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本心溯源

系统，你说，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死了？

……

说话！

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装死！

……

【系统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请见谅。】

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林南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然后他哭着喊着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显然，什么都无法解决。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注意到玩家和NPC的区别。

之前的一段日子，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男号上，主要是为了能够通过天剑门内门的测试。

但即便如此，偶尔回寒风洞的几次深夜体验依然让他印象深刻。

虽然这是一款全息沉浸式虚拟游戏，号称玩家什么都可以做。

但只要和十八禁搭上关系，那自然是不行的。

比如，玩家无论男女更换衣服时，都是秒换，不会出现需要你自行更衣的动作。

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压根无法在游戏里，和其他角色做出任何除了普通接触之外的亲密动作，这一切都被游戏所禁止。

但是他作为冷月魔女之时，却仿佛正常人一般可以更换衣物，甚至做一些更为隐私、令人想入非非的行为，也并未得到系统的警告。

当时他沉浸在刚转换性别的新奇体验之中，并未联想太多。

如今看来，却是分外诡异。

就仿佛NPC是真人，而玩家才是限制颇多、无法自由行动的NPC一般。

林南越想越感到不可理解。

但此时，他已经无路可退。

如果现实世界的身体已经消亡，他仅仅只有意识存在于游戏里。

那么就如之前系统所说的那样，冷月魔女一旦死去，就连这段意识也将彻底消亡。

他不愿相信这一切，可偏偏越思考，真相就越向绝望靠拢。

如今美人在侧，正是检验他雄风是否仍在的绝佳时机。

就算此刻的男号只不过是一段程序，但他依然想要保留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他重重地将如玉揽在怀里。

他对自己说，如玉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作为男人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如玉被林南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轻轻叫了一声。

“公子……”

“嘘……”林南将食指竖在了她的嘴唇上，“让我好好看一看你，行吗？”

如玉娇羞地点点头。

长发、媚眼、琼鼻、红唇、前胸、细腰、翘臀、玉腿……

的确，如玉是一个货真价实，几乎无法挑剔的美人。

但是，当林南有了更高的评判标准之后，如玉在他心里却不禁排到了第二位。

毕竟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一个外表更加出色的女子，因此对于如玉，细节上的评判就不由得苛刻起来。

毫无疑问，冷月魔女几乎没有任何缺点，就仿佛是人们梦想中的那般，只有造物主亲自上手才能打造出来的完美女子。

当他已经熟悉了那具诱人完美的胴体之后，再拿过来对照如玉。

两厢一比较，高下立现。

看来……报价10000灵币的头牌也不过如此。

……

等等，他到底在做什么？

一旁的胖子瞪大眼睛，不停地在系统封禁动作的边缘反复试探，咬牙都想把双手往腰线上移动，脑门上都是他用力渗出的汗水。

手指尖哪怕向上只是移动了一毫米，都会让胖子眼中的神采愈发炽烈。

一副不摸到山峰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眼见胖子这么努力，可反观自己……

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将如玉和冷月魔女做一个全方位的比较，当得出女号更胜一筹的结论之时，他竟有一丝窃喜。

这反应似乎不对……

难道他不应该像胖子那般，充满了对如玉的疯狂占有欲，争取在有限时间内得到最大满足？

林南深吸一口气。

这次，我一定要把我的下意识行为扭转过来！一定！

他的视线渐渐移到了如玉的前胸位置，在如梦似幻的薄纱掩映下，饱满膨胀的部位的确让人移不开眼球。

可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里浮现。

呵，还没我自己的大呢！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一丝丝兴趣霎时间被这个念头击得粉碎。

林南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视线越过如玉落在了远处的水面上，心如死灰。

“是不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对，公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如玉担心地问道。

林南松开她的腰，嗓子干涩道，“我没事，和你没关系。”

他明明心底还对女人心存爱好，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候就会被各种层出不穷的念头所击溃？

难道真的是因为现实世界的躯体已经不在了，没有了荷尔蒙的刺激，所以他压根就没法像胖子那样，做到表里如一。

呵呵……还真是令人意外的发现。

不过说起来，他之所以会跟着胖子一道来到青楼，不就是想要验证他在寒风洞，偶尔产生的对自己性别意识的迷惑吗？

答案让他无比沮丧。

呵，一个已经没有了真实躯体的男人，唯有意识存在于游戏里，他还特么算男人吗？

答案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至少他已经知道，他似乎对美女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痴迷。

“你下去吧。”

林南冷冷地对如玉说道。

如玉愣了愣，她入行这么久似乎还从未遇到像他这般浅尝辄止之人，似乎对她并不是很感兴趣。

反观胖子，一副想把思烟囫囵吃下去的猪哥模样。

“公子，您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如玉问道。

“是的。”

如玉忽然有了一种挫败感，就像是即将征服的猎物，却在最后关头逃脱了一般。

“既如此，妾身就失陪了。”

白衣飘飘的女人施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厢房。

一旁的胖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南，“卧槽，哥，你就算不玩也让我尝尝滋味啊。10000灵币呢，我的天！”

在他怀里的思烟顿时嘟起了嘴，“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呵，男人啊。”

胖子忙安抚道，“思烟姑娘莫误会，我这不是还没吃到你嘛。”

思烟吃吃笑道，“让你吃到才怪！”

话音刚落，思烟竟也站起身，只不过相比较有些落寞的如玉，临走前还送给了胖子一个飞吻。

“哎，不是，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走了？”

胖子刚想上前拉住思烟，怎料出了门帘之后，思烟的身影竟瞬间无影无踪，就仿佛突然蒸发了一般。

“NPC想走，你还能拦住？”林南道。

胖子捶胸顿足道，“哥啊哥，你咋还能这么淡定，这俩美女加起来可得一万八的灵币啊，我们一辈子怕都是赚不到这么多。你就眼睁睁地让她们走了？”

林南笑道，“你以为免费大餐是那么好吃的？”

胖子愣了愣。

此时，始终微笑的老鸨再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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