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萧离登基为帝,萧震夺权失败,自杀在军前。收敛了自杀在宫里的辰妃和庆嬷嬷,萧离在不远处发现发现了他的王妃,她喝了很多酒,嘴角还挂着浅笑,死得安详。
说实话,他一直以为小芳会死在他的手上。他经常吓她,分明喂了她一粒无毒无害的解药,却骗她那是毒药,分明希望她靠近他,说的话做的事却是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要是小芳是芳菲该多好,是他最初爱上的女人,是他一直想娶的女人。
可终究不是,萧离想自己的心里除了装下权势,也只装得下一个女人。进了那煌煌宫殿,里面有他现在最宠爱的妃子——芳菲。
世人都以为他是思念王妃过度,才对这个名字与王妃相同的女子这般宠爱,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公主芳菲,他迎娶的景国公主。
他看着她,目光迷离起来,低声唤她,“小芳……”,立刻又懊恼,改了口,“芳菲”。一年有十二月份,怎能一直住在荼靡四月里?
看见她的脸,萧离终于清醒了,是芳菲,不是四月。他笑着,把手里那盏花灯放在桌上,九瓣莲花灯,娇嫩欲滴的颜色,长长久久。
今天是景国的上元灯节,芳菲记了起来,欣喜接过那灯把玩。萧离微笑着,看着她和那盏灯,思绪渐渐飘远了。
“芳菲你做过莲花灯吗?”景国女子结莲灯求姻缘。
“没有。”她羞涩低下头去,想自己真是幸运,没求姻缘也等来了他。
“芳菲,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他又问。
“当然记得,当时的你出现在我面前,像是天神。”她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回忆着那时的情形。他一袭戎装,月光照在银甲上,整个天地都亮了。
萧离有些失落,芳菲不记得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景国的上元灯节,那时的她结了一盏莲花灯。
那时的他入景国为质,而她从公主府逃了出来,年纪尚幼,时间久远到足以模糊彼此容貌。
在放河灯许愿的河边,他放的灯漂了不过几尺,就要沉水。那里面有他的许愿,许愿能回到故国,许愿自小厌恶他的母亲能疼爱他。可灯要沉了,他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他落寞哀伤,又笑自己愚蠢到竟要靠这种方式寻求安慰。
却有一双手小心翼翼将它捧了起来。
“真笨呀,灯这样放是会沉的,”女孩一身寻常装束,站在月光下却是无垢美好。她把他的灯放在她的灯上,小心翼翼推到河里,拉着他蹲在河边,看那两盏灯相伴着,在湖面越漂越远。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她的侧脸。
“芳菲。”她盯着河面。
“芳菲。”他喊她的名字。
“嗯?”她终于看他。
他恶劣地笑了:“你做的河灯真难看啊。”糊得歪歪扭扭,莲花瓣都快扭成麻花了。
她气极了,怒气冲冲追着逃跑的他。
他跑得那样无拘无束,生平第一次这样痛快啊。
她追不上他,蹲在那里喘粗气,他转头冲着她大喊:“芳菲,你记得,我一定送你一盏莲花灯。”
女孩有些心虚,其实几乎没有人叫她芳菲呢,从她卖入公主府开始,每个人都叫她四月了。不过也好,有人记得她本来的名字,也是慰藉。
那一夜的她对他有怎样的意义,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清。他一直记得要送那个叫芳菲的女孩一盏莲花灯,终于娶了她做妻子。却不知道那年在他心里点了一盏灯的女孩,其实是爱逗他笑的四月。
他有些失望,可事情这么久远,芳菲不记得也罢了,还好有他记得。
他伸手揽住她,喃喃着她的名字,怕再把她弄丢。
只剩那盏莲花灯忽明忽灭,仿佛恋人含泪的吐息——“今生,你予我毒药,来世,记得赠我蜜糖。”
【完】
二、
他一生雄图霸业,终究站在权利的最顶峰。他站在紫禁之巅,仰天长笑“这如画江山,终于归朕所有!”
他便是这江山的霸主,这万千臣民的君王。
那日,他一身素装去外出游历。在那寂静优美的山谷,他遇见了犹如仙子一般清新脱俗的她。
他说,那刻起,她就是他的命,亦是他的劫!
她自出生起,世人都说她是乱世红颜,故而红颜祸水。只因出生那刻,满天红光,牲畜皆亡。她便独居山谷,再不现世。
他道“你若喜欢这江山,我便将这江山拱手任之挥霍!你若心仪自在潇洒,我便弃之帝位,陪你闲云野鹤!你若厌倦生死,我便弃这红尘,陪你共度奈何!”
她只垂眸低笑,半晌才道“那我就要你同我生生世世,永不言弃!”
那日,帝王大婚。他用他那万里江山,迎了她红装宝黛。
他为帝王,她为帝后!
他召告天下:废除后宫,此生只宠帝后一人!
满朝哗然,万民哗然。群臣不满,皆道红颜祸水。
大婚不久,敌国进犯,城池连连失守。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
世人传闻: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他决定御驾亲争,临行之际,他只道“等我归来,我定平这乱世,还你宁静,还你公道!”
她只轻抚他的盔甲,轻轻诉道“夫君莫忧,我即允了你的今生来世,定会等你戎马归来。那时,你我回那寂静山谷,平安度日可好!”
