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她是钓大鱼的长线

“所长，你枪法太准了，刚刚排查过了，就这三个人准备交易红咖，其他的人都是普通顾客。”手下的在人对方孝扬道。

“嗯，把他们三个带回警局，瞬间跟正味坊老板以及顾客道歉，还有，屋顶的损失就把用那架直升机赔吧。”方孝扬道。

这时，被抓住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斥责方孝扬，“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抓人！”

方孝扬拿出他的证件，“滨河刑警队总队长方孝扬，谢谢你们的配合。”

“刑警队长？”那人不相信，“可为什么你的手下人叫你所长？”

“当然，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所长，他们习惯这么叫，这并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我要是你们，现在就该迅速组织好语言，把你们所知道的关于红咖的线索一五一十地向警局报告。”方孝扬道。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狡辩，“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跟红咖案有关？我们没有！”

“哦没有？那你们为什么要乘着直升机逃跑？”方孝扬看着他们的直升机，对他们的狡辩感到滑稽。

三个人不再说话了，因为根本找不到其他的能狡辩的解释了，本来以为今天准备了直升机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方孝扬竟然准备了狙击枪，真是防不胜防！

这时，手下有人着急地跑过来，在方孝扬耳边说了一句话。

“跟丢了！”方孝扬脸色立马就变了，一片青黑，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竟然被跟丢了。

这是今天晚上最遗憾的事情，方孝扬紧攥着手里的狙击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其实，那个女人才是今晚这场红咖交易的主角。

“怎么丢的？”对于这种失误，方孝扬对手下的人立马严厉起来。

手下的人一阵哆嗦，“那个女人身姿矫健，不但会翻墙，跑的也快，现在是凌晨，很多地方都很黑，她穿的又是黑色，所以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方孝扬只能咽下这口气，看来还真是个狡猾又有能力的女人。

二十分钟后，方孝扬把抓到的四个人带回了警局，他要连夜审问。

不过在审问之前，他要去拘留室看一眼乔茴。

还有，蔡辉。

到拘留室的时候，里面一片安静，蔡辉正在打瞌睡，良久，才睁开眼睛，猛地看到方孝扬来了，似乎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跳起来，“方……方队，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方孝扬审视了蔡辉几秒，然后实现往拘留室里面看了一眼，看到正在睡觉的乔茴，一个脑袋朝外，露出一张巴掌的的白净的脸。

“刚刚打电话给你，让乔茴接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喊醒她？”方孝扬看着蔡辉问。

蔡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方队，那个时候乔茴真的在睡觉，你让我去叫醒她，我去叫了，但是把她叫醒的时候信号又断了，后来你再也没有打过来，我以为你那边有什么急事在忙，所以和乔茴等了几分钟，没等到你的电话，她也就继续睡了。”

解释的非常合情合理，方孝扬看着蔡辉点了点头，“蔡辉，你的实习期是多久？”

“三个月。”

“还有多久转正？”方孝扬又问。

“还有一周就转正了。”

“你的转正审批到时候是不是要经过我？”

蔡辉抬头看了方孝扬一眼，“嗯，当然是以方队的意见为主。”

“行。”方孝扬没再纠结他转正的事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把乔茴叫醒，让她回家睡。”

“什么？”蔡辉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他的耳朵，这次把乔茴拘留，他是当面看到方孝扬很生气的，现在却又突然放了乔茴，让蔡辉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实习警察，并没有事事都摸着头脑的权利，在惊讶之后，蔡辉照做，去吧乔茴叫醒。

乔茴醒来之后，当然知道为什么方孝扬会突然放她回家，因为她给方孝扬传递了重要的情报，此刻因为已经有所收获。

只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小乔是今天晚上交易的主角，她没事，那么也就是说方孝扬收获的可能只是几条小鱼而已。

对此，乔茴叹了一口气，她既希望方孝扬能够自己发现她身上的秘密，但是又不想一觉醒来被定了罪。

“怎么？在这里睡得太舒服？我放你走你还叹气。”方孝扬和乔茴一起走出这拘留室，他看着乔茴柔美的侧脸，明明这么真实，但是他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

