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很远,范闲突然停住了脚步。
范闲转过身就抱住了言冰菀,她总是以一个安慰者的身份出现,在范闲情绪最糟糕最狼狈的时候。
言冰菀:安慰着他:“我知道你很难过,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不后悔。”
范闲:“你不难过吗?”
言冰菀:“难过的多了便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路还很长,我们不能停,我们得活下去。”
范闲:“你会一直在吗?”
言冰菀:“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离开,也不会离开。”
范闲的手臂又紧了几分,逝者已逝,对于逝者来说,重要的人好好活下去,才是最大的安慰。
两人走在回去的街道上,刚巧碰到了王启年。
范闲:“王启年!”
王启年:“大人,我正要去找您呢。”
范闲:“你人脉广,帮我估计个人暗中保护他们母子,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
言冰菀:“不用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母子不会有事的。”
王启年:“那就先谢过姑娘了。”
范闲:“安全吗?”
王启年:保证到,“大人放心,言姑娘出手,万无一失。”
言冰菀:“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王启年将他们二人拉倒人少角落出。
王启年:“我偷偷查看了一处密查的行文,那两个女刺客是东夷城四顾剑的徒子徒孙。”
范闲:不可思议道:“大宗师要杀我?”
王启年:“大人过虑了,四大宗师那都是超凡脱俗之人,四顾剑那一人一剑,便守住了东夷城一座城池,那是何等的风姿,他若杀你不会用这种鬼祟的行刺。”
言冰菀:“所以说,那两个女刺客的背后还有一双操手。”
范闲:“会是谁呢?”
王启年:“这就很难猜了,几个剑客都死了,又不知道他们的落脚点,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范闲:“我知道他们住处啊。”
王启年:“你怎么会知道?你在哪儿见过他?”
言冰菀:“大树街,马厩!”
三人来到了程巨树等人落脚的院子,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人去屋空。
王启年:“打斗过!”
范闲捡到一枚遗落的令牌。
言冰菀:“这符号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王启年:“我好像在北齐暗探发回来的一份密保上看到过这个符号。”
言冰菀:“北齐?”
范闲:“那这个符号什么意思?”
王启年:“我就扫了一眼没细看它。”
范闲:“那这密保现在何处?”
王启年:“应该在朱大人手里。”
范闲:“朱格?”
言冰菀:“他恐怕不会给你。”
范闲:“我去偷!”
言冰菀:“范闲,你不能去!”
王启年:“对!您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这院里边的情况啊,我更熟悉。”
范闲:“你可曾想过后果?”
王启年:“贩书卖图,这本是违了禁令,我有替您去查了女刺客的身份,干这种事啊,我已是经年老手。”
范闲:“我陪你去。”
王启年:“我心领了。”
言冰菀:“放心我会让青梧帮着你的。”
王启年:“多谢姑娘,其实呢,院里也正在彻查刺杀事情的真相。”
言冰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王启年:“我今天去查那女刺客的身份的时候,行文上有另外一条线索,那女刺客用的弓弩,乃是军械。”
范闲:激动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王启年:“不,我想北齐密探与军方勾结此事重大,我怕把你们牵连进去惹出麻烦哪。”
范闲:“那你现在怎么又说了?”
王启年:“方才大人你说,连朱大人的密报你都要去偷,那这还在乎什么啊?”
范闲:“既是军械,可曾查到出处?”
王启年:“行文上倒是没写,一处的人正在查吧。”
言冰菀:“看来还没有眉目。”
王启年:“其实呢,我倒是了解……”
范闲:“赶紧说!”
王启年:“这巡城司啊,前段时间丢了一批弓弩,我想那女刺客用的应该就是这其中的物件。”
言冰菀:“这事怎么又扯上了巡城司啊?不是,这事你怎么又知道?”
王启年:“这监察院有查检诸军之职,那参将呢前一段时间来找我,说想把这事情隐瞒过去,我就帮了他。”
言冰菀:“怪不得院里不知道,你收银子了。”
王启年:“当然要收了,补贴家用嘛。”
范闲:“这种事你也没少干吧,不然也不会找你。”
王启年:“王某古道衷肠,乐善好义,在这方面是有些好名声的。”
言冰菀:“你不怕我去给你告状啊?”
王启年:“姑娘慎言啊,我这可都是在帮你们啊。”
范闲:“别跟我扯皮了,照你这么说,这参将或许有问题?”
言冰菀:“不如这样,王启年,我让青梧和你回院里去偷那密保,我们就去参将府看看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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