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夏家的一天（?）

“主人你在疑惑吧？命运还真是奇妙呢，真的让我们找到了那个魔法的宠儿。”

“魔法的宠儿？”夏至看到连山忽然安静下来的样子，也逐渐地安定下来。

“嗯，灵契分为风林火山光影六大系。灵契者大部分都专精一系，但往往会有一部分在两个甚至三个领域都有极高的天赋，但这样的人往往因为属性间的互相克制导致前期天赋展现不明显而藉藉无名。”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这样的例子？”

“主人，还要更极端。您的天赋展现是光影共生，是宛如磁极正负一般在概念上都绝对相对的两个属性，因而导致你根本连沟通一点粒子的能力都没有。”

“但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光影共生这个条件太难达成了，整本连山归藏里也只有那个人曾经拥有过……”

连山穿着一身民国学生装，一对麻花辫垂下来在风中微微摆动，显得无比文静的样子。忽然，豆大的泪珠从她反射着白光的眼睛下“漱漱”地掉落到半空中解离成点点光粒后消失。

“所以，真的，真的真的很谢谢你主人，我和姐姐终于可以不用分开了！”

她摘下头上那个硕大的圆框眼镜，以往灵动的双眼此时噙满泪水，地抬头对着夏至边擦着眼泪边抽噎地哭诉着:“姐姐她是暗系的契约灵啊……所以，要不是遇到你，我，我们可能真的就要分开了！”

百万年的等待，真的值得吗？夏至一阵心疼，只能用指肚细心地擦去她的泪水，和她一起坐在饭桌上乖乖等着开饭。

其实，他和妹妹好像，闹矛盾了。

——

在半小时前，夏至就被噩梦惊醒。

他一阵尖叫后猛然醒来。发楞了好久，摸着颈前项链上挂着的戒指，感受着他逐渐传来的冰冷触感，逐渐冷静下来。

他把玩着这个项链，望着上面不甚清晰的刻上的“至”字的字样，发了半晌的呆。等了一会儿，心跳的声响平复了下来后，又不禁爱上了24小时后的这又一个清晨。

船，爆炸，尖叫，父亲，项链，石头……

一切和那一年同出一辙，一点细节也没有改变。

“唉。怎么又是这个梦。老天，能别梦得这么清楚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夏至苦笑着嘟囔了一句。

他望向一旁的闹钟。玻璃的倒影中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大男孩，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

看来夏至还是夏至。

他正欲起身拉开窗帘时，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留下一条异常发亮的门缝，大概是外边的阳光。接着感觉到一只冰凉柔嫩的小手摸着他额头，还有毫不遮掩着担忧的眼睛把他全身上下硬是扫了好几遍：“哥哥，又……又是那个噩梦？”

“嗯，一个细节也没错，可带感了。”许久才找回了那个有一个可爱妹妹的主人公的身份，夏至故作冷静地一笑。

床边探出一个娇小的头，一双水灵的宛如黑曜石般无暇的双眼还在担心地盯着他：“很难受吧？哥哥。”

“是挺不好受的我的小沫。”夏至眼珠一转，坏主意便在肚皮里滚了滚。

他打了个哈欠，说着“所以我觉得今天还是多睡一会儿让我缓过来一点才好”又是一个鲤鱼回挺，把自己塞回被窝里。

“哇！哥哥你好狡猾！”这个少女绝对是鼓着腮帮气得满脸泛红的样子，举起粉拳就是锤着鼓起来的被子：“太阳晒屁股啦，哥——哥！”

夏至再探出头，望着此时噘着不满的嘴的小美人，一语双关道：“窗帘都还没拉呢。什么太阳晒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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