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杀人狂

“难道还真的有神不成？”雷焰奇怪道，“神能做到的事情瓦伦丁不也做到了吗？”

“那就只有瓦伦丁清楚了。”瞎子说到这里伸了个懒腰，此时雷焰发觉到了奇怪的地方，瞎子的肩膀好像不像有伤的样子。

“你的肩膀……”雷焰说到这里有些惭愧，毕竟他当时就像是疯了一般，“没事了？”

“肩膀？”瞎子一愣，“我没跟你说过元素化后只要伤口不致命都可以恢复的吧？你看你的伤不也好了。”

雷焰此时摸了摸脸蛋，这才发现原本该是被破了相的脸此时感觉不到什么伤口。

“不过我当时是怎么回事？”雷焰问，“我记得最初我跟希雅练习时换了个念头，然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瓦伦丁的金币里有着他当初杀死的龙的力量，但是现在看来那种力量会控制你的情绪。”瞎子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拍了拍雷焰的肩膀，“经过我的诊断我想以后都没事了。”

雷焰此时已经知道他所谓的‘诊断’就是让他把力量彻底的爆发出来，这样子才得以适应这力量，整个帝国可以说有理由这么做的就只有瞎子了，雷焰心里赶集但还是装作麻烦地把他的手拿开，道：“得了吧。”然后两人笑了起来，过了会瞎子便说道：“还想继续睡吗？”

“算了。”雷焰也停了下来，“一时半会不想睡，陪我说说话吧。”

“嗯。”瞎子点点头，说道，“想说什么？”

雷焰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喉咙里却是没有吐出来，一时间沉默了。

“不知道说些什么吗？”见他没有声音瞎子便开口了，“那么我说吧。”

在雷焰有些惊讶的眼光下瞎子道：“我不知道严夏跟你两个发生了了什么事，不过这次盛典开始前我跟严夏见过几次面，她给我感觉挺奇怪的，隐瞒的东西比起以前多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雷焰想了想，把当初跟严夏在希雅家里的那次见面以及盛典时的事简单地说了下。h

瞎子愣了一会，道：“……这事我的错，应该是放着希雅不管比较好。”说完叹了口气，“那帮同事经常在我背后说我不管事，结果管了管还能出这问题，以后我还是做回自己比较好。”

雷焰没说话，看着瞎子自嘲地说完后听他继续道：“不过这事在我看来，也就这么回事吧。”

不管有些奇怪的雷焰，瞎子继续说道：“人在小的时候知道的事情少，对很多事情没有更深入的了解就会将其说出口，而小孩的言语大人大都不当回事，笑笑也就过去了，不过随着知道的越多，孩子们就会越发明白哪些事情该说，或者是该怎么说出口，人们把这种变化一般称为成长。”

“你们两年纪差不多吧。”瞎子此时转过头来看着雷焰，眼罩上的眼睛此时让雷焰莫名有种安心感，“她所希望的是孩子那样彼此真诚，彼此可以说出心里话的那种关系，想来她把你也当成那种人，这是严夏没多少朋友的原因，她希望你是这样子，但你不是。”

说到这里瞎子话风一转：“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或者是家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雷焰下意识摇摇头，随后才细细一想才发现他真的完全没有这方面记忆了。

“我活了那么多年，像你这种孩子见还是见过不少的。”瞎子此时面向窗外，似是在回忆什么，“我没资格也没能力猜测你的过去，不过这类型的孩子小时候多是遭受过什么变故，过早地学会了笑容——也就是大人的处世方式，而且学的还不怎么样，还需要过几年才能像样一点。”

“过几年我不就是大人了吗？”雷焰不知怎地笑出声问，“在我们那个世界我这个年龄也算是快成年了。”

“你们两个年纪加起来都没我一半呢，说什么大人？”瞎子笑着道，“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说这些话也没什么意思——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雷焰笑容消失了。

“我不觉得早熟是什么坏事，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瞎子说道，“在这里你原本是个有些特殊的穿越者，经过这次盛典谁也不会再小看或是不尊重你，敢说放眼整个大陆能和你匹敌的也不过几人，你可以留在这里试试新的生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冒险，至少你的实力也不会像当初的我一样没了眼睛。”

雷焰没有说话，只听瞎子继续道：“你自然也可以选择回去，可能你可以跟严夏彼此理解，成为有那么些跨越友情的好友，就算不能理解也没什么，她当初的样子我都还有些印象，你们成长的环境、还有你对她的那种感情……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当然我这只是比喻方法。”

“嗯……”雷焰眼帘微垂，“的确不是。”

瞎子没开口等雷焰继续说，而雷焰像是如释重负般，道：“严夏她……在我小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和她接触过，当时的她就像是太阳一般，所有人围着她转，她很聪明、也很开朗，大家总是很热闹，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但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雷焰继续说下去，就像是说着什么小事一样，“我不是那所有人里的一个，我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羡慕他们可以在一起，但就算看多一眼我都害怕会被发现，我只能装作不在意地瞄了瞄，然后再回到原本的地方去。”

“……这还真是……”瞎子也是有些呆住了。

“后来好像是因为某个原因。”雷焰继续说道，“我得以跟严夏以及其他的一些同学完成一个作业，我们分工有序地、完美地完成了那个作业，然后就解散了。”

“……就这样？”瞎子的语气有着藏不住的奇怪，“一点什么事情都没有？”

“没有。”雷焰说道，“只是当时的我更加明白我很喜欢她这件事而已。”

瞎子深吸口气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笑着摇摇头，道：“尽管我有很多想说的，不过我想你都明白的吧。”

雷焰点点头，也不管瞎子是不是知道他在点头。

“这些话或许不该对我说，尽管我两都知道你会说些什么。”瞎子感慨着，“所以你要怎么做？以我对她的了解我觉得严夏她可能还会因为这事来找你，那时候你再想说不说吧，亦或者说答案也在那个时候给我？”

“不用了。”雷焰说道，“多亏你，我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事情了。”

“什么？”瞎子此时笑着问，“尽管我也有个答案，不过还是听你说比较好啊。”

雷焰此时突然想拿出那枚金币，他看向枕头旁的三枚金币拿起了那枚‘力量’，道：“我……喜欢战斗。”

“喜欢那种剑刃在身体里的触感，也喜欢那种碎片扎在脸上的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就是那种感觉，令我感觉到无比的满足。”雷焰看着金币上刻着的向日葵兴趣慢慢地变得亢奋起来，仿佛是回到了盛典时的战斗，“尽管听你说了一些瓦伦丁的事情，可我直到那时才明白瓦伦丁的含义，那种力量，那种兴奋，那些观众们的害怕——告诉我，这是强大的力量的感觉吗？”

“……都没砍进来还这么兴奋。”瞎子苦笑着，“你这不叫喜欢战斗，你这只是喜欢厮杀吧，不过强大的力量给人的满足感倒的确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至少我最初也有过高兴的时候。”

不等雷焰再说瞎子就站起身来，意味着这次夜晚的继续：“如果你喜欢这种事的话……明天起床我们去试试一个测试吧，今晚就先睡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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