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知道...这和我之前的生活绝对会大相径庭,可我度过的这些日子真的超出了我原本的想象。
我们这一类职业的人在这个城堡里并没有骑士们那么舒服,毕竟城堡里我们这个职业的阶级人太多...
没办法,那我也只好跟他们一起住了;虽然我不是很习惯一帮人抱一起睡觉。
果然..第一天就失眠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什么没法洗澡、卫生很差、不习惯跟一帮人睡之类的都是小问题...
关键是这是混居!
诶。。。没办法,我们这个职业的基层做的人很多,自然没有那么多宿舍。。
塞一起也是生活所迫。
但尽管男女混一起,开放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我隔壁那位胖大哥,就是这种。
与其说他敢。。。不如说是其他人习惯了。
他的声音巨大无比,尤其是他大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令我反感至极。
他仿佛没有节制,大大咧咧的让一开始接触他的人很不自然。
比如当他干完卫兵的工作的时候,他就在这个房间里讲黄色段子,你还别说,其他人都认为他讲的引人入胜,其他人听完都是淋漓尽致;但我没感觉,因为对这种故事代入不进去,就看着那位黑大胖口沫飞舞。
等到西塔太太准备好了晚餐,一伙人立马打住,前去金盘洗手,准备享用晚餐。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段子没吸引到我,所以有些失落;晚餐的时候,他就会经常来跟我聊天。
我虽然反感。。但是也并不讨厌他,自然没有避嫌这么一说。
他估计也发现了比起荤段子我更喜欢日常,但这反而没有打退他要跟我交流的兴致,反而每天兴致勃勃地来跟我讨论事情。
他跟别人会讲八卦,晚餐的时候就会特意过来跟我聊打猎和棋局。
他跟很多人都是朋友,似乎也很希望我加入进去;但很遗憾...我真的不是轻视他们,而是他们的做法让我很是不悦。
比如继承了父亲[骑士]的杰克先生,他就很喜欢去调戏城堡里的妇女们;我几次打断他之后,他也有些对我产生敌意,所幸没有杀意。
但是有一次,出了事。
黑大胖跟杰克先生发生了口角,随后打了起来。
最后黑大壮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三天才被放了出来。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一个挤奶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那就好,保重好自己!出了事一定要跟庄园主大人说!”
那一刻,我就觉得偏见,真的是恶劣的习惯、
我们枪手的工作简单而又简单;多数是随着庄园主出门打猎--说是随着,不如说是庄园主看着我们打猎,而且还是打自家后花园的。
他似乎很喜欢找人来射杀里面的动物。
我有些不解。
有一次,我便斗胆询问了这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好玩,就这么简单,你看我把我妹气疯了。”
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赶紧被同事拉了过来,他压低的声音发火:“你不要命了?我们的工作就是做好本职!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我回头看了眼庄园主大人,他很天真的朝着我们这边微笑
血色的瞳....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表情...看上去很温和。
很温和。
同事赶紧将我拉回,因为这天的下午,有一场处刑要我来执行。
“很简单的,当死刑一下来,你就对着他的脑袋扣下扳机;你要是怕,大可以闭上眼。”
我问他:“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判下来的一定是死刑?说不定我还不用上呢。”
“所以说你们这种新人就是幼稚!”他擦了擦他的他的额头,表情有些不悦。“你以为是今天判好然后今天处刑吗?我告诉你新来的,事实上那些人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他靠近跟我恶狠狠的说道:“干好你的本职!蠢货!”
我没说话,我就这样看着他。
绝对没这种可能,如果有,他们的贵族早就保不住了!
下午
果不其然,是死刑。
那宣判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震撼到了我的心
我头一次。。
头一次。。。
出现了头晕。
我提着枪,走向了那位可怜的妇人。
她跪在了我的脚下。
就像一个奴隶跪在了贵族面前。
她死命抱着我的腿。
歇斯底里得喊着
让千万个观众
看着她生命结束的观众求一条生路!
她的脸哭花了
声音喊哑了。
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什么。
因为她的罪行是[叛变]。
根据国王语录第二条
你不可背叛你的国王,神明,以及上司。
这个是...绝对的。
但是没有人跟我提及她到底干了什么,我的脑子里又回荡着那个同事的话。
“你不要命了?我们的工作就是做好本职!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你以为是今天判好然后今天处刑吗?我告诉你新来的,事实上那些人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可我真的不想...这么干。
我几乎是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庄园主大人,他也只是叹气,摇了下头。
那个妇女崩溃的目光逐渐开始仇恨起来!
她崩溃的大喊,仿佛失去了理智。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我的身上。
她咒骂着观众的冷血,以及贵族们的勾心斗角。
她肆无忌惮的对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我不敢还手。。
真的...不敢。
法官再次大吼地宣判了死刑!周围的人也都开始了起哄;无论贵族,还是医生,还是跟她原本是同事的厨子或者别的什么人都在大声起哄,形成了一条战线将那位可怜的女士孤立了起来。
那个崩溃的女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吼道!“我已经有你的孩子了!杰克!你要放任不管吗?!”
“闭嘴!你在胡说什么!!”杰克突然暴跳如雷,抓起一根铁棍就走了上去。
那个女人突然就害怕了,吓的连连往后爬,嘴上还在大声咒骂。
她失态的样子,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可爱,充满了活力。
她现在只是在大哭,大吼。
杰克看样子是真的想要上去揍她一顿,他挣脱着拦着他的卫兵,走了上去。
我闭上了眼睛,向着那位可怜的妇女,扣动了扳机。
那一声原本陪我走了无数打猎生涯的声音
头一次那么令我背后发汗。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倒下了,说不清的腥味以及一些人体内的组织挣脱般的从她的肚子里喷了出来,那恶心的感觉让我真的受不了;她双眼就这样干瞪着,瞪着高高在上的庄园主大人。
我看着那具新鲜的尸体,感到了浑身的不自在,顺着从那尸体的目光,我突然很害怕庄园主下令让我割下她的眼睛。
无论周围在高盛喝彩,还是说什么再举办一次宴会之类的。。
当时..我都没听清。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
那样子,绝对很狼狈吧。
就像滑铁卢输掉的拿破仑一般。
可能我当晚哭了一场吧。
黑大壮还跟我说不要难过。
可我...分明看到了..
你也哭了。
我的兄弟。
她就是你那天保护的人吧。
今天...我去给那位妇女挖了个坑,将她安葬在了那里。
愿尔永宁。
至父亲 扎伊肯·卡宾兰顿
---------查洛德·卡宾兰顿 1836.ap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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