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眼睛突然一亮。
郭保坤:“诗者兴之所会,此刻心有所感,我不客气了啊!”
郭保坤提笔写下诗句,双手拿起到范闲面前炫耀。
郭保坤:念到:“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众人都觉得是好诗,李弘成觉得一般,迎合性鼓了鼓掌,言冰菀只是微微一笑。
贺宗伟:“好一个一点文思映残灯!”
范闲:却提出意见:“平仄不对,这先不说了,通篇皆是辞藻堆砌,不见用心。”
郭保坤:不乐意了:“你你你……你说……”
贺宗伟:阻止道:“郭公子!”站到郭保坤身边,“范公子,固有瑕疵,转瞬成诗已是难得,范公子既然要听用心的,贺某当年离旧乡,赴京都,踌躇满志之时也曾赋诗一首,虽简陋,但也带着内心所思。”
范闲:“你要想念你就念!”
贺宗伟:“世子殿下,献丑了。”
李弘成(靖王世子):“请!”
贺宗伟:“郭公子,请入座。”
贺宗伟:摆出架势:“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郭保坤:鼓起掌:“好!好!”
众人也都鼓掌,李弘成也点头,觉得这首比刚才那首好很多。
范闲:又说话了:“写这首诗时,还算有些傲气,那个时候可曾想到,如今竟成了他人门客,谄媚求存啊?”
贺宗伟:“范公子真是口舌如剑啊!”
李弘成(靖王世子):突然笑出了声:“小菀儿有没有觉得这场景甚是熟悉啊,去年春日你兄长与我也是如此切磋,互不相让!”
言冰菀:“是啊,若是哥哥在,想必也会忍不住加入。”
李弘成(靖王世子):突发奇想:“不如小菀儿就代替冰云作诗一首吧,我可是知道你的,不可推辞啊。”
言冰菀:有些为难:“这……”
郭保坤:知道言冰菀学识甚广,吹捧道:“一向听闻言姑娘有诗才,不如今日让我们开开眼?”
言冰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梧将笔墨端到她的面前,他提起笔,不由得看向的屋外的树上飘下的枯叶,加之刚才提及言冰云,心中颇有几分伤感。
言冰菀便提笔写下一首无题。
言冰菀:放下笔:“女子家写不出豪迈的诗文,让各位见笑了。”
青梧将诗取出,展现于大家眼前。
范闲:念道:“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此诗是白居易的《夜雨》,在此借用,为了气氛烘托,为了我们女主大大有多么多么想我们言公子!)
范闲这一刻才知晓,不管言冰菀装得有多么不在乎言冰云的远行,她的内心其实是在备受煎熬的。
李弘成(靖王世子):“好诗!”
范闲:“确实是好诗!大气不失细腻,情感之至,浑然天成!”
言冰菀:“谬赞了。”
贺宗伟:在一旁恭维道:“就是不知道范公子,能不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啊!”
范闲:毫不客气:“那就来吧!”
言冰菀看着范闲的态度倒是十分自信,当然能写出红楼这样的书的人,她也十分看好。
郭保坤:“范兄,十步一诗,不再考虑考虑?”
范闲:“阿菀这么厉害,我怎能甘拜下风?”看向郭保坤,“跟二位打个赌,我这首诗写完了之后,你们要是能写出更好的,我这辈子不写诗了。”
郭保坤二人以为他只能作出一首,便毫不犹豫答应了。
郭保坤:“我若输了,此后再不作诗!”
李弘成喝了口茶,明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范闲:“你那不是作诗,是作死!”
言冰菀忍不住笑出了声,引来了李弘成的目光,青梧也吓了一跳,自这范闲出现之后,自家主子倒是爱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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