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发

圣城离它今天的第一缕阳光还差一段时间，天空还灰蒙蒙的像是少女脸上的黑纱，神秘未知的遮掩让人浮想联翩。而终年辉煌，柔光不灭的神殿就是少女的眼眸，散发着温润而又坚韧得目光，真是座美丽的城市啊！

可惜我再也欣赏不了。奥尔按着胸口，呆呆的注视着他耗费了一生所守卫的城市。

“教皇，教皇大人。”

特米而的声音把奥尔已经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我知道了，就这么做吧。上神的荣光无可阻挡，谁也不可质疑。”

“是。”诸位主教答应道。

会议结束诸位主教都急着离开，他们手上还有大量的事物要处理。对于当前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昨天，而是他们要推行的第三次宗教改革，每个人都提着一口气生怕出一丝问题。与此相比昨天的事虽然突然，但与宗教改革这种决定上神教生死的事情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如果不是哪里的情况一再恶化，他们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境地，但愿上神真的庇佑他们。

“特米而请等一下。”老教皇叫住了他的朋友，也是他神学上的领路人，就是特米尔带领着他走上了为神奉献的道路。

特米尔停下脚步，苦笑着转过身子，“我就知道。”

拉开椅子，特米尔重新坐定，两个人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喝起来茶。太阳一点一点升起，阳光通过窗户洒在桌子上，投入到茶杯中化作道道光影。

“呵呵，你说除了我们还会有人这么无聊吗？”特米尔转动着茶杯看着茶水反射阳光，光华飞散，流光溢彩。

“也许有，也许没有。”奥尔笑呵呵的回答。

两人就这样看着茶杯里的水，静静地度过了一早上的光景，直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响起，“你是想让我去加纳利那边帮他吧。”

奥尔抬起已经干缩的像是蘑菇脱水后的眼睑，同样沉痛的叹息着，“抱歉，可是发生他身上的事真的解释不清，我翻遍了所有圣典，除了神眷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解释的。这种时候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其它的事只能……，只能以后再说。”

“可他真的是神眷吗？就以他的秉性和神学造诣真的算的上，他的神术我都不愿多提。”特米尔满脸的嫌弃，他一向就跟加纳利不对付，因为加纳利的神术就是他教的，面对这个笨的要死的学生他是死的心都快有了。

奥尔也知道这一切，可是圣地的的确确对加纳利有反应，这就由不得他去选了。哪怕加纳利是个白痴疯子他也得想办法给他捧成救世主样的人物，而且这次也是预兆。他派加纳利去多兰尼大森林是为了给他增加功绩，在经过他跟前三任教皇共同勉励之下，多兰尼大森林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极大的好转。

因为科技力跟商业的发展世俗国家有了除战争之外的竞争方式战争变得不是那么必要，如果能够拖垮对谁，谁又想去死呢。在这种思想下商业，科学迅速发展。平民也从中受益，不用再寄希望于战争得到改变命运的机会，而能用其他更为简单的方式。

这些事并非一朝一夕完成的，是经过四代教皇努力推行的，第一个这么做的教皇差一点就被主教们给合力围杀了，但万幸蒙上神荣光庇佑主教们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这难以想象的荣耀你就这样送人了。”特米尔握紧茶杯，面目扭曲的大喊。“还连带上前几任教皇。”

“他们也会同意的。为了教廷。”

特米尔颓然的做了回去，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可他就是不甘心，这种好事怎么就让那个废物碰上了。“你怎么能确定他就能引领好教廷，从现在来看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其主教不会信任他的，甚至会直接推翻他。”

特米尔沉痛的说，“你所做的一切努力很可能会让这个白痴毁了的。”

奥尔没有回答特米尔，只是不住的喘息着。他的头很晕，意识也要模糊，药，爱贝斯给他的药他还没来得及吃。

特米尔在奥尔身上摸索着，拿出爱贝斯的药给奥尔灌了下去。

咳咳咳，奥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缓慢而无力的喘息着。而两个百年之交的挚友就在这喘息声中一言不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路上风风雨雨磕磕绊绊的走到今天，早就心意相通，连老朋友没吃药，药放在哪里都知道，他们之间很多话根本不用多讲。

“明天，不今天下午我就走。爱贝斯的生日礼物我等下也给你，半个月我估计回不来，你就代我在那天给爱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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