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心语

坦陈旧年事的魏无羡和聂怀桑，借着酒意，泪洒西厢。魏无羡魏兄啊，守不住的沧海桑田，乱了谁的琴弦？陈情令聂怀桑视角，从聂怀桑的角度出发，看发生的故事，解背后之谜团。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散。

似水已流年，转身堪回首。曾经的韶华烟消云散，守不住的沧海桑田，乱了谁的琴弦？

聂怀桑：魏无羡魏兄，是江晚吟拿剑捅了你，所以你坠了崖

魏无羡：为何不把灵识之事告诉蓝二公子，接下来又问我想没想过要告诉江橙此事。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聂怀桑：说实话，我有想过，很多时候我多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找个人出出主意，怎样才能把魏兄你给复活。我第一个想找的自然是蓝二公子，估计魏兄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第一个就问，为何没有告诉蓝二公子；我第二个想要找的自然是江橙江晚吟，可我只是想一想，就把这个想法坚决地抛弃了。

聂怀桑：魏兄我听说在不夜天，是他拿剑捅了你，所以你坠了崖，所以我不敢去……

魏无羡闭上眼摇摇头，实在不愿意回首往事，但往事又在记忆中不散

魏无羡：错，江橙确实把剑刺了过来，但没刺到我的手上，而是刺到了悬崖上。是我自己挣脱蓝湛的手，跳了下去。你知道，因为我的缘故，莲花坞毁了，江叔叔和虞夫人死了；又因为我的缘故，师姐死了。我理解江橙的愤怒，他虽然喊着让我去死，但仍然对我下不了手。

聂怀桑：魏兄，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错的应该是那些想利用手中权力获得利益的人，他们滥杀无辜，才引起玄门江湖的血雨腥风。我们只是本能地防御、反抗，这是人之本能，怎么能叫错呢？

魏无羡啜了一口酒后

魏无羡：谢谢你，怀桑，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只是那时候我们太年轻，看不清这个世界。不用江橙的那一剑，那时的我也定会去赴死。师姐是我心底最后的温柔，是我最后的坚强，是我漫长的看不到希望的独木桥上的最后曙光，师姐却因我而死，我早已万念俱灰。

想到师姐，魏兄的眼神了多了温柔，说到师姐的遭遇，魏兄的眼里又多了泪光。

聂怀桑：江晚吟拿紫电抽了你？

魏无羡：对江晚吟，我有一定的，但他的矛盾自我，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也或许江晚吟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吧。

聂怀桑：我听说，魏兄在你被献舍归来，遇到江晚吟，为了验证你，他拿紫电抽了你？

魏无羡带着一些为江澄辩解的口气

魏无羡：是的，他拿紫电抽我没错，在旁人看来，他恶狠狠地用足了力气，把紫电抽在了我身上。只有挨到鞭子的人才知道，他的紫电只用了两成的力气。以我那时的身体状况，如果江橙用尽全力，再加上紫电的力量，我就不只是晕倒，而是直接就……

这个江晚吟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聂怀桑：这十六年来，除了蓝二公子逢乱必出，这个江晚吟也逢乱必出，对外打着要消灭夷陵老祖的旗号，也在找你。看上去这两人目标相反，蓝二公子找到你必然是维护你，而江晚吟找到你似是要灭掉你，其实必然。

魏无羡：江橙总是这样，嘴上说一套，心里是另一套。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聂怀桑：我也一直有这样的疑惑，江晚吟明明是放不下魏兄，所以在四处找着魏兄，却又四处宣扬要消灭你，这也是我不肯告诉他你的灵识在我这里的缘故。我害怕他既怨恨悄，又想保护你，又害怕别人看穿他的矛盾心理，害了我，害了魏兄，更害了他自己。

魏无羡点点头

魏无羡：怀桑兄啊，我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原来是如此思虑周全之人。

聂怀桑叹了一口气

聂怀桑：人都是要成长的啊，魏兄，有时候我们被迫成长，有时候成长的代价有点大。如果大哥还在，如果魏兄不是经历了不公，如果一切都是如果，我宁愿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只知游山玩水，不学无术的聂怀桑。

魏兄若有所思，半晌不语，也或许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吧。

不觉想起了辛弃疾的那首词

魏无羡：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聂怀桑：魏兄啊，我最大的遗憾是伤了曦臣哥

果然是烈酒，聂怀桑已开始有些不胜酒力了，思维也混乱了，不管魏无羡想知道什么，只想对魏无羡说想说的了。

聂怀桑：你知道吗，那个天真的聂怀桑再也不在了。我现在做事，有意无意中都是在算计，我有时候都恨我自己。魏兄，你知道吗？在报复金光瑶的过程中，我最大的遗憾是伤了曦臣哥。

聂怀桑：听说他现在还在寒潭洞闭关，因为自己杀了金光瑶，杀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而走不出对自己的谴责。其实他完全不必如此，第一，金光瑶确实该死，他杀兄、杀父、杀子、杀无辜，设计陷害他人，他死八遍都罪有应得。

聂怀桑：第二，真正应该受到谴责的应该是我，要不是我灵力低微，功力不足，也不会借助曦臣哥的手，杀了金光瑶，我多想亲手杀了金光瑶为大哥报仇啊。可是我怕自己不是他的敌手，我更怕当时金光瑶不死，在对金光瑶审判时，有人会像包庇薛洋一样包庇他，我更怕金光瑶的巧舌如簧，开脱了自己的罪责。

聂怀桑：第三，是因为金光瑶自己多行不义，金光瑶骗了曦臣哥多次，在曦臣哥心中已经对金光瑶没有了信任感，所以曦臣哥才会相信我，所以我故意说金光瑶有动作时，曦臣哥才会条件反射地拿起了剑，刺向了金光瑶。

聂怀桑：我不是奸邪之人，但也不像蓝氏兄弟那样身上不能染一点尘埃，不像他们是白月光。我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当然，我是有底线的，也有所为，也有所不为。所以，魏兄，你不要害怕我，不要试探我，不要不信我，我不是奸邪，也不会结交奸邪。

聂怀桑喝醉了，还是借着酒意在宣泄，聂怀桑发现自己哭了，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人独自筹谋的孤独凄凉无助，还是因为魏无羡曾经对自己的误会，还是因为自己伤了曦臣哥心中有愧疚，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也许是概而有之吧。

看到聂怀桑这样，一向巧言善辨的魏无羡魏兄，竟保持了沉默，或许，魏无羡是想让聂怀桑发泄一下吧，毕竟过去的一十六年，为保守秘密，聂怀桑一人饮酒却从不敢醉；为给大哥报仇，聂怀桑不断地装傻扮痴伪装着自己。

尘归尘，土归土，三生石碎，往昔不堪回首。沧海桑田，人生若梦，往事终成云烟。

只是多少苦楚，多少往事，多少无奈，蹉跎物是人非。

夜已深，坦陈旧年事的两人，竟借着酒意，泪洒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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