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小二,给我拿十坛怕桑落酒。”
“哎!姑娘稍等。”
收了银钱,片刻后小二提着十坛墨色坛子出来,小心的递给苏酒。
又好奇的问她“姑娘你买这么多酒啊?您不是说不喝酒的吗?”
那小二不过单纯好奇,问出口便已觉得自己不应该,连连道歉,苏酒到不在意,反而轻声回答他。
“我从前不喝酒,今日开始喝。”
昔年那人百般遗憾,未曾尝尽天下酒,往后,我替你尝。
你想做却没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你想护着的人,我也帮你护着。
既然已经买了酒,顺便就把想打听的事打听了,又确认没人跟着才回山上去了。
金子轩正在和苏酒上次买回来的搓衣板奋斗,水滴溅出,弄的他满身狼狈。
“……”苏酒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金子轩,淡定的站起来,又整理好身上的狼狈,把洗的皱巴巴的衣服拧干水,晾在一旁的竹竿上。
“这么快回来了?”
他一系列动作如此理所当然,仿佛没觉得那皱巴巴的衣服就那样搭着有什么不妥。
苏酒顿了顿,还是没告诉他,那件外袍是昂贵的轻烟罗纱做的,其实不用晾了,干了也不能穿了的。
“兰陵金氏家主死了,召妓,马上风,主母受不住打击,病故了。”
“少夫人江厌离死在不夜天,敛芳尊临危受命,执掌金氏,昨日继位大典。”
金子轩嘴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声音来,半晌翻着白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苏酒意料之中的挥手一道灵力接住他,如那天一样,给他又放在江厌离旁边。
不论金光善,金夫人对外人如何,又人品如何,他们对金子轩却都是真的好。
他需要时间冷静,苏酒却转身出门,去后面的山坡上砍竹子去了,猎人小屋就两间小小的屋子,住他们三个人可谓是非常不方便了。
况且短时间内,苏酒不打算离开这里,只好自己想办法,盖房子她是不会的,想来金子轩也不可能会,只好弄个相对简单的竹屋。
这个相对简单的竹屋,在第二天加入了沉默的金子轩后,他们也折腾了近半个月,才折腾好。
苏酒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还一回生二回熟的多盖了两间竹屋,一间做药房,一间堆杂物。
金子轩无事可做,又给还未醒来的江厌离盖了一间厨房。
他们都已辟谷,苏酒没有心思做饭食,金子轩自然也是不会的,偶尔进食也都是苏酒买回来的饭食。
屋子弄好后,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无事可做的状态,苏酒想了想,第二天带着帷帽下山带了一把锄头,镰刀,之类的,并一大包各类蔬果种子回来。
如魏婴从前憧憬过的,归隐后的生活,几间小屋,一块菜园,几亩田地,男耕女织。
院子里要有颗枣树,枣子又脆又甜。
挖个池塘,种上莲藕,放上几尾鱼,池塘边最好再放张躺椅。
养几只鸡,一头驴,两只兔子,一只猫。
如果能有个小的酒更好了,他可以教他射箭,打山鸡,带他一起夜猎,也会把他放在肩膀上陪他玩耍。
白日他出去劳作,晚间回来,桌上有他最爱的莲藕排骨汤,然后他再说些白日里的趣事,笑笑闹闹。
“阿婴,你想要的,我都做到了,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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