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崩坏

夏至诧异地看着努力地要让自己试图捡起那些沾着黄胆水和血污的铜块再次吞进去，他立刻抓住这只猫妖的手厉声道：“别吃了！这么吃根本不会饱啊喂！”

“我不吃人……我不吃人……”她只是神志不清地重复着这句话，继续孱弱地挣扎着。

看来找些吃的是最重要的。夏至把她背起来，一步步走出了庙。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在神庙的雕像背后忽然多了一条灵动的猫尾巴。

——

夏至走出去，见到的依然是破败荒凉的废墟一片。

“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真实得有点吓人呢？”

夏至狐疑地自我质疑着，一步一步地搜索起来。

“连山，你这么吹嘘那本连山归藏，那你现在说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嗯……狭义上说，这里是庙宇不错。但是刚刚的主神像和那些地板墙壁的风格，让我觉得有点像神狐信仰的寺庙。”

神狐？夏至再一次听到这个词，好奇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了，示意连山继续说下去。

“那个……神狐信仰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因为那几页书页，似乎被谁刻意撕走了。不过，神狐是一种魔法天赋恐怖的种族，而且……神狐是诸神的弄臣。”

连山在夏至面前浮动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背后那个破败的庙宇，喃喃道：“主人，我现在知道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广义来说，这里，是大约在上古纪元的灾变世纪后的，神狐祭祀圣域。”

“这儿……是我和姐姐，出生的地方啊。”

夏至听到这里差点没有打一个趔趄。

认真上说，人类只有万年不到的历史已经是公认的了。但在不可考证真实性的神话之中，几乎全球的史料中都惊人地提到过一种可以毁灭所有文明的灾难。

古华夏称之为“大水”，即一种强大得几乎无人逃脱的洪水海啸，这场浩劫在大禹用治水成功后影响才逐渐消散。

北欧称之为“诸神的黄昏”，在彼时神明与恶魔会尽数同归于尽，在那时后新时代也会到来。

基督称其为“大洪水”，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与玛雅文明剩余的有限文物也都暗示了一种破坏的象征。

后来，有个不知道什么水平的学者为这些神话故事定了一个标准：创世纪假说。

假说是这么解释的：人类每当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地球就会以一种目前无法解释的原因引发一种浩劫。这种浩劫称之为“大崩坏”（嗯，很西方的口吻），而大崩坏前的时代就被称作上古时代。如此一来，玛雅文明的末日时刻表等各种文物也可以得到解释了。

当然，这个假说一直争论很多，假说支持者的人数一直不多，就算有内部的党派争议也很大，所以一直没有得到太多注意。

“难道……大崩坏是存在的？”夏至吃惊地说。

“是的主人，连山所能明确得知的就有一次你口中的大崩坏。而且九命诅咒，也只存在于大灾变后。诶主人，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夏至定睛一看，立刻注意到在正中央的喷泉雕塑旁，摆着几碗饭菜和一束叫不出来名字的花。花有点失水了，萎缩的花瓣泛着凄然阴沉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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