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后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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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贺涵和老卓分析子君

当贺涵和苏曼殊谈完工作出来时,就看见段小天正俯身和子君说什么,子君也没抬头,仔细听着他说的样子。贺涵和苏曼殊说:我先回去了,按我们说好的重新打印合同,等我从香港回来,我们就签约。如果提前有变故,我会交待项目部的经理陈俊生过来签约。

苏曼珠:好的贺涵,咱们再电话联系。

贺涵真的看不惯段小天离子君这么近的讲话,走进办公区后说:罗子君。

子君抬头,段小天也站直了身子,贺涵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子君起身过来,贺函把她拉到一旁:我告诉你,这个段小天人品不怎么样,接触的时候要小心,别吃了亏。

子君笑着回应:放心吧,我又不是年轻小姑娘,识得他这套把戏。

贺涵了解了以后就说:自己当心点。

段小天看他们的互动不象普通同事或是朋友,等贺涵走了,才问:子君,你和辰星的贺总挺熟的,朋友吧?

子君:对,我们是朋友,就是他推荐我来这里工作的。

段小天:这个我知道,简历上都有写,只是没想到你们会那么熟。

子君:工作吧,还有一堆资料没看完呢。

到了晚上九点,子君还在忙,段小天的妻子不停的打电话询问着。没办法之下,段小天先走了。子君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原来的自己不也和段小天的老婆一样吗?连续追打电话,询问老公什么时候回家,原来的自己现在想想,确实挺烦的。看了些数据,子君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拿出电话打给贺涵:贺涵,有些事情我不太懂,你能教教我吗?

贺涵:可以,你问。

子君:我们收上来关于你们辰星的调研数据大部分都是虚的,这不会影响你们的数据分析吗?

贺涵:我在这行业做了这么些年当然知道虚的多了,也是预估的,我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水分。真实的又是多少。所以不必太认真,每个公司都这么做。

子君:我只是希望你看到的数据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准确的,这样才不会影响你的判断。

贺涵:子君,你想太多了,数据只是数据,不会影响我的专业判断。我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子君:我知道了。

贺涵有些担心了:你不会还在公司没走吧?这么晚了。

子君:正要出门,没事,我现在就回家。

贺涵:打个车回去吧,别坐地铁太晚了。

子君:贺总,这才九点,不算晚。你别管了,安心工作吧。

贺涵刚要说我不是工作,就听见子君挂了电话。然后摇着头放下了手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老卓问:罗子君吧?

贺涵:是啊,刚入职,还挺认真的。慢慢学吧,照她这认真劲儿,有几个月就成老油条了。

老卓:你还真是关心她。

贺涵看了一眼洛洛:你也一样,现在轻松多了吧,带了个好徒弟。

老卓:还别说,有了洛洛以后,我还真是不累了。以前是我帮她,现在反过来了。你不也一样,这徒弟资质也不错。

贺涵:子君不算徒弟,纯帮忙。她和唐晶不一样,唐晶一毕业就跟着我学了,进度自然快。

老卓:看你这轻松的表情,看来是搞定了?

贺涵:搞什么搞,认真点。对她我可是很看重的,有潜力,肯学,能吃苦,较劲儿认真的样子有几分象唐晶,又不完全象。

老卓:评价不低啊。你可是很少这么夸人。

贺涵举着酒杯:过了十年左右的安逸家庭主妇,一朝变故就要进入职场和前辈们打拼,艰难的程度可想而知。幸好她有韧性,我很满意。

老卓很客观的说:应该说各方面都满意吧?

贺涵:算是吧,也有不足的地方,微不足道。只是一些小小的地方。

老卓还是打算问问:唐晶呢?

贺涵拿起杯子干了,然后又倒上:唐晶怎么了?她现在也算是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了。

老卓:我问的是你们。别给我转移话题。

贺涵强调:没有我们,只有我。

老卓问的仔细:舍得吗?

贺涵:虽说用没有舍哪儿有得不太合适,但为了避免不造成更重的伤害,还是应该道声再见和珍重。她已经完全脱离需要学习的阶段。可以单飞了。

老卓再问:那你现在是培训下一个唐晶。

贺涵拿举杯举到老卓面前:看到了吗?这是一杯酒,这次多点,下次少点。不可能每次的量都是相同的。每个人也象这杯中酒一样,潜力多一点少一点。性格上也是如此,刚强一点柔弱一点。对待职业规划也是如此,唐晶要做到超越我,站在金字塔的最高处。而子君呢,目的很单纯,只是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养家糊口。你说哪个更纯粹呢?

老卓:你就没想过罗子君有一天也会超越你吗?这是极有可能的。

贺涵笑的颇有深意:子君不会,子君所求与唐晶不同。我可以复制一个唐晶,可不能对子君这么做。

老卓一眼看穿:舍不得?

贺涵可能是遇上了对的人,所以酒喝的有点多:对,就是你这句舍不得,我可以看着唐晶摔跟头,然后成长。我会心疼,但不会扶她,她必须要学会长大。而子君不同,我不舍得她摔跟头,她有个坎我都恨不得帮她砍掉,即使她真的摔了跟头,我会背起她走过去。奇怪吧?我都想不明白。

老卓算是彻底死心了:你呀,人到中年了,才知情滋味儿。亏了。

贺涵瞪眼:谁人到中年了?谁?

老卓很肯定的说:你。

这一个字换来贺涵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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