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太可能自杀

电话是曹彰打的，他昨天去过陈大东的家，又确认了一遍陈大东的证词，然后给陈大东的家人留了联系方式，结果今天一早便接到报警，说陈大东死了。

上吊死的。

“你赶紧带几个人，去现场，我也正在往陈家赶，妈的，这么邪门！”曹彰咒骂了一声，好不容易找到个红咖交易的目击者，竟然死了！

“曹队，您是说，陈大东是他杀？”马志国听出了曹彰的言外之意。

“废什么话，赶紧过来！”曹彰那边直接摔了电话，红咖案好不容易看见点曙光，就这么没了，他气的。

拘留室里。

乔茴睁开眼睛醒过来，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发现有点酸，昨晚梦见跑了半夜，没想到真的能折射到身体反应上来。

整个拘留室很小，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门口放着的美食，正味坊的鱼香粥，看着很诱人，不过是冷的，应该是昨晚谁送过来的。

乔茴揉了揉太阳穴，她以为在这拘留室里睡不着的，没想到睡得连有人送东西来了都不知道。

“外面有人吗？马志国？”乔茴拍了拍拘留室的门，她现在需要点水刷牙洗脸。

“哎乔姐，是我，小蔡，马哥刚刚出去了，曹队那边有任务，你要什么跟我说。”回应乔茴的人不是马志国，是实习警察蔡辉。

“哦这样。”乔茴点头，“那麻烦你给我准备点洗漱的水。”

“这哪叫麻烦，其实拘留室门没锁呢，只是拴住了而已，乔姐你出来洗漱也成。”蔡辉道。

“我不能坏了拘留的规矩呢。”乔茴知道马志国没给她落锁，但她也不打算随便走出来。

蔡辉叹了口气，“那行。”

“警队又有重要任务了？”乔茴接过水的时候随便问了一句。

“是啊，据说有命案，但是具体的我不知道。”蔡辉道。

乔茴端着盆的手顿了顿，以往，有命案的时候，警队都要带上她去检查尸体现场，想起来乔茴还有些心酸。

上午九点钟左右，乔茴守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发呆，听到外面蔡辉喊了一句：“马哥，你回来了！”

接着，拘留室的门栓便动了动，马志国把门打开了。

乔茴站起来，“志国，你执行完任务了？”

“嗯，24小时拘留时间到了，我来放你出去。”马志国道。

“谢谢你的粥。”乔茴冲马志国笑了笑，她推测送粥的人应该就是他。

马志国“咦”了一声，突然盯着乔茴看。

乔茴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马志国摇头，“你跟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

乔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昨天有什么不一样？”

马志国全当乔茴的气已经生过了，也不再多提，晃了晃脑袋，“没事没事，咱不提，对了，你这粥怎么没动啊？”

乔茴看着已经凉透的粥，不好折了马志国的心意，道：“胃口不太好。”

“我胃口也不好。”马志国摇了摇头，“我刚刚出现场了，你猜谁死了。”

“这怎么能乱猜。”乔茴嗔怪了他一眼。

“陈大东。”马志国也不卖关子了。

“什么！”乔茴顿时感觉脚下的步子有些虚，陈大东一心指认她是毒贩子，现在陈大东死了，乔茴第一个想到的是，曹彰会不会怀疑是她杀人灭口？

不过转念一想，她昨晚一直待在拘留室里，有不在场的证据，还有马志国这个证人，也就不害怕了。

曹彰是在他的办公室跟乔茴谈话的，昨天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去了解乔茴，寻找乔茴可能沾染毒品的证据或者证人，结果一无所获，不管是同事还是乔茴的邻居，都坚称乔茴不是那种人。

曹彰往乔茴面前放了一张照片，“今天死者的现场照，乔茴，对于这件命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乔茴看了照片一眼，陈大东被吊在他家阳台上，双目瞠裂，舌头吐出，面容非常吓人。

但是乔茴见过的人尸比蟑螂还多，所以并不觉得害怕，她很快推断，“根据死者面容特征，初步能断定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但是我没去过现场，无法做出确定性的判断。”

乔茴作为一个法医，一向合格负责。

“机械性窒息，你是说他是上吊自杀的？”曹彰摇头，“可是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死者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吗？”乔茴把这张照片拿过来又仔细看了一遍。

这也正是曹彰烦闷的，他觉得陈大东不太可能自杀，那种及时行乐的人，外面又没有太大的债务，怎么可能突然去自杀？可是他又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能致死的伤口。

“砰砰！”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曹彰蹙眉看着门，“谁啊？”

“是我，小马，有急事！”

曹彰看了乔茴一眼，“进来！”

马志国冲进办公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坏了，陈大东母亲来闹事！”

“她儿子上吊自杀，来警队闹什么？”曹彰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迅速穿好外套要出去见陈母。

“因为……因为乔茴。”马志国支吾了半天才说出来。

“啥？”曹彰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乔茴一眼，乔茴已经发懵了。

“就是啊！”陈大东见曹彰这表情，情绪一上来，声音大了些，“我也跟陈母说了，这事跟乔茴没关系，他儿子是自杀的，怎么能赖到别人身上……哎，乔茴！你怎么了！”

乔茴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幸好被马志国扶住了。

她赶紧看着曹彰解释，“曹队，我昨晚可一直待在拘留室里，陈大东的死跟我无关！”

曹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便传来陈母的喊声。

“把那个叫乔茴的给我交出来，她杀了我儿子，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她就是毒贩子，你们应该立刻把她枪毙！”

……

曹彰听不下去了，“我去看看。”

乔茴握紧拳头，咬牙跟上曹彰，“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呀？她就等着找你麻烦呢，你待在这别动，曹队会安抚的。”马志国怕乔茴去了被陈母伤害，陈母正陷入失去儿子的极端痛苦中，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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