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金子轩只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从前也不需要他懂一些阴暗面的事,自有人替他处理好一切。
可他不傻,苏酒的话他听明白了,江厌离是她救的,如今她又躺在塌上生死不知,还带着他们躲在这深山里,不难想象外面一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万般计划,千般疑问都只有先咽下,虽然苏酒一直没醒,但好歹身体情况一直在好转,江厌离那里按苏酒的吩咐一直三天一颗丹药。
苏酒睡了一个月,身体才自行修复好,也幸好她早已辟谷,不然伤不至死,也饿死了。
“金子轩?”一个月没说过话,嗓音自然好听不到哪里去,不怪苏酒惊讶,金子轩此刻的形象实在是让人很难将他跟过去那个金子轩联想起来。
满脸胡子,邋邋遢遢,非常伤眼睛的金子轩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的说“你没有给我买修面刀,又不让我下山。”
......这个问题的确是她疏忽了,苏酒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给,你先去整理一下。”
“你随身带男子的修面刀?”
“不要就还我”
金子轩只是随口一问,苏酒却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原本刻意遗忘的记忆,一下子汹涌而来。
苏酒不仅随身携带有修面刀,魏婴时常丢三落四,所以只要是魏婴用的东西,她背包里其实都有,有些用过有些没用过。
给金子轩的自然是没用过的,可东西还在,她的阿婴却回不来了。
压下要控制不住的思绪,苏酒又冷静下来“我出去洗漱一下,你先收拾好自己。”
金子轩是个男人,没办法给苏酒换衣服,身上的衣服穿了一个月,血迹斑斑,硬的扎人。
洗漱干净把那身衣服毁了,苏酒随手把满头白发用一根木簪挽起,木簪工艺并不好,材料也不好,却是魏婴亲手刻了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溪涧无人,苏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阿婴,我真的好想你。
当年云深不知处后山许愿,你曾问我许了什么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愿我魏无羡,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啊!!!啊!!!!阿婴...”
如同失了伴侣的大雁,绝望的悲鸣。
金子轩原本只是听到动静,不放心寻来,没曾想看到苏酒哭成这样,他不好上前,也不敢离的远了,怕她做什么傻事。
过了许久,久到金子轩脚麻了三轮,苏酒才终于平静下来,踉踉跄跄的重新梳洗打扮,紫衣白发,神色自若,若非她眼眶还有些红,金子轩就要以为方才那一切是他中了幻术了。
那跟木簪,苏酒终究还是收了回去,没舍得用。
“走吧!”
没问他是不是看到听到什么了吗?只是平静的招呼他,仿佛他为何再这里一点也不重要一般。
金子轩有好多话想问,可想起方才看见的画面又觉得有些问不出口。
静默半晌,都到门外了,金子轩还是纠结着问苏酒“不知可否麻烦姑娘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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