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样了?”我进病房刚好碰上出门的医生,便询问我的父母。他们并没有回答着,只是望着病床的爷爷叹了口气。
“爸,医生怎么说?”我有些着急,刚刚在走廊里还能听到他们在交流什么,不可能什么也没有说。
“若曦,你先不要问了。来,先坐会儿。”母亲拉我,也可以说是故意将话题岔了过去。
我松开了母亲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妈,爸,医生刚刚到底说什么了啊?爷爷的事情我有权知道的。”
屋里一瞬间安静起来,父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低着头。母亲也尴尬的站在哪里,想要拉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爸妈,你们就说吧,爷爷的事情就算是现在不说,也不可能瞒着我一辈子的啊!”
“好了,告诉你好了。”可能是我的再三要求下吧,父亲才支吾着开口。只不过爸爸的身影也背过去了,“刚刚医生说、说你爷爷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什么叫做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我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脑海闪过的是爷爷带着我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是爷爷将我护在身后对黑面具男人说就算拼尽所有也有保护我,是爷爷在那群想要杀害我的村民之间选择相信我,将我死死护在身后……
“不可能,那个医生一定在胡说。爷爷救过那么多人的性命,不可能就这么死掉,我不相信。”
“爷爷,你是不会离开的我!”我紧紧抓着爷爷的手,那刻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我再去问医生,他一定是误诊了,他也没有权利宣布爷爷的结果。爷爷是我的,是不会离开我的。”
我慌忙的起身,却再次被哭泣的母亲拽住。
“若曦,你回来。”
“妈,你松手,我要去。”我推开母亲,看着自己的母亲差点磕到,父亲慌忙接住。
“若曦,医生结果不会有错的。他不仅是你的爷爷,还是我的父亲!”父亲的话一字一句,母亲又在父亲的怀里小声的抽泣起来。我的父亲站在哪里,狠狠的闭上了眼,他的手紧紧攥着,拥着母亲。
爸爸的话没有错,爷爷不仅是我爷爷,还是爸爸的父亲。
而我刚刚的那场闹剧,根本就是在胡闹。而我的父母早已不是的这样的年龄,我可以任性的哭,但是的父亲不可以。因为他的身上还有一个家庭,他不可以在任何时候慌乱,更不可以在任何时候表现是一点软弱的表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才又缓缓开口:“若曦,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你出去走走吧。或者好好陪陪你的爷爷。”
我没再说话,望着病床的上的爷爷突然就想起了柑子村的一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半月,期间还经常遇见什么难缠的东西,但那却是属于我跟爷爷所有的记忆。
还记得爷爷曾经拉着我的手坐在门槛上,那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爷爷就给我讲他给奶奶的故事,将那些奇形怪状的鬼故事。爷爷还会逗我笑,当我是七八岁的孩子,哪怕去地里忙还是会给我带回一把野花。他说,女孩子都喜欢花,我的若曦也喜欢花。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过眼云烟般,短暂让人抓不住。那刻我很想回村子,想永远守候在爷爷的老房子哪里,等着夕阳落下,等着那些可能听了无数次的故事。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去看你爷爷了么?”我听到身边有人叫我,这才发现我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早已出了医院,在附近走着走着竟然又碰到了之前的那个老鬼。
“鬼爷爷,我、我爷爷没了。”我也不知道为何,望着老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更是不顾四周的情况,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刻秦梓炎所在的玉佩不停的发热,却奇怪的没有出来,而四周也没有任何危险。
“哎,小姑娘你别哭,别哭了。”鬼爷爷似乎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只是他是一只鬼,并不能实际上的碰触到我,只能在我身边煽动着阵阵冷风。
“别哭了,你说这、你哭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啊。”
那个老鬼又在我的耳边说,可我就是忍不住了,不停的哭。那刻我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可能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爷爷了。只要想到这点,我的泪水就又不停的落下。‘
“你能不能不哭了?”
“你这样人家还以为我老鬼欺负你还是怎么样呢?”老鬼又不停的说着,我又猛地抬起头。
“没人看得见你,不会有人知道是不是你欺负我了!”
接着我又哭泣起来,甚至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我并不是那种很爱哭的女孩子,可是这次却是收不住了。
“哎,你停下。要不你带我去看看,我老鬼会点医术,说不准还能救你的爷爷。”
老鬼这句话说完,我猛地抬起头,眼泪刷一下的就止住了。同时,秦梓炎的那块玉佩也同时变得不热了。
“我可以试试,但是结果我也不确定。”
……
最后我还是决定带老鬼去看爷爷,之前我也想过这只老鬼是不是装得,但却想不出任何他接近我的理由。再说了,不能一竹竿打死所有人,王佳薇就是一只好鬼。
“那个就是你的爷爷?”老鬼一到病房两眼就严肃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么懒散。
“是,你快看我爷爷还有办法么?”我又望了眼门口,好不容易将爸妈骗到隔壁去休息会儿,还真怕他们突然进来。
“你爷爷并不是什么疾病,而是被一些东西连累到的吧?”那个老鬼只是近距离看了眼爷爷,又开口,面露难色。
“是。”我低下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也不是那么棘手。”那老鬼可能觉得我眼神暗淡,又开口望着我。
“真的么?”我急切的问,眼眸中满是欣喜,没想到这个老鬼真的还有两把刷子。不过老鬼下一句话,也让我所有的欣喜全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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