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办好了出院手续下楼的时候,一切似乎结束了。
练掇月还在伸着手朝着不远处跑得越来越快的妇女喊:“喂!真的对不住啊大姐!以后我再去探望你啊!”
看着周围或捂着嘴笑或用赞赏支持的眼神看着我们的人群,夏沫早就羞的快钻地里了,拽着自己老妈的风衣就是快步走。
那个被妹妹拖走的女子,我不告诉你你也绝对不会相信她已经入不惑之年了。
她样貌与夏沫神似,但是相比起少女的清纯可人,拥有辣妈身材的她随意搭着一套秋季装,歪着个西部帽都是与赢一完全不一样的不羁洒脱,有种别样的都市女性的韵味。
特别是那张明明清纯,却慵懒得有了几分优雅的骨的脸蛋,简直是越活越漂亮。
“哎呀我的女儿,想我也不用这么心急吧,你看衣服都脏了啊!”
“哼!”
走到医院门口了,夏沫听着老妈的半抱怨加服软,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手。练掇月则在原地把脱下来的风衣抖了几抖,然后随意披在了身上,对夏沫笑着说:“不多检查一会儿真的可以吗女儿?”
“不用了妈,我没那么娇气。”
夏沫瓮声瓮气地应着。
“变化真大啊……女儿长得是越来越像咱了。不知不觉你们都上高中了呐。”
这样的回答已经很让夏至受宠若惊了。想当年,他初二的那一年练掇月一回来就塞给我一大撘皇岗小状元让他和妹妹愣是尴尬了很久。
嘛,夏至理解这一年忙到天昏地暗的父母的苦衷,更理解他们在这个可爱老妈心目中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老妈也挺可爱的。”夏至忍不住说。
“夏沫,瞧,你瞧瞧我们夏家的独生子,多棒!”练掇月立马听到,整个人立刻亢奋到不行,夸张地对着夏沫指着哥哥。
“别随随便便不认我了啊老妈!”夏沫气得快要被自己不正经的老妈弄疯了。
“哼!”她宛如打胜仗地哼着歌,然后拍拍夏至的肩:“怎么样?这么严重的邪崇侵害,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没事。”
她瞪着夏至,眯起眼睛,罕见地有着妹妹的狡黠机灵起来:“哦?不一定哦。”
夏至一愣,心跳骤然加快起来。她难道看出了什么?
“开玩笑的啦。”练掇月却猛然自己笑起来,摆摆手说:“嘛,我今天来萤河,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和你讲清一些事。走吧。”
正当米薰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口时,夏家一家人命运戏弄一般,这班人再次擦肩而过。呼啸之,一辆救护车却戏剧性地挡在了他们之间。
两个分离的灵魂,被一车的生离死别分割开来。
米薰很懊恼,但不知怎么的,她在一刹那,似乎看到了有个人脖子上戴着串着戒指的项链。
看似须臾,可谁又知道,这一刻足以抵上米薰整整十年的光阴呢?
直到救护车呼啸声远去,她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一行清泪滑落下来。
———
素静的房间摆满了世界各地考察买来的当地艺术品,从木雕到牡蛎壳,从青瓷碗到厚得不可思议的苏格兰毛毡,都是练掇月这些年辗转各地的证明。
“老妈你果然藏品都很……泥沙俱下呢。”
夏至看着被贡在一个玻璃箱的破旧衬衫,以及随便扔到地上的一块块奖牌奖杯,忍不住苦笑起来。
“好了,现在说吧,练女士。”夏至抬起头,用认真的眼神盯着面前啜着茶,看起来无比平静的女士。
“……那件衣服,是一个危地马拉的小女孩的,她叫塔西。她很喜欢大象,但她盲了,四岁那年被闪光弹整瞎的,一对眼睛已经只剩下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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