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一次思华唱戏结束后，殷初若站在思华面前

殷初若：思华

殷初若：我想上台唱戏

思华若有所思的望着殷初若，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思华看到了殷初若的坚定，愣了一下，虽然之前在和自己练习的日子里，殷初若也常常会说，“要是我也能上台就好了”思华听了之后也只是一笑带过，但现在这样说，想必已经是做了决定的。

思华：为什么这么执着？

本来殷初若已经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听到思华的问题，殷初若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殷初若垂着眼睛坐到椅子上。

殷初若：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唱戏，登台唱过一次

思华：我知道，你之前说过

殷初若顿了顿

殷初若：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当时母亲就在台下

思华目光微动，似乎是没想到殷初若会提到母亲

殷初若：散场之后，回家的路上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如果还能多看几次就好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母亲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我还以为母亲是喜欢我上台时候的样子。我家境不好，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全是靠母亲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母亲是真的很疼我，我想要什么母亲都会满足我，在我的吃穿上也从不吝惜，总是会给我最好的，自己却穿着已经破了补了很多遍的衣裳。之前教我唱戏的师傅在街上看见我，和我母亲说我的身段不错，很适合唱戏，母亲听了转天就把我送去了那个师傅那，母亲和我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一个一技之长，要会些知识，将来不能只靠男人养着，现在苦些，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母亲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用在我身上，送我去学唱戏，自己病了也从不去医馆看病。我本来想着等我出了名挣了钱，就可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了，可是...可是...

殷初若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殷初若：可是还没等我挣了钱，母亲就已经不在了。在我第二次准备上台的时候，母亲忽然就病倒了，我看着母亲咳出的血，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最高，我踉跄的跑出去想找一家医馆为母亲治病，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找遍了所有的街，没有一家医馆是开着门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医馆，我跑进去拉着大夫就往外跑，边拉边走的时候把母亲的情况也说清楚了。

殷初若：但快到门口的时候，大夫突然就甩开了我的手，笑着向我伸出手问我出诊费带来了吗，我就和大夫说先去看看病人吧，看完病就把费用都给你。那大夫见我这样说脸色一下就变了，我见他脸色变了急忙拉住他说，我真的不是不给钱，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带出来，求求您先跟我回去看看吧！

殷初若：可不论我在那怎么哀求他他都不看我一眼，最后被我说的烦了就叫人把我从医馆里扔出去了，我拍着大门，可那扇大门再也没有开过。我那时没名气，根本挣不到钱，家里的钱大部分都给我交了学费，只留了一小部分只够解决温饱，我那时候真的很绝望，明明每个医馆都会写着对病人一视同仁，什么人都会救，救人如救己。难道就是这么救的吗？人，为了钱，真的好可怕。但没有钱，也真的好可怕。

殷初若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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