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上海

早上彭舸和刘喆醒得都很早，刘喆给彭舸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彭舸已洗漱完毕。他们下楼，宾馆送早餐，他们就到宾馆餐厅吃早饭。彭舸吃得很多，他拍着肚子说，今天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他们开车转了又转，终于上到四环，然后又转到京沪高速口。这时叶青打来电话，问他们是否出发了，彭舸说我们已到了京沪高速口了，你放心吧。叶青说，到了上海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上海警备区打个电话，他们一切都可以给你解决的。彭舸说好，谢谢，真有需要了会打电话的。

路上，彭舸说：“刘喆，想知道昨天下午首长跟我谈了什么吗？”

刘喆看着窗外，说：“想知道。”

彭舸说：“首长其实大多数是跟我聊些家常，但最后说了一句话：你应该为国家做更多的工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刘喆很感兴趣，看着彭舸说：“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彭舸淡淡地说：“他的意思就是，他希望我做一些特殊工作。你知道国家是有这个职业的。这其实是叶青的意思，他向首长介绍了我。”

刘喆好奇地问：“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不是他们想让你去当间谍？

彭舸说：“扯淡。不要问那么多，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就是一种特殊工作。刘喆，我这人不喜欢被人监视，不喜欢承担一些我力所不能及的工作。我喜欢自由、随意，不同领域的工作，有的适合我，有的并不适合我，我就是这么简单。“

刘喆沉思了一会，说：“彭总，你是个很率性的人，只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愿涉足哪个领域，你可以不涉足。但一旦涉足进去了，彭总，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自己作主的，也不是可以随心情去做的。”

彭舸说：“我知道。过去我做出色公司，现在我做仓吉公司，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仓吉公司使我知道，我不可以随心情去做，我只能因势利导。你知道这次董事会的要害吗？”

刘喆说：“我知道，但也许不准确。他们这次是要摊牌的，要清算，而你是不同意的。”

彭舸沉默了，然后说：“你说得很准确。我们这次要解决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解决它也许并不难，但是我在想，这样一条离心离德的破船，我们继续经营它还有意思吗？”

刘喆小心地问：“彭总，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彭舸老实地说：“我还没想好。这件事涉及到太多的问题。”

他们都沉默了。

京沪高速大多数是两车道，彭舸在两个车道之间变来变去，超过了很多车，很惊险。刘喆忙说，彭总，我来开吧！

又是下午2点，他们进了上海。路上，彭舸给谢谦打了个电话，谢谦已经到了上海，谢谦说，你们先到新锦江住下，我都安排好了房间。晚上5点半，到老正兴吃饭，那时咱们再见面。长城公司的刘总也参加。

到了新锦江，刘喆把车停好，和彭舸进了大堂。在服务台一说，服务员说，知道，是谢女士定的，对吧？服务员又说：“彭先生，谢女士还订了个会议室，但是她没有交定金。如果你们要用，现在就得交定金，否则我们无法保证能留得住。”

彭舸面无表情，对刘喆说，“交了吧。”上楼的时候，彭舸对刘喆说：“一会你下去把咱们带来的礼品分一下，今晚吃饭时给他们。刘喆，交锋从今晚就要开始了。”

刘喆心事忡忡，点了点头。刘喆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董事会那些人会说些什么，进程会怎么样，结果会怎么样，刘喆提心吊胆，这次董事会太重要了，它关系到仓吉公司的前途。

晚上刘喆开车，他们到了老正兴，上了二楼包间。一进屋，他们便看到谢谦。谢谦穿了一袭紫花的旗袍，人长得不好看，但身材很苗条。刘喆知道彭舸没见过谢谦，主动给他做了介绍。彭舸含笑握住谢谦的手，连说久仰，并说谢谦真漂亮，有着南国女子的大家秀气。

谢谦惊喜异常，她没想到彭舸这么高大英俊、又年轻。她有些羞怯地对彭舸说，早就通过电话了，但不知彭总这么风流倜谠。彭舸说：“谢董这是哪里话，我只是给谢董效力的一个马仔嘛。”

谢谦更加不好意思了，忙说：“彭总、小刘，你们坐，这两天一路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请客，也算是给二位接风洗尘。刘总一会就到。”她又介绍身边的一位男子，说：“这是阿于，我的司机。阿于，一会下去接一下刘总，然后你就在一楼陪刘总和彭总的司机吃工作餐，好么？彭总，您的司机呢？一会和阿于一起吃饭好啦。”

彭舸说：“谢董，我没带司机，我和刘喆换着开车来的。”

谢谦很惊异，说：“自己开车啊，那多辛苦！”

“身体还好，开两天车没问题。”

“是啊是啊，彭总一看就是体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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