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等我归来

第二天一大早，程芷兮就早早起来梳妆打扮，把青衣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出门呢。

程芷兮：青衣，哪一件好看？

程芷兮拿了几件衣服给青衣瞧，青衣不解地问。

青衣：小姐，您怎么了？是要出门吗？

程芷兮：不是，在府中穿罢了。

青衣：哦，那就水蓝色这一件吧！

程芷兮想也没想就让青衣给她换上。

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青衣：真好看。

程芷兮浅浅一笑。之后她就在栖霞院里等了起来。

明媚的小脸上充满幸福感。

青衣：小姐是和七殿下有约？

程芷兮：恩？你怎么知道？

青衣：小姐可是都写想脸上了呢。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

程芷兮：真的怎么明显吗？

青衣点头。

不管了，明显就明显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可是萧重华却没来，夜幕降临，程芷兮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就这样坐着。

青衣：小姐，用膳吧，您今日都没用过膳呢。

程芷兮：不想吃，他说过，会来提亲的。

青衣知道自家小姐犟起来怎么劝都没用。

青衣：奴婢就在厨房，若您想吃什么就告诉奴婢一声。

程芷兮：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青衣：是，奴婢告退。

程芷兮不知坐了多久，她慢慢起身，走进房间。

她坐在床上，望着烛台，目不转睛。

萧重华：芷兮

程芷兮仿佛听见了萧重华的声音，她起身抬脚到了窗边。

萧重华就在院子那里，他和身后的梧桐树 融成了一体。

程芷兮不看他，回了房间。

萧重华从外面进来，从身后抱住了程芷兮。

萧重华：芷兮，对不起，我食言了。

程芷兮：那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萧重华放开她，板正她的身体。

萧重华：我，就要去出征了。

萧重华：今日父皇刚下旨，芷兮，等我好吗？就一年，一年就好。

她不是木头，她不是没看见他眼里的痛苦。

程芷兮抱住萧重华的脖子，而萧重华也揽着她的腰肢，她踮脚轻轻吻上了萧重华的唇。

准备离去的时候，萧重华加重在程芷兮腰上的力量，加深掐入她后颈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萧重华又这么会放过她。

这一次的吻不像上一次浅尝辄止，而是深吻，当程芷兮快要窒息的时候萧重华才放开她。

萧重华将她拥在怀里，不愿放开。

萧重华：芷兮，等我一年，一年后，待大悲寺的桃花又重新盛开时，将是我迎娶你之日。

程芷兮：好，

程芷兮靠在萧重华的怀里，久久才说了一个字。

萧重华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它同体白玉，上面有一个华字，尾处还有一条穗子。

萧重华将它放到了程芷兮手心上，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程芷兮：这是……

萧重华：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以睹物思人。

程芷兮轻轻地点头。

萧重华又再一次将她带入怀中。

萧重华：真的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

过来许久，萧重华才消失在了栖霞院。

这一晚，程芷兮没有睡，她只要想到萧重华不久将去沙场，她就怕，怕他会出事。

距离萧重华出征也不过半个月，所以程芷兮格外珍惜和萧重华，一起的日子。

两人一旦有空余时间就出去，他们一起游湖，一起泛舟，一起赏月。

萧重华还为她画了一副画，那是她午睡时，萧重华偷偷为她所画。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花灯节来临。

过了今晚，萧重华就要出征了。所以，今天晚上是离别之夜。

萧重华：怎么？舍不得了？

程芷兮：没有的事。

程芷兮鼻尖酸酸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萧重华知道她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从背后抱着程芷兮，船纺上的两人各怀心事。

萧重华：芷兮，不如，我先将聘礼送过去，你说可好？

程芷兮摇头，

萧重华：为何？我们先定下来不好吗？

程芷兮：重华，我想等你回来时，让你亲自到府，给我提亲。

萧重华：原来你想我到场啊。

程芷兮点头，萧重华抚上她的脸庞，分明的手指像在抚摸着至宝般。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落到她的朱唇。

萧重华邪魅一笑，抬起程芷兮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地堵住了程芷兮的唇。

程芷兮推不了，只好青涩的回应着他。

过了许久，程芷兮整个人都要窒息了，萧重华才放了她。

萧重华：甜的。

程芷兮：你……流氓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萧重华萌生了逗她的想法。

萧重华：流氓？可是你方才没有推开我啊，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程芷兮竟无言以对，只能瞪着他。

萧重华：好了，我带你去放河灯。

说完，萧重华拉着程芷到河边，拿出了河灯放在她手上。

萧重华：许愿，河神会允诺你的愿望。

程芷兮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一盏茶过后，她睁开眼睛，慢慢地将河灯放去。

萧重华：方才许了什么？

程芷兮：既然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程芷兮：对了，这个给你

程芷兮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系在了萧重华的腰间。

萧重华：为何不是鸳鸯戏水？

程芷兮：花开并蒂不好吗？

萧重华捏脸她的脸，好笑地看着她。

萧重华：好，只要是你送的，都好。

萧重华：香味和你身上的相似，可又不是。

程芷兮：你都留下玉佩让我睹物思人了，那我也要让你睹物思人。

萧重华第一次这么小家子气的程芷兮，他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指着天边说。

萧重华：兮儿，看

程芷兮鬼使神差地仰望天空，突然“嘭”的一身巨响。

那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烟花，那绽放的烟花就象多情的流星雨淅淅沥沥，又似金雨从空中降落，也如萤火虫般在夜空中偏偏起舞。

程芷兮：萧重华，是烟花。

看着程芷兮笑靥如花的模样，萧重华嘴角微微上扬。

萧重华：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程芷兮：好

丞相府。

萧重华扶着程芷兮下了马车，程芷兮对他笑了笑，刚要转身离去，却被萧重华拉住了。

程芷兮：还有事吗？

萧重华：明日不要来送我。

程芷兮：为何？

萧重华：我怕见了你，就不想走了。

萧重华：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红杏出墙，不许移情别恋。

萧重华捏着她的脸恶狠狠地说，程芷兮拍打着萧重华是手。

程芷兮：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有，放开我。

程芷兮：我知道了。

萧重华放开了她，目送她进了相府

萧重华：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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