以前，可以完全把她当成敌人，但是现在，她真实传递了有价值的情报，又不能完全当成敌人。

乔茴笑了笑，“方队，有些苦，别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我最近活的好累。”

感慨完这些，乔茴没有等待方孝扬的答复，直接往门口走，“方队你忙吧，你今晚应该没觉睡了，我先回家了，注意身体。”

方孝扬停住他的轮椅，看着乔茴在月光下的影子，逐渐跟之前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身影重合。

两个人的身段，在方孝扬看来，是一样的，但是他并不害怕乔茴会突然逃跑，他也并不想把乔茴抓捕起来了。

乔茴或许……是能够钓大鱼的长线。

目送走乔茴之后，方孝扬便去了审讯室，这个时候谢安娜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抓来的四个人格外震惊。

方孝扬虽然冷漠，但是带徒弟还是很尽职的，凡是出任务必定会叫上她，这一年来都是这样，但是这次却没有，而且没有叫上她的任务，却有了这么大的收获。

谢安娜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服，但是同时，她更害怕是不是已经在方孝扬这里失去了信任了。

“师父，你去行动怎么不叫上我呢？我今天晚上刚好没什么事呢。”

方孝扬没搭理她，指了指审讯室背后的玻璃窗，“我需要两个笔录员，你去当一个。”

“哎好！”谢安娜也不耽误了，见有人吩咐自己，高兴都来不及，连忙拿了记录本准备记笔录。

方孝扬首先提审了其中一个胖子。

胖子的左腿已经被包扎过了，也进行过止痛止血，但是看到方孝扬的时候，仍然表情愤怒，一副不能原谅他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把我抓进来，你考虑过后果吗！”胖子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冲着方孝扬吼的时候，中气很足。

“我不管你是谁，我们的社会足够公平公正，我也将对你足够公平公正，犯下的过错，一一追责，若是冤枉了你，我任凭处理。”方孝扬坐在胖子面前，态度谦和。

胖子看到方孝扬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以为他现在好欺负了，瞪大眼睛喊道：“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我哥！快把我哥找来，我哥是……”

“闭嘴。”方孝扬冷厉地两个字打断他的话，并且说了一句非常官方的话，“你可以言论自由，但是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请慎言。”

胖子顿时被他的气场给吓住了，但是仍然不肯招供，“我真的没做什么，我是无辜的。”

“是么。”方孝扬靠近了他一些，“我听说吸食过红咖的人，体内会产生相应的病变，不要等到我把你麻醉之后，剖开你的腹部查看体内的病变，那样的做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一堆肠子和内脏能够顺利归位。”

方孝扬描述的太有画面感了，胖子吓得哆嗦了一下，砰地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立马哭喊着求饶，“对不起，我说，我都说！”

“说！”方孝扬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彻底击溃了胖子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这时在玻璃窗后面的刑警以及记录员听完都对方孝扬啧啧起叹，“方队还真实一把审讯好手，我要是里面的人，也肯定招了。”

“是吧！”谢安娜听见夸方孝扬的，立马自豪地扬了扬眉毛，“我也觉得我师父厉害来着！”

“嘘，里面开始说了，咱们还是认真记录吧！”

两个人立马安静下来，听到里面胖子缓缓说出他知道的一切。

“我确实吸过红咖，警官，你是不知道，吸那种东西真的太爽了，吸完之后，我想要什么，就能看见什么，四肢八骸都畅通无阻，简直像是在天上飞一样……”胖子越描述越陷进去，似乎又想起了当时吸食红咖时候的场景。

不过说到一半，他看到了方孝扬的表情，当即停了下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表达，红咖这东西，碰了第一次就想碰第二次，而且为了这东西，我甚至愿意做任何事情。

“幻觉”、“深度迷醉”。

谢安娜在记录本上写下了这两个词，是关于对红咖的描述。

胖子继续说：“我们今天晚上，确实是在正味坊准备交易的，我们三兄弟都想下个大单，不过交易人还没来，你们就来了，我们只好跑了，结果没跑掉。”

“交易人是谁？”方孝扬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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