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一叶扁舟徜徉在莲花池中。
镂空的瑞金麒麟香炉中焚了百濯香,红泥小火炉正烹着青梅酒。
温苑最近正在跟着蓝湛修习问灵术,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弹些风雅的曲调。
十四岁的少年,面容虽然稚嫩,但气质已经算得上是清秀隽雅。此刻端坐在案前,手指拨弄琴弦,眉眼含笑,风经过他都变得温柔。
溶溶立在船头,红衣漫漫,媚而不妖。
欧阳真半卧在船头,神色散朗,如玉山倾倒,剥开手中的莲子,抬手递给溶溶。
欧阳真:凤君,要吃莲蓬吗?
溶溶:不苦吗?
欧阳真:阿真亲手为凤君剥的,怎么会苦呢?
溶溶:你呀,这张嘴可真是随了你姑姑。
#溶溶:就会哄我开心。
欧阳真:那是因为你是凤君,若是换做别人,我才懒得哄呢。
溶溶:凤君凤君,叫的这么生疏。
溶溶:我记得你们以前都是叫我姐姐的。
欧阳真与温苑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不明情愫闪过。
世人皆知,洞天清绝出了两个英俊的小辈。
无论是品貌,还是修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俨然又是另一对“蓝氏双壁”。
溶溶不清楚这些孩子的心思,只当是他们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
随手接过莲子,菱唇轻轻含住,一下子咬开了,莲子是又脆又香的,清甜之外还有一点回味无穷。
欧阳真:凤君,我最近从聂先生那儿新学了一首曲子,你要不要听?
溶溶顺势在船头上坐下,脱了鞋袜将脚踝放到水中。
欧阳真的视线划过她裙摆下雪色的肌肤,忽然伸手拨水,溶溶的身影映在水里,比真人要更触手可及。手指浮光掠影地撩过,仿佛一次又一次流连过溶溶的面容。
欧阳真:今夕何夕兮,搴车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温苑:噗——
温苑:阿真你......
溶溶:停停停,聂怀桑一天天的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欧阳真:我就是随口一唱,若是凤君不喜欢,那我再换一首?
溶溶: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感觉有点怪。
毕竟这是用来表白的,总感觉像是她在占便宜。
欧阳真唇角带出一丝笑意,撑着脑袋望着溶溶。
溶溶点点他的额头,满目慈爱。
溶溶:听说你跟阿羡学了笛子,不如就由你和阿苑合奏一曲好了。
第一次前去云梦,魏无羡和蓝湛合奏的《无羁》,至今仍萦绕在她的耳畔。
自蓝湛接手洞天学院的事后,晓星尘和魏无羡也常常要下山夜猎,至于江澄那边更是没有几个时间走得开。
大丈夫立于事,自然是要有一番作为的,这本无可厚非。
但偶尔午后醒来,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还是会难免感到难过。
天色渐暗,三人将船撑回了岸边。
江澄手下的弟子来报,说江澄在外面耽搁了,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溶溶点了点头,也不甚在意。
温苑:凤君,不如我们晚上吃烧烤吧。
#温苑:上次的劳技课,魏先生教了我们烤鱼,今天正好可以一展身手。
溶溶:你们自行安排吧。
欧阳真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拎着剑就兴致勃勃的去到了河边。
温苑取了木炭生火,时不时去看看溶溶,见她立在水边,仰头望着天空。
天色越来越暗了,她的红衣渐渐染上暗沉,似是要被夜色包裹了,夜风忽来,吹起她宽大的衣袖,纤细的背影透着一股浅淡的哀伤。
#温苑:凤君.........
温苑:你怎么呢?
溶溶:火生好了?
#温苑:凤君是想家了?
溶溶:阿羡又给你说什么呢?
#温苑:不是魏先生告诉我的,是他喝醉了酒,被我不小心听到的。
溶溶:酒鬼的话你也信?
#温苑:事关凤君,魏先生是不会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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