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是一个稳重、有些老成持重的人,也是一个文质彬彬、沉默少言的人。
而范闲不同,范闲他为人桀骜、喜乐由心,却有他一副自乐的性格。
说来、他言冰云是羡慕范闲这般的性格。
至少、比他自己要活得通透,活得乐趣些。
言冰云侧眸望向范闲,他端详着范闲的面容,相隔许久、他方才道:
“你是第一个这般和我说话的人。”
范闲唇角微勾,一把勾住言冰云的脖子,嘚瑟道:
“那以后、你我做朋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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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拿开范闲勾着他的手,且十分冷漠的说:
“不需要。”
“我一人独来独往也很好。”
冰柱子就是冰柱子,若是一个急性子恐也难和他交流下去。
“为何?”
范闲随口一问,又侧眸看了眼言冰云,并问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就你甘心孤寂呢?”
言冰云回答的极其认真,他说:
“我……不需要。”
范闲白了他一眼,双手撑在后脑勺,悠扬的靠在倚靠上。
口中轻嘘,许久之后,范闲断续而笑:
“我说言冰云,你就这般惜字如金吗?”
“范闲、你无需和我说这些。”
范闲看将过去,只见言冰云正盯着他看,范闲更是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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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且说:
“你知道我找你不是和你谈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那你想谈什么?”
“命……”
言冰云靠近范闲,虽只吐露出一个字来,但从口中喷出的气息却全数洒在范闲脸上。
范闲兴趣大增,道:
“你想要我的命?”
范闲张开双臂,一脸痞气,道:
“若想杀,你大可杀了我;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理由。”
言冰云藏在身下的手紧了几分,未曾看向范闲、但却问的认真:
“什么理由?”
“杀我的理由。”
一问一答,没有多余的赘述;但在这一刻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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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是在拿命赌一个理由么?
还是在赌言冰云的良善之心?
又或者……
言冰云朗笑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拳头,说:
“因为滕梓荆的事情,害我如今远去北齐。”
“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范闲抚摸自己的下巴,深有意味的看着言冰云。
照他这么说,原来他被支去北齐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怪他将范闲恨入骨地,难怪口口声声说着要杀了范闲。
这其中居然有这样的原由。
范闲扣着自己的眼窝,嘴角带起一抹浅浅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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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他大喊冤枉说:
“真是天可怜见,怎么什么事儿都怪在我的头上?”
“我一个生活在乡野的私生子,怎就让你言公子这般憎恶?”
范闲话里是在埋怨、在为自己委屈叫冤。
可是语气里却是快活,一点也没有为这些事感到犯难。
仿若说话的和本人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而话语里更是没有一句在当真数落言冰云的不是。
二人果然是两个极端,身旁的言冰云仅仅是因为这些交流,开始对范闲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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