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作祟的老鼠

我们再到赵家的时候赵家早已白茫茫的一片，原先门口挂得两个红灯笼拿下来了。一夜之间，原本那喜庆的屋子也变得死气沉沉。还没进门，妇人嚎啕大哭的声音就传来了，让人不由得跟着心酸。

是啊，这世间最残忍的莫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双城才十岁，他本来可以自由自在的，读书、上学。永远走出这个村子，没想到……

双城的尸体放在大屋里，可能赵家人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便早早准备好了一口小棺材。

爷爷帮双城超渡着，我站在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但爷爷声音极小，念到最后我也没有听清楚几个。倒是一旁那赵恒之跟双城母亲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一字不漏的落到耳里。

“你说你昨晚守着双城的时候又看见那老鼠对你笑？”赵恒之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惧，赵恒之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老鼠的时候脸色竟然变了。

“是啊，我昨晚又看到了。”那妇人哭哭啼啼的，也同样带着无尽的惶恐。

那个老鼠难道有什么蹊跷？还有老鼠笑？

我皱眉，跟着爷爷退出，一字一字的学给爷爷听。

爷爷听了当即脸色一变，还没说什么，那赵恒之又出来拉住爷爷。

“殷老爷子，您看着丧事……”那赵恒之的脸色一紧，我这才发现赵恒之的脸上也有一条细细的疤痕，就像当初在双城脸上看到的一样。

“这事我帮不了，好自为之。”爷爷脸色铁青，看都不看赵恒之就要出门。那赵恒之也慌了，连忙拉住爷爷。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爷爷才气急败坏的开口：“赵恒之，那些事情你要是继续藏着掖着，你们家的人我一个也帮不了。”

那赵恒之一听怂了，抓着爷爷的手松开，慢慢低下头：“原来您都知道了。”

赵恒之这才慢慢说起事情的真实经过，赵恒之贩卖人口的生意已经好久不做了，只是最近一个北方人想找个媳妇，就让赵恒之帮忙参谋参谋，当即就给了赵恒之三万定金。

赵恒之本不想的，毕竟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不想再掺和那些事。那北方人却不那么认为，没事就请赵恒之吃饭喝酒，一来二来赵恒之也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说起来也是巧合，赵恒之那天也刚好在路边遇见一个单独行的女孩，起了心思。那姑娘的确也是心大，竟然信了赵恒之。

赵恒之心里也想这次还真是顺利，给那个北方人打电话成了一桩买卖。

可两三个月后赵恒之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这才得知那个北方人居然死了。赵恒之心慌，多问了几句，却又知道那北方人死得不明不白，说是死在厕所，镜子上还写着大大的‘还我命来’。

赵恒之顿时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一连几个晚上都做噩梦，梦里都还是那个女孩。调查了一下才发现那个北方人竟然有很多女人，其中还曾经玩死过几个女人。

赵恒之这才想明白，心里哀求那个女孩不要找上自己，甚至还暗地里给那些女人烧了些纸钱。那个女孩子的确也没有找上自己，找上的却是自己的亲侄子，他们赵恒之家的唯一血脉——双城。

赵恒之说完那张脸满是悔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没啥求得，就求您帮我们把家里的那几只老鼠带走啊。”赵恒之咽了口唾沫，明显说到老鼠的时候脸色变了。

我站在一旁不由得多嘴问了句关老鼠什么事情，赵恒之又吞吞吐吐，后来索性憋不住全说出来了。

赵恒之说着老鼠是女孩之前来的，因为是新房子，所以赵恒之便买了一些老鼠药想将老鼠全部杀了。但是没成想那些老鼠更多了，加上双城出事后，那些老鼠更是着魔了一样，没事就偷家里的东西。

一开始赵恒之不以为意，老鼠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那天他本来是去看双城，却看到双城竟幽幽的把胳膊伸出来给老鼠吃。那只老鼠看到了赵恒之，幽幽的对赵恒之笑着。

“这么说双城的胳膊是被老鼠吃掉的么？”我听得发麻，嘴快后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这话说的真是多此一举，难道还有其他的解释？

赵恒之也没解释，又慢慢将我刚刚在屋子里听到他跟双城娘的谈话重复了一遍。意思是他怀疑那老鼠是跟女孩一起的，老鼠不走，女孩就不会停止报复，那他们赵恒之家也就完了。

赵恒之说完又在求着爷爷，约莫不是四周的人多，直接又给爷爷跪下了。

爷爷没有办法，四周左邻右舍都看着，也不好推辞。

爷爷便又给赵恒之说了一些厉害，说今晚帮忙收拾那几只老鼠。习俗上原本小孩子是不下葬的，但是双城这次必须要好好下葬，并且还要在明天早上四点钟就得给双城下葬。

说完爷爷又看了我一眼，让我趁天没黑回去帮忙拿点东西。

我应了，屁颠颠的回爷爷家，却也在踏出大门的时候听到赵恒之叫声。

“赵明，你来帮下忙。”这名字让我动作一顿，直直的回头望着那个叫赵明的男人。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那种第一眼看到那个人就觉得他是你要找的人。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一眼认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女鬼王佳薇的丈夫。

那个男人估计见我看他，不解的冲我点了点头，就去忙别的了。

我想了一路，心里的那种感觉却越发真实，不行我一定要有时间去看下王佳薇，就算是不去也要从这个叫赵明的男人嘴里打听到点什么。

我匆匆开门，按照爷爷的吩咐准备着东西，却不想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猛烈又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咳住了一样。我回头看到秦梓炎半跪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就像是不要钱般的吐着。

我吓了一跳，秦梓炎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不见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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