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行那些年的红尘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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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何似无情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是何等意境?何等洒脱?又是多么凄凉?多么寂寞?白无忧认识过很多女孩子,他爱过她们,也了解她们。但也不知为了什么,他只有和刘清离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领略到这种意境的滋味。一个人和自己最知心爱人相处时,往往感到有种凄凉的寂寞。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凄凉,真正的寂寞。那只不过是对人生的一种奇异感觉,一个人只有存在已领受到最差境界时,才会有这种感受。那种意境也正和”念天地之悠悠,独枪然而泪下”相同。

那不是悲哀,不是寂寞。

那只是美

美得令人魂销,美得令人意消。

一个人若从未领路过这种意境,他的人生才真正是寂寞。

只是,长提已尽。

无论多长的路,都有定完的时候。

……

别人要拿冰塞入你脖子时,你会觉得很害怕,但等到冰雪已流在你的身上,你反而会觉得有一种残酷的愉快之感,彷佛得到了一种解脱,因为你所害怕的事,终于已经过去了。

只因人们所真正惧怕的,通常都不是事物的本身,而只不过是他对那件事的想像而已。

人们畏惧死亡,也只是因为没有人了解死之神秘,所以才会对“死亡”这件事生出许多可怕的想像。

就像刘清离之于白无忧。

他以为没有放下的放下了,以为放下的却没有放下。

刘清离,她自命芸芸众生的一员,一个普通人,她常说:“你我都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千百年后,这一粒沙存没存在,来没来过,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看不起名利,看不起虚伪,更看不起自己。

不是她多么的高尚,只是对将死之人来说,除了及时行乐,其它似乎已不重要。

病房里的她,手里抱着个娃娃,站在窗前。

她的脸白里透红,眼睛又圆又亮,红红的小嘴半张着,显得说不出的娇媚,说不出的天真。

她本身看来就像个娃娃。

可是她的身材却不像是个娃娃。

她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仿佛在发射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热力。

这是她从出生起几乎从未离开过的地方,她不信命,她也很幸运,有着一对爱她的双亲陪她不信命。

命运就像是个顽皮的孩童,她乖巧的时候,惹人怜爱惹人欢喜,她胡闹到脱离自己的控制之时,总有人失去理智的不由分说去管教。

方法对不对,自己错没错,似乎都没有意义,他们不会去考虑这个孩子的想法。

人们总是这样,对自己已知的事看的很开,看的很淡,随意,潇洒。对自己未知的事,总是有股不服输的劲。

就像那天

霹雳一声,春雷响起。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积郁在胸中已久的怒气,终于落了下来。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苍穹,一颗颗雨点珍珠般闪着银光,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银色的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可是在没有闪电的时候,天地间却更黑暗。

所有人都认了命。

窗外的风景与窗内得绝望与无奈,形成了一幅凄凉的画卷。

“我不想活了”

刘清离面无表情的说到

与生俱来的病痛,亲人的欢喜与无奈,陪伴了她整整二十年,这个要强的姑娘。会哭,会笑,会难过,会伤心。可好像此刻,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情感,不喜,不悲,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臭皮囊。

亲人们没有泪,没有喜,只是站在一旁,五味杂陈。

生存还是死亡,这个永恒的命题,在这个家里,似乎显得那么简单,纯粹。

生存还是死亡,没有他们选择的余地,只有被选择的命运。这二十年来,游离在生存与死亡两边的人们,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也看的明白。

这不是种解脱,却也不是一种悲伤,更像是超然于生死之外的漠然。

他们不曾修行,却显得没有自我,没有情。

他们只是站在一旁,说了声“嗯”便离开了房间。

所有人都没有喜怒,没有无奈,没有情感,就好似吃饭喝水一般冷漠,人不是佛陀,自然不会对吃饭喝水投入情感,只是我需要,只剩本能。

折磨,可以使任何人失去自我。

刘清离笑了,如此甚好。

早年,她曾经爱哭过,她想着自己为什么和别人不同,他们嬉笑怒骂,她却不能够与他人追逐打闹。

直到有一天,精疲力尽的她躺在地上,孩子们依旧在玩耍,只有自己痛苦的捂住心口,眼前的世界在她眼前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变得一无所有。

她才明白,自己连追逐打闹的资格都没有。

她哭了,因为她也是个孩子。

大一点了,她也曾爱哭过,她想着为什么只有自己每日都要与痛苦做伴,钻心的疼痛让她不想哭却流下眼泪来。

直到有一天,她看着窗外的篮球场,那些孩子一天天长大,阳光快乐的每日挥洒汗水。

虽在同一个地方,却好似两个世界,虽然如此,那个篮球场,那群孩子却陪伴了她一生。

她才明白,别人的快乐就像她的痛苦,没有缘由,一切都理所当然。

她哭了,因为她与他们一般大。

再大一点了,她也曾经爱哭过,她想着为什么别人的孩子与父母总是欢欢喜喜,你侬我侬,只有她从记事起看到的父母便总是一副心力憔悴,不笑不哭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她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有原因都是因为自己。

父母坐在她的床前,流下了她从未见过的眼泪。

她才明白,自己的死亡原来会让父母变成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哭了,因为自己还活着。

她曾哭过,从此便不再流泪。

认命这两字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心里。

她最大的心愿,是做一件所有人都能做,跟任何人都没有不同的事情。

她好想哭,不想做一个另类。

什么事?决心赴死时的她还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让她知晓,有了主意。

“谁说道士就信命的,老子偏不信!谁说道士就得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老子偏不要!”

“这人世间哪有昨天,明天。分明只有今天,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老子为什么要活成别人喜欢的样子?”

命运,是她一辈子不曾逃过的阴霾,可这个男人,分明跟所有人一样活在命里,却好像完全不自知,每每都会被他幼稚的言语逗的哈哈大笑。

毕竟我们都活在现实。

她没有被他改变,也从不曾信任过他的任何一句话。

可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听他口无遮拦的说着她听得懂的,听不懂的“胡言乱语”好像,只要是他说出口的,怎么听也不会腻。

“你应该常笑。”

“为什么?”

“因为好看啊”白无忧顿了顿突然接了一句:“其实若是你肯笑,便会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讨厌的事,讨厌的人。”

她不爱笑,可只对她笑,也只有对着他,那早已失去的笑容就像控制不住一般,自己会突然出现。

如他所说,自她会笑起,一切都变得可爱起来。

她第一次,想活着。

她第一次,有了久违的欲望和奢求。

夕阳漫天,海水辽阔,人生毕竟还是美的,所以只要能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刘清离说:“你跟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不同。”

白无忧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了句:“搞得好像你见过多少男人人一样似的”

常年都在接受治疗的自己,一生见过的男人确实很少,可一个女人的直觉还是让她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一个直男总是这样,总是一句话就让人无话可说。

可是了解他的,这个男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是躺着的,有二十个小时是闭着眼,说话从不正眼看人,好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不似懒惰却似冷漠。

可若是你愿意了解他才会发现,他是善良的,甚至傻的可爱,总是把温柔藏在冷漠背后。你只需要静静的陪伴他,他总是难以控制他心底的善良。

果不其然,白无忧发现刘清离没有说话,当即坐了起来,揉了揉头。哎呀了半天,好似毫不在意的说:“现在你或许觉得我和别的男人都有些不同,但等到我也被你征服时,也就会和他们一样了。”

她笑了,挂着笑意注视着他。

他躺倒在地

“不过你不可能跟我有任何关系”

“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我跟说………”

这个男人,只要有人在身边,自唱自的独角戏都能唱半天。

征服吗?她的心仿佛被拨动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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