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那黑袍人到底是谁?我为什么听不懂你们在聊什么。”现在轮到吕郃郁闷了。
张尘则有些后悔,原本让吕叔知道剑帝佩剑之事已经十分危险,如果再将黑袍人的事情也说明的话,保不齐真的被黑袍人给注意到,给吕叔遭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刘应通也是下定了决心,打算按照黑袍人所计划的路线进行下去(当然不排除破罐子破摔的可能),慢慢起身无力地说道:“那个东西一直就藏在山上。可惜啊,当年发生了那种事,老头我没看完就把它给埋了,现在还要再爬上山才行。你们两个先在这儿歇着,等我一会儿……”
“老头子,那黑袍人到底是谁,怎么提到他你们就是这个反应?”吕郃叫嚷着,显然是真的着急了。
老人转过身来面对着吕郃,笑道:“整个这件事儿,黑袍人都是知道的,有些线索更是她提供的,可惜她身在暗处,还不能完全肯定她是敌是友,所以只能说这么多。
“小吕你放心,我们没有对你隐瞒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实在是诡异得很,不得不万分小心。”
张尘看着吕郃此时的神情,知道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刘应通笑着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便转身走出屋外。
跟着出来的张尘见夜色将至,知道时候不早了,静静地钻回屋子。
“靠,压根没把老子当自己人!”吕郃气愤地吼了一句,硕大的拳头高高举起想砸什么出气,但忽然想到桌子应该承受不住,就这么停了一下,然后回身砸在墙上。
张尘知道现在劝说无望,随即转移话题:“酱排骨你还要吃吗?”
吕郃则疑惑,这关排骨什么事?
张尘将桌上的排骨拿到手上,慢慢说:“抱歉,我可没打算坐在这儿等刘老回来,如果你想要的话,明早我会把剩的送下来。不过我这儿有一句废话要讲,不管有什么矛盾,等过了今晚就好了,毕竟,茅屋一直在山上。”
说完张尘伸手去取宝剑,却被吕郃拦下:“别误会,我只是怕你们吃个干净,跟过去看着。顺带看看那传说中的黑袍人长什么样。”
张尘随即表示理解。
上山和下山一样,刘应通在前面远远地走着,张尘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但和下山时所不同的是,上山的时候旁边多了个催促的人。
“喂,你能不能走快点,默默蹭蹭的!
“能不能有个年轻人的样儿,小小年级还没老头走得快。
“照你这速度,等到山顶天都亮了!”
张尘最后也是毛了:“着急你跟上去啊!”
没办法,张尘也是心里苦啊,早上法身被夺,旧伤未愈,下午跟着修屋顶,一整天忍饥挨饿,脚步跟得上那才算见了鬼了。
这一吼效果还是有的,吕郃抬头望了望前面的刘应通,闭嘴不再唠叨。
看见这一幕的张尘乐了:“敢情你这么怕刘老啊,当初是什么把你们撞到一起的?”
听到这话,吕郃头脑中迅速闪过一个画面: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一边护着身后的少女,一边用刀指着倒在地上的自己,出言警告着。
“哈哈哈,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吕郃讪讪地说道。
张尘见对方有意隐瞒,也就不再追问。想想也知道他是吃亏的一方,不然早就开始吹嘘了。
“其实我俩能摒弃前嫌,主要还是因为刘老,当年的刘老可真是个英雄。”吕郃忽然停下脚步向临天城的方向望去。
现在张尘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半山腰,转身就能看到临天城,夜晚已经到来,临天城的西南方向灯火辉煌,宛若不夜城般。
“这儿有天阅楼,为什么这地方还是这么穷?”张尘不解地问道,他身旁就是天阅楼的前验宝师,张尘不愁对方答不上来。
吕郃盯着天阅楼片刻,随即问道:“你可知道临天城和这天阅楼是什么关系?”
张尘有些懵,但还是挤出一句“名字里都有个‘天’字。”
“答案是:毫无关系。
临天城之所以叫临天城,天阅楼之所以叫天阅楼,都不是因为它们彼此,而是因为这入云山脉内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宗派:天轩阁,别说在濯国,在整个西南境,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想来那也是你来这儿的原因吧?”
张尘这才反应过来:在吕郃的眼里,自己是一个从其他地方来的家族子弟,而来这儿的目的,只可能是想着要加入宗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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