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鹤归:水阔鱼沉何处问

六扇门，她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几个蓝衣捕快围在一起，随后白舒窈的裙摆轻轻晃动，陆绎旋转着进入，轻松带走文书。

瓜皮小帽者很快反应过来，从后拿出手铳，却也被陆绎抬腿踢起，一并带走，指着她的额头。

眼神凶狠而带有一丝凉薄，反观瓜皮小帽者，眼神闪躲。“锦衣卫……”

陆绎与袁今夏对视良久，后经杨程万的一番道歉，才将手铳收起，却未归还。

“还愣着干嘛，还不跟陆大人道歉。这位是锦衣卫指挥史陆大人的儿子，陆绎，陆经历。”

了解情况后，袁今夏干笑出声，“原来是陆大人，刚才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我一介女流之辈，大人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

陆绎拿着手铳转了几圈。“一个六扇门小捕快，怎么会有神机营督军以上才可以使用的手铳。”

“回大人，这是之前今夏办案时特许的赏赐，已经报备神机营。”杨程万回答。

“但是，”陆绎用手铳重新对准袁今夏。“我仍有一个疑问。”良久，他左偏向不远处的石头开了一枪，留下一个较浅的洞。

袁今夏吓得叫出声，她转头捂住耳朵，同样白舒窈也是身子一抖，而陆绎嘴角扯出抹笑来。

他道“我的疑问是，神机营的手铳还停留在永乐十二年制，最短的也接近十寸，这把手铳还不足七寸，这是怎么回事。”

袁今夏在杨程万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啊，回陆大人，是我自己设计再托人打造的。”

“自己设计的，难怪威力一般。”他转了几圈手铳，随后把话题转向杨程万。“曹昆的尸体呢。”

“在屋内。”

陆绎将手铳扔给白舒窈，后者被吓了一跳，让手铳在空气中转动几圈才接稳，随他朝屋里走去。

隐约听到袁今夏说了句“疯子。”

白舒窈迈碎步追上陆绎，调侃道“怎么，对她有兴趣啊，人长得是不错……”她拿着手铳细细研究，自然是没看到陆绎那看傻子般的眼神。

陆绎掀开白布，尸体已被完全烧焦，只能看出个大致轮廓。“你们确定这个尸体是曹昆的。”

“方才我已检验完尸体，发现曹昆身上所遗留的特征，曹夫人也确认过。”

“岑福，找人把这个尸体带回北镇抚司，我们再验一遍。”陆绎存有疑惑。

“是，抬走。”四五个锦衣卫把担架抬起。

白舒窈往前跨了小步，压低声线。“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

还未等到陆绎的回答，就被袁今夏打断。“大人这是在怀疑我是勘验。”

“那你说，尸体里遗留的特征在哪里。”

“据曹夫人所言，十年前曹昆的胸口收了箭伤，且留下了一片箭头碎片。”袁今夏绕过陆绎，用镊子夹起碎片给他看。

陆绎递给白舒窈一个眼神，她叹气，接过白布然后把箭头上的血迹擦干。“这个色泽跟质地，应该是……这两年才出的新铁。”

陆绎接话。“所以，这个人不是曹昆……表面的真相，不一定是真正的结果。”陆绎将布裹好，丢给袁今夏，转身领着锦衣卫离开。

“你能不能对人家女孩子客气点温柔点，一天到晚凶巴巴的还板着张脸，以后谁会看上你。”

白舒窈拿出偷藏好的青枣咬了口，吧唧嚼着，陆绎睨了她一眼。“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白舒窈:？？？好，我的错。

“这三法司文书我暂时先收下，此事，我自然会想皇上言明的，那陆某先告辞了。”

“唉等等，”袁今夏喊出声，挡在陆绎面前。“大人您要走可以，您把我的钢弹和手铳还我。”

“你刚刚拿手铳对着我，这事我还没忘呢，如果你有本事破案，我就把手铳还给你。”

陆绎说完就带队离开。

白舒窈被袁今夏拦在后面，笑地狗腿。“这位漂亮的姐姐，我知道手铳在你这，能不能，把它还我？”

“不行哦，我也很怕他的。”假的。白舒窈说好就蹦蹦跳跳去赶上陆绎。

“我一定比你们先抓到凶手，让你们锦衣卫颜面无光！”袁今夏双手叉腰，生气。

白舒窈双手放在背后，斜着身子，笑嘻嘻的望着陆绎。“威力一般你还带走，干嘛，充公啊。”

“也不是不可以。”

“嘁。”就是对人家小姐姐有意思了，还不承认。

[卷:化鹤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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