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入江南芙蝶醉,
花落芙蝶残梦追。
浮云遮梦芙蝶去,
芙蝶回眸梦留痕。
看那流云遮盖住瑕疵的苍天,137年来一直没有改变过一直没有垂怜过苍生一直高高在上以俯视人间为乐的苍天.那是一个被鲜血狠狠漂洗过的年代,充满了动荡与奇迹,风林火山永远回响着英雄的挽歌,他微微一转身,隐进了我们只能遥望的阴影中。
1842年(又说是1844年)出生在日本江户的白河藩,旧历的6月1日,也就是公历的7月8日,那是个起风的日子他吸入了人间第一口干净的空气或许也是他毕生唯一的一口.很难想象那个在襁褓中呜咽的婴儿会在若干年之后在飞扬的剑光和凛冽的红色“诚”字旗下埋葬了自己哀伤和绝望。曾经对这个世界怀有天高云远的遐想的日子早以在流年中不复存在在血光的叹息中沉寂了下去.
我曾经好奇:那个帮他取名为'宗次郎'的男人怀着怎样的希冀?不过那早已无从得知我们只知道在那个秋花还未凋谢的那个残夏,他迎来了人生第一场陌生而渺小的死亡。然而命运蜿蜒着向不能回头的前方迈进如同如潮水一样漫过一整段流光灼灼韶华如许的年岁。
嘉永三年(1850)冲田入了试卫馆天然理心流,拜于近藤周助门下.在那里他认识了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便从此开始追随他们.12岁时就击败了白河藩剑术指导从此便被冠予了'天才'之名但他固执的不喜欢别人微笑着称赞他'天才'只有他知道在'天才'的背后他付出的是远高于天赋之上的努力.所以多年以后他在红色“诚”字旗下挥剑,可是那个赤红如火冷黑如铁的“诚”字,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烙在了他的心上。他或许并不懂近藤和土方在追求着什么他只是他只是认定了两人所在的那个方向
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和辅佐那两个在他生命中无法磨消的名字.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安政三年(1856)与近藤勇一起参加内外剑术竞技;安政五年(1858)以天然理心流弟子身份于八坂神社剑术试合;安政六年(1859)小岛家剑术试合,获“天然理心流免许”称号。他的一生,正是在那个时候散发出了绚烂的剑光。万延元年(1862)加入新撰组,任副长助勤、剑术教练和一番队组长。由于土方对他人的不信任,他一人身兼多职,但是他还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愿意懂的小孩,一心守着自己的信念与执着。名利世故却将他唇边绽放的每一朵微笑扭曲,在潮湿的春光里侵蚀着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很多事情上他都表现出一种与
世无争的淡漠心情,不是眼高于顶,不是无来由的自负,而是他只是早已认定了方向像个小孩子一样心无旁骛。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眼中的清明可以有一生一世那么漫长,永远的潇洒永远的从容。
也许是光太绚烂,以致遮掩了暗的落寞。
也许是幼稚无知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某种信仰。
也许是那不经心的温馨,镀亮了记忆里的苍白。
所谓的英雄志士也会被卷入血腥的漩涡身不由己。1864年6月5日凌晨,新撰组捕获尊皇攘夷派的古高俊太郎,经严刑拷打终于得知长州准备在当月22日左右起事并挟持天皇。刚开始展开围剿行动的新撰组队员只有五人,却能杀伤武艺高强的藩志士十多人,经此一役新撰组名动天下。
冲田在池田屋一役中功不可没,同近藤勇、永仓新八一起杀入敌阵时他斩杀了两位长州派的著名剑士——吉田稔麿和松田重助,但是同时他自己也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他只身一人在二楼孤身作战,在那个黑暗的封闭的环境里,激烈打斗了一个多小时(又说两个小时),最终吐血昏倒。
少年咳血,年寿不永。
漫天的血红铺展开来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黑暗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死死咬着他每一尺每一寸的皮肤。手中的乞事清光似已沉重得即将坠入地狱,那个单薄瘦削的少年,他舍弃了单纯舍弃了潇洒舍弃了眼底曾经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莲花世界,沦为摄魂的恶鬼。那一幕所有人都不忍地别过头去,但我们不能忽略他的眼中唇边染上了一抹犹如梦魇的血色,年华从此走向荒芜。
池田屋事件,虽然让冲田扬名立万,但同时也是他的身体转坏的开始。赫赫新撰组,逐渐开始走向悲怆而支离破碎的末路。
应庆元年山南敬助从脱走被捕。面对昔日的手足,拔剑相向,是怎样的决心?谁知道在皇天后土中他是否有过彷徨和悲伤呢?自1867年被确诊为肺痨后生活对他来说应当是难熬而痛苦的,在隔离中,在那种寂寥无人的环境中,他所有的执着,所有的梦想,所有的血腥的回忆,所有的微笑与悲哀,所有的不能忘却不能舍弃的信仰,终于全部埋葬于盛大的死亡中。
"那些被黑暗隔开的花与水"他的徘句正应证他自己:剑出花开,剑收花谢。枯荣之间,往世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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