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蛇舞·剑意

原来，是蛇，通体银白，绝非凡品。

银蛇：嘶嘶——

杨玖：……你说啥呢？老子听不懂。

银蛇：嘶……

杨玖：这地方是你的？

银蛇：嘶——

杨玖：怎么以前没看见你……额……们？

银蛇们的全身都有些发红，貌似是害羞了。

银蛇：嘶嘶——

而杨玖想到的却是:问题多了就开始发飙了么？这发红是开始狂化了么？

(作者:你俩这么尬聊有意思么？)

杨玖：不管了，来战吧。

说完，杨玖皱皱眉，心道:嗯……好中二……切……

没有走出谭水，因为——喂！死作者！爷还啥也没穿呢！你好歹安排一下爷穿个裤衩也行啊！作者:裸奔不挺好的么，你那么帅，怕什么(坏笑)。

杨玖精神一展——啧。不好！已经这么快么？！已经有蛇绕上自己的双腿，而自己还没察觉到！这蛇究竟是……按下绷紧的神经，凝神定气，展开精神力……要准，百发百中，敌人数目众多，另外，宝宝易被光刃伤到。小心，再小心。

凝光，聚影，成刃。刺向缠绕在自己腿上的银蛇七寸，蛇颤动了几下，紫红色的血液在水中漫散开来……

突然，杨玖心神开始剧烈波动，一个声音，对，那是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想怎么做？疲劳于守护那个孩子？自己一人生活于山间足矣，这孩子必定会将你引入世俗，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意这孩子。况且他魂魄不稳，散发着缕缕妖气，将来必定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妖修，你现在又要他何用，护他何用？看那银蛇只是缠住你并没有伤害你，可见银蛇对你毫无恶意，它们的火力只是对准那个孩子罢了，既然它们想要，就给他们，不动一兵一卒便解决了的事情，你又为何非要麻烦自己。

杨玖：唔……头晕……(低声)你不是我。我决定的事，就算是我都改变不了……啧……哼……是你们？(双目精光一闪)你们，对我下毒？

缠住杨玖的蛇似乎打了一个激灵，迅速放开杨玖的双腿，心虚一样的游远了。

杨玖：……

杨玖聚影作衣，一袭黑袍，一跃到了谭中心的上空。俯视，宝宝在其中安静地躺着，与自己四目相对，看着那迷茫的小眼神，杨玖心头一软，温柔一笑，道:

杨玖：乖乖地等我回来。

迅速施展起光刃之术的杨玖没有看到，下方的宝宝那一瞬间瞳孔微缩满脸惊讶的表情，没错，只有惊讶。

潭上，风声猎猎，光影变幻，银蛇乱舞。