他前脚领兵出征,他的朝臣便将她逼死深宫!
他得胜还朝,她却早已魂归天际!
他只得仰天大笑“既然这天下负了你,我便用这如画江山为你陪葬,哪怕因此而入魔,我,心甘情愿!”
那天,血染红了宫殿,印红了满天。
那天,他亲手将他的宫殿,付之一炬。
他的王朝,他的朝臣,他的宫殿,他,皆为他的帝后陪葬!
三、
昔日,他拉她与古树下相约。他说“他日,我若离去一日,你就与这古树系一红丝,我必定在那头知晓你的相思。”
她笑言“他日,等我系满这满树红丝,你若依旧没有归来,我便带着满腹相思独赴黄泉,再不与你相见!”
不曾想,国家战乱。他是大军之将,即将金戈铁马,为国驰骋沙场。
她站与他面前,亲手系第一缕相思。她哀叹着“昔日承诺,你可谨记!”
他坚定点头,不曾言语。驾马而去,只在心中诉道“你且等我,等我戎马归来,我再不离你半步!那时,我高头大马来迎你,你红装素裹来嫁我!”
数年征战,她在树下苦苦期盼,那相思红丝早已满树摇曳!
她一日日等,一日日忧。远方的将军,心中郎军,你,可还安好?这满树的企盼,你,又曾知晓?
常年的心力憔悴,她再也不似昔日康健。她叹言“将军,你终究为了国,负了我!”
战乱终将平息。他依言高头大马来树下迎她,她却再也着不了红装去嫁他。
他执着她逐渐冰冷的手,苦涩哀泣“你为何不再等等我,我终究让你独赴了那奈何。我知,你怨我。怨我为了苍生弃了你!没有你的如画河山,我又岂能快活!”
他葬她与古树之下,罚自己活这红尘之中。
今朝,我,来为你系这相思红丝!
四、
她是一个暗卫,他身边的暗卫。
五年前,他收留了沦落街头的她,并给了她新的名字,香茹。即便他只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
她努力训练,努力完成每一次任务,终于引起他的注意。虽然只是知己,但她也十分满足。
一日,他喝得八分醉,迷迷糊糊道:“香茹,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你是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永远失去了她!”我淡道:“那人是前镇国将军的独女,宋依吗?”他没有回答,已经昏睡在石桌上。
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她就是宋依,当年她被抄满门,她侥幸逃脱,但是一张脸上满是疤痕,她流落街头,不敢靠近她的隶书哥哥。当他让她当暗卫时,她是多么兴奋。她努力让他注意自己,她做到了。但她没有勇气认他,她没有那个勇气。
第二日,她出任务失败,被捕。她死活不肯说出他,一心求死。可是,她的胎记被发现了,她宋依的身份暴露了。
她没料到,第二日,他举兵造反,为了她。她站在城楼上,笑着说:“隶书哥哥,这次是真的永别。”她坠下城楼,血染红他的战袍。他造反成功,屠了皇族为她陪葬,他也下去陪了她。
“依依,隶书哥哥这次不会再放开你了。”
今世不能一起,那来生吧。
五
"你是不是早就想杀了我?”,躺在摇椅上的颜末世突然间开口问,树下的男子神情淡漠道“是”,她嘴角随既浮现了一丝笑容,“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不是?”,“不能。”,末世起身来到男子面前,随手拔开落在他身上的枯叶,盯着眼前印在脑海中的容颜,玉手抚摸着插在秀发中的凤头玉钗,眼神微暖笑着说;“尽管在这过去的十九年里,还是你,段初生,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真好……”和记忆中的她笑容一依如故,一瞬间,仿佛他们回到了十九年前……

老者笑眯看着他俩问:"初生?末世?“不对,是末世初生”小末世反驳道,老者“为何?”,“不为何”小末世不再理老者牵着小初生的手走了。
末世表情愉悦透露出些些傲气道;“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杀得了我……”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一下,像想起什么来,转过头来笑得苍白无力道;“可惜的是……你要杀了我。”

那天段初生没有动手就走了,再也没去找过她。
一个月后,,祸国央民,人人得而诛治的大朝国第一妖妃颜末世殒落,消息瞬间传遍全国,上至官臣下至百姓普天同庆,热闹非凡,同时也引起了各国对其国的阴谋,各国对颜末世没了顾忌,没多久开始打丈掠夺城池,猎杀士兵百姓,一代大国从此永落。

白衣男子站在悬崖高处,衣拂飘逸,手握一支凤头玉钗可笑道;“他们都说你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妖女,更是大朝国的罪人,可是……没有了你,他们什么都不是。”眼光望向远处,手紧紧用力握住玉钗,瞬间粉碎,;“段初生,你可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可以令阿末万劫不复。”
末世,初生,末世,初生,所以永远都是末世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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