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蓝启仁,蓝曦臣随蓝忘机、魏无羡一起从寒室出来。
“忘机,我看就把无羡安置在供各世家家主来访时住的专用客房吧。”既然连叔父都改称魏无羡为无羡了,蓝曦臣没有不改口之理。
“无羡,世家家主来访时入住的专用客房,相当于是云深不知处的法外之地,客房区域内以来访各世家的规矩之,不必遵守云深不知处的规矩。”蓝曦臣向魏无羡解释。
“啊?云深不知处还有这样的地方?”魏无羡瞪大了眼睛,掩不住的兴奋。
“一直就有,总不能让各家家住在云深不知处守几千条家规吧!”蓝曦臣微笑。
“可我又不是……”魏无羡不想给蓝忘机惹麻烦。
“你本就是江氏的大师伯,江氏家主还要唤你一声师兄,就不要推辞了。”蓝曦臣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让人如沐春风。
“蓝湛……”魏无羡征求蓝忘机的意见。
“我看很好,兄长所言极是。”蓝忘机也表示同意,“还请兄长送魏婴去家主客房,我去静室取些给魏婴要用的东西便来。”
“好的,我们在家主客房等你。无羡,你随我来。”蓝曦臣带着无羡向家主客房走去。
这是云深不知处内相对独立的院落,因是提供给各家家主来访专用,故而设施完善,倒比崇尚简洁的静室、寒室更显得温馨舒适。最令魏无羡意想不到的是,桌上不仅有茶壶,还有--一坛天子笑!
蓝曦臣见魏无羡难以置信的表情,忍俊不禁解释道:“这里既是云深不知处的法外之地,有酒就不足为奇了。招待各家家主,当然要用姑苏特产。以前明玦兄和你一样,偏爱天子笑,哪一次来云深不知处,不要在这里喝上几杯啊?”说到聂明玦,蓝曦臣的眼底闪过一丝伤感。
魏无羡明白蓝曦臣这是想起了金光瑶,连忙转移话题:“泽芜君的意思是我今天也可以在这里喝上几杯?”
“我都已经唤你无羡,那就不要唤我泽芜君了,随忘机唤我兄长吧!”蓝曦臣在桌前坐下,打开酒坛的盖子,给魏无羡倒上一杯天子笑,放在桌上。“今日你和忘机得到叔父的成全,确实可喜可贺,当饮一杯。”
说话间,蓝忘机进来了,手上抱着几件换洗衣物,显然都是蓝忘机自己的衣服。“魏婴,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明天再找人给你做。”
蓝曦臣和魏无羡都起身去迎,站起来魏无羡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端着酒杯,又转头把酒杯随手放回桌边。
“蓝湛,这里竟然有天子笑,兄长说我可以喝几杯。”魏无羡笑得眼睛都弯了,“可以吗?”
“可以。你喝酒,我与兄长喝茶,咱们三人共饮一杯。”蓝忘机听魏无羡已经改称兄长,心里着实高兴。
三人一起围桌坐下,魏无羡把刚才随手放在桌边的酒,挪回到桌子中央,蓝忘机倒了两杯茶。正要举杯,魏无羡却突发奇想,“等等,蓝湛,你带了琴没有?”
“带了。何事?”
“你看,兄长带了萧,我带了笛,你带了琴,我们三个是不是应该合奏一曲?以弥补你们两个不能喝酒的遗憾?”
“无羡所言有理。合奏何曲?无羡可会吹奏《将进酒》?”蓝曦臣也来了兴致,自魏无羡前世身死,蓝忘机再也没有兴致与任何人合奏,是以裂冰萧与忘机琴已是多年未有过合奏。
“这个自然是会有,云梦逢年过节,必演奏《将进酒》!可是蓝家不喝酒,你们也演奏《将进酒》吗?”魏无羡有些惊讶。
“我和兄长自幼习琴习萧,常见的曲谱,都是熟悉的。”蓝忘机已然将忘机琴唤出,开始调音。
琴忘机,萧裂冰,笛陈情,浑然天成,犹如天籁。
蓝忘机此刻,心中所想的是,有魏婴在侧,有兄长扶持,此生足矣。
魏无羡此刻,心中所想的是,有蓝湛在侧,又得一兄长和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此生足矣。
蓝曦臣此刻,心中所想的是,忘机苦尽甘来,我这个作为兄长的,也就不负父母重托了。
是以一曲终了,三人均是感概万千。
魏无羡放下陈情,一手端起一个杯子,右手递给蓝曦臣,左手递给蓝忘机,自己又拿起剩下的一个,“兄长,蓝湛,我先干为敬。”
蓝曦臣和蓝忘机也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这是茶?”魏无羡惊呼。
“这是酒?”蓝曦臣惊呼。
蓝忘机见魏婴和兄长均是脸色大变,立刻就明白了。
“兄长,你没事吧?我记得你是可以喝酒的对吧?不至于像蓝湛那样一杯倒吧?”魏无羡突然想起来,泽芜君是可以喝酒的。
话音未落,蓝曦臣就一头倒在桌上。
“兄长喝酒,须先关闭五感之中的味感与嗅感,将酒导入金丹内,由金丹内化。它不知是酒,没有心理准备,所以……”
“所以他其实和你一样一杯倒。完了,完了!这下闯大祸了!”魏无羡扶额,简直要绝望。
“兄长既已睡了,我们送他回房间就是。”蓝忘机有些不解。
“你以为怎么简单?”魏无羡摇头,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说话间,蓝曦臣已经坐了起来,困惑地看着身旁的蓝忘机,半天唤出一句:“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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