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梧北苑山庄.
一身银衣,刀光剑影中,旭凤紧握长剑,在院子里练剑,一招一式大开大合,犹如龙翔天际凤傲九霄。
穗禾:难知如阴,动若雷霆,表哥好剑法!
“我听秦潼说你将我书房之中的武经七书全都拿走了。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怎么最近还看起兵法来了?”
转腕收式,平日里总是恨不得要两句话就能打发了穗禾的旭凤今天倒是对她这个南平郡主难得耐心了起来。
“那是因为年少的时候看不懂嘛,可是如今隔了几年再一品鉴,到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兵法如同世情,需对局势还有人心洞若观火。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深谋远虑者胜,所以难怪表哥一向手不释卷呢!”
“幸亏你开悟的晚,不然我这战神的称号怕就是要给了你了。”
愈发觉得旭凤亲近温柔,穗禾的小女儿家家的心思都快溢了出来。
“表哥可莫要再打趣穗禾了!穗禾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姑娘家何敢是能与我们淮梧战功赫赫的熠王比呀!”
穗禾:表哥,穗禾心中仰慕……
“王上该进药了……”
锦淳端着汤药走到了旭凤的跟前。
穗禾:表哥,这位是……
被突兀打断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告白,穗禾看着长廊下的那道纤弱的身影,语气不善。
“臣圣医族圣女锦淳,见过郡主,郡主万福.”
目光追随着面纱之外的那双水润杏眸,旭凤不禁微微蹙眉。
“原来你便就是大名鼎鼎的圣医族医女啊,为何要以纱巾敷面?”
穗禾自小就心仪旭凤,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旭凤。
而旭凤两个月内频频宣圣医族圣女看诊,早就引起了穗禾的担忧,她心底有一种预感,眼前之人必是她登上熠王后的障碍。
奉着汤药行至旭凤身前,锦淳低头,错开了与少年帝王对视的目光。
“回郡主,以纱覆面乃是本族之传统,本族的医女自幼便就开始佩戴面纱,即便是面见王上时亦是如此。”
可锦淳愈是这样说,穗禾便愈发是来了要一探究竟的兴趣。且说是姑娘家兴趣吧,其实也不过就是占了那么三分而已,而另外的七分,则更像是穗禾的故意刁难。
穗禾:我不是君王,不若给我瞧瞧吧!
即刻抬手挡回了穗禾自顾自就要揭下锦淳面纱的动作,对于她此番的任性之举,旭凤眉眼微沉,似是有些不满。
旭凤:她们族规严厉,不要强人所难.
“可是表哥!圣医族不是一向忠心于王室吗?不如表哥就下一道旨,废了她们这样的一个的陋习。”
“不然人人都以纱覆面,谁人能知会不会在哪日里头就混入个刺客奸细什么的,要对表哥不利!”
旭凤:咳咳!咳!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表哥,你你怎会咳血了呢?!表哥!”
“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来给表哥诊脉,要是表哥出了什么事,本郡主定要治你的大罪!”
//内室.
“我刚刚在来时的路上便听到有传言说是王上身体抱恙,可方才看表哥好端端的练武,剑走龙蛇势不可挡,我还当是谣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穗禾:圣女,表哥所患究竟是何疾?你可诊出来了?
锦淳:回郡主,王上如今是肾阳虚衰,以致六阳不举。
穗禾:不是咳吗?!怎么……怎么还会牵扯到肾阳不举了?
“王上长年积劳成疾,身子亏空严重。除肾阳虚衰之外,还伴有五劳七伤,是以常感身体疲惫另伴有咳嗽痰多,且痰中带血。”
“依表面症状,王上之病乃是出自手太阴肺经,但实则却在于足少阴肾经。”
回想着方才锦淳同穗禾的一问一答,待已是听不见穗禾离开的脚步声后,旭凤顿时支起身子。
一把拉过了坐于床边的锦淳的一段凝脂皓腕然后适力一扯,旭凤将她半拥半抱于胸膛。
旭凤:说本王不举?
锦淳:这…不是王上的意思吗?
旭凤:什么!
“本王尚未婚配,你如今到处宣扬本王不能人道,要是日后本王落得个鳏寡孤独的下场,谁来赔我?你吗?”
旭凤委屈巴巴地望着锦淳。
锦淳:王上…稍安勿躁.
锦淳:七情散,最忌动情,动怒.
“本王倒是听说,人禀七情,应物而动,物色三动,心亦摇焉,现在能令我心旌摇焉,魂牵梦绕的,也只有这面纱后的秘密。”
旭凤:你到底长什么样?
旭凤:不独穗禾好奇,本王也好奇得很.
淡色薄唇微张,他抿上了锦淳耳旁的面纱。随即,舌尖不过轻轻一勾,那一侧的柔软丝巾已然飘荡垂坠而下。
锦淳:王上.
她正要拾起滑落在床榻上的面纱,却被旭凤抢先一步,先拿到手。
旭凤:圣女既救了我.
旭凤: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旭凤:当我的熠王后如何?
旭凤俯身,将锦淳牢牢禁锢在怀里,勾起了绯红的薄唇,唇畔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令锦淳的心扑通跳得不停。
锦淳:王上…别拿臣开玩笑啦!
旭凤:我没开玩笑.
旭凤一脸认真的望着锦淳,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旭凤:罢了.
旭凤: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本王的心.
锦淳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沉溺于熠王的美貌之下,连忙推开了旭凤,飞快的从他的手中夺过面纱,速度极快的戴好面纱。
/王上,臣乃圣医族圣女,上尊王命,下需守族规,王上要的,锦淳给不起。/
“山中岁月虽好,却不是王上的岁月,也并非锦淳的人生,还请王上当成一场幽梦,忘了吧!”
锦淳说完这一番话,就撒开了脚丫子,慌乱地逃跑了。
旭凤:锦淳.
旭凤:终有一日,本王定会让你心甘情愿摘下面纱的.
锦淳走到了院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锦淳:差点把持不住.
锦淳: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妖孽.
锦淳:真是要人命啊!
“侯爷此话确是无误?!王上竟然都已经开始咯血了?!”
南平侯面色忧虑的叹了口气。
“是小女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啊。”
“如此严重,难道王上并非风寒,而是另有沉疴?”
“这恐怕是由于了王上早年征战风餐露宿,积劳成疾所落下的病根儿吧。”
“王上年纪轻轻却已可谓戎马半生,最近一两年又埋头政务,无暇纳妃,膝下犹虚,我等屡屡上书,王上就是不肯理会,可这一旦圣躬不豫,那我淮梧江山是要托付何人啊?!”
来来回回的在庭前疾步,傅相在沉默了半晌后突兀说道。
“我看当务之急,还是该尽快为王上纳妃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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