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真的很疼。
“记住这种疼,狗崽子。”
扫帚的把手是钢制的,冰凉的质感打在身上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那个时候,他每天都会挨打。
最开始是扫帚,后来就变了,变得花样百出,最后他们开始自创更刺激的新玩法。
身上的疤便是印证了那个时候记忆的真实。
年幼的徐文祖常常躺在孤儿院的地下室,望着唯一的窗口中昏暗的满是灰尘粒的光线里,祈祷有人会来救他。
他很快就不再期待了,陪伴他的永远只有那只躲在黑暗的角落,和他一样每天战战兢兢的土狗。
后来孤儿院换了新院长,也就是严福顺。
没过多久,他在新院长的教导下,也把狗杀了。
记忆里的光和路灯下的光重合到一起,他有些困倦的盯着光源,然后漠然地看着那个丑陋的家伙背对着光向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
上帝的荣光从东而来,却永远无法照到黑暗中的他。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恐惧、害怕、或者悲伤,他就这么看着它。
刀最终没有落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就这样一点一点倒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李恩熙,背对着光,手中拿着一块石头,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
李恩熙有些急促的呼吸着,她望向一身血的徐文祖。
他也在看着她。
直到传来不远处的警车鸣笛声,李恩熙颤抖着扔掉石头,“...你还好吧”她想拉起徐文祖,可又怕自己动作太大,撕扯了伤口。
“没事了。”徐文祖看着李恩熙,好像是在安慰她。
两人去警察局草草地做了笔录就回了诊所。
诊所的灯没有开,徐文祖轻易的就找到了药箱,毫不避讳地撩起袖子检查上面被草草处理过得伤口,接着带上医用手套,开始给自己缝合今天的伤口。
窗子外的月光照射下来,透过月光,李恩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新旧的伤疤交织在一起。
他缝合的速度很快,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李恩熙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心疼,哪怕是一个杀人魔。
徐文祖又接着给李恩熙上药,她的视线突然被一条长长的疤痕吸引住了。那是一条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关节的狰狞而又可怖的伤疤。
与记忆和梦境中的那条伤疤重叠到一起。
泉涌诊所..泉涌孤儿院..
她早该想到的。
“欧巴..您以前是泉涌孤儿院附近那个小学的吗..现在已经拆迁了..”李恩熙试探地问道。
徐文祖给她上药的动作停住了。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接着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她脖子的中间的位置,垂下黑色的眼眸望着它,脸上的微笑令人不安。
李恩熙的头微微向后仰,她太害怕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
“喉咙里的小舌头,叫做悬雍垂。”他用一种慵懒、充满诱惑的声音轻轻说着。“长在脖子里的一块很小的肌肉。”
“我………最喜欢窥探人们藏在喉咙里的小舌头。”他的笑容在放大,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轻声喃喃。
“可是怎么办呢?”
“李恩熙小姐好像窥探到了我的小秘密…”
“对..对不起..”李恩熙的话还没说完,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她喉咙里的气管因为受到挤压而感到痛苦。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徐文祖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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