的披肩长发还是那么的整齐动人，身上的黑白女仆装也与平常无异，她那深灰色的眼瞳中坚定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我刚刚的事并不是玩笑。

战栗。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如此的紧张过，记得到首都考试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紧张，我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不过即使这样我也——

“多……多莉雅老师，你……你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吗？祖父她怎么可能让我去做一名女、女仆……你在开玩笑吧？”

“向上帝发誓，亲爱的里恩娜，这的确是老家主亲自吩咐的。”多莉雅郑重地将左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表情没有了之前的柔和。至少，我看不出来她哪里有撒谎的样子。

“不……不可能的！”委屈和痛楚牵引着我大声喊出来，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做一名女仆？我明明学习那么努力，在家里表现的也很稳重，从来也没有和兄长姐妹争执过……为什么……

“为什么会让我去做女仆啊？”不甘，辛酸，委屈，此刻都化作眼泪流淌出来。

多莉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我搂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用无声的行动安慰着我，而我的情绪，也在这拍打下渐渐平复下来，就在这时——

“怎么回事？是谁把我家可爱的娜娜弄哭了？我要找她算账去！多莉雅，是不是你啊？”

年老却有力的声音把我们两个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此刻的多莉雅白了老者一眼，要不是你让里恩娜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人家做女仆，她能哭成这样？不过……这不能说出来。

“当然不是，斯卡尔大人。只不过是某位愚蠢的大人非要我们可爱的娜娜去做一名女仆，还请您费力解释一番。”多莉雅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我知道，这是她真的生气了，我的心也被她无意的举动温暖了。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多莉雅的心中，我早已成为她的女儿。至少，她是一直把我当女儿照看的，而本应在家人的精心爱护下茁壮成长的我却被移出了温室，这个事实，多莉雅也接受不了。不过女仆的专业修养没有将她的表情过分表现出来而已。

“呃，这个……”斯卡尔说话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不过右手轻轻一招，示意多莉雅过去。

再次安慰我几句话，多莉雅便走向了斯卡尔。由于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两人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以至于我只听清了多莉雅的一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真的假的！”以及两人——狼狈为奸的神情。

少顷，多莉雅跟在斯卡尔的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了我的面前。祖父斯卡尔单膝跪地，蓝色的眸子与我的视线相对。

“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女仆吧！”

“你不应该安慰我吗！？”感动的心情一扫而空，本以为祖父蹲下来是要和我谈这件事，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揉了揉哭的有些发红的双眼，“祖父为什么这么想让我当女仆呢？难道我不是您的孙女而是捡来的吗？又或者四百七十一名女仆已经无法满足祖父了吗？开始对您的孙女出手了是吗？”

我毫不留情地以审讯犯人的语气问着，这个时候如果再来一碗猪排饭就可能真是审讯了。

“真是过分啊，我可爱的娜娜竟然这么和祖父说话，真是毫不留情啊，嘿嘿嘿……”本还有些正经的祖父脸上突然多出一种笑容，我从未见过祖父这么笑过，不过我却下意识的觉得祖父这么笑很恶心。

“娜娜，虽然斯卡尔大人总是以更新服装的名义偷偷地留下我们穿过的衣服和长筒袜，但是斯卡尔大人可是一点都没有侵犯我们的意思呢~~”

“是……是吗……”不明所以。现在怎么聊到这个方面了，不应该说我为什么要当女仆吗？怎么聊到祖父奇怪的性。癖上了？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啊！

“里恩娜，”祖父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到异常的冷静，焦躁和不安已经不见踪影。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不满。明明你才是兄弟姐妹中最稳重，最不在意虚荣，学业最好的那一个，可我却让你去做女仆……祖父向你保证，这件事对你绝对对你没有任何坏处，而且也是一种磨练……具体的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听爷爷，老师一句话，好么？”

四眸相对，我轻轻地抱住了祖父，“我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还有点接受不了，给我几天，好吗？”

“我知道，这很强人所难，不过我保证，以后你在家里的地位绝对不亚于我。”

“哈哈哈……”我被祖父幽默风趣的话逗笑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讨好自己的孙女……我回去静一静，告辞了，祖父，老师。”我转身离去。

庭院之中，就剩下了两个人，斯卡尔起身，背对着多莉雅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斯卡尔大人，这样真的好吗？”

“挺好的，毕竟这是传统啊，我当年做执事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呢……对了，她一旦找你，就正式开始教学，一样不能少。”

“遵命，斯卡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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