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扶着他站立在虚空之中,蓝景仪晃眼一撇,四周空荡荡的,竟无一点依凭,下意识的抱住了溶溶的腰,丝毫不敢松手。
溶溶笑了笑,安慰性的拍拍他的后背,发现他的抹额已经歪了,便随手帮他扶正。
回神时,却见这孩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溶溶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的问:
溶溶:怎么呢?为何这样看着我?
(幼年)蓝景仪:我知道你。
溶溶:你知道我?
(幼年)蓝景仪:在含光君的书房里见过,他画了好多你的画像。
溶溶:小孩子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礼貌的行为哦。
(幼年)蓝景仪: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为含光君打扫书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笔录......
笔录就放在床头,而溶溶的画像就夹在家规里面,还用一张洁白的丝帕包裹着。
说是笔录,其实抄的都是蓝氏家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加上蓝湛的身份,一般人根本不会也不敢去碰那些。
蓝湛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不是蓝景仪无意碰掉了笔录,任谁也不会想到以克己复礼而著称的含光君竟然会将自己心上人的画像放在家规里面。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些画像都没有衣服......
这话,蓝景仪当然不敢当着溶溶说,只能偷瞄一眼溶溶的身形,红着脸不再开口。
溶溶:你发烧了?好端端的,怎么脸这么红?
#(幼年)蓝景仪:没,没什么。
(幼年)蓝景仪:我们快下去吧,含光君该着急了。
溶溶加快下坠的速度,蓝景仪吓的紧紧闭上了双眼,最后直接把脸埋进溶溶的衣袖间,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
年少的时候,不知何为迷恋,等到知道的时候,才发觉早已深陷其中。
为了不惊扰旁人,溶溶隐去两人的身影落在后山。
溶溶:好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幼年)蓝景仪:呃呃呃,对,对不起。
溶溶:没关系。
溶溶取出一方手帕,走到路边的小溪中浸湿,拿给蓝景仪擦了脸和手。
溶溶:头发乱了,我帮你重新梳一下,不然你家含光君又要让你抄家规了。
#(幼年)蓝景仪:嗯……好。
感觉到那双素手解开了自己的发带,蓝景仪窘迫的立在原地,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飞鸟还林,虫鸣隐去,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而蓝景仪心头的光才刚刚升起,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锦绣大道,道路的尽头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她取下了他的抹额,虽然只是为了让它佩戴的更整齐,但他的心仍是忍不住狂跳。
少年微红着脸,迟迟的望着水中的倒影。
仿佛一眼的相思便足以到白头。
当溶溶为蓝景仪整理好发带,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溶溶回头一看,却连蓝曦臣正沿着溪边的小路缓缓走来。
修长如玉的身形,从容优雅的仪态,见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仿佛有他在,这世间的污浊都少了几分。
溶溶:蓝曦臣。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无暇再估计蓝景仪,迈开步子迎上前去。
蓝曦臣:刚刚我在门口碰到阿苑和阿真,他们说景仪被一只怪鸟抓走了……
溶溶:没事,就是一只姑获鸟,已经被我给收了。
#蓝曦臣:景仪,你可有受伤。
#(幼年)蓝景仪:多谢泽芜君,我没事,幸好凤君及时赶到救了我。
溶溶:凤君?是说我吗?
#(幼年)蓝景仪:……是欧阳真取的名字,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见谅。
溶溶: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客气起来了。
溶溶:你们爱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名字本来就是用来称呼的。
蓝景仪看了眼含笑的蓝曦臣,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好,丝毫没有之前跟溶溶独处时的散漫。
#蓝曦臣:凤君,很不错,有了这个尊称,想必他们就不用总说清绝主人如何如何了。
溶溶:哎,这里的繁文缛节就是多,一点意思都没有。
溶溶笑盈盈的摸了摸蓝景仪的后脑勺。
溶溶:小景仪,你可不能这么无聊的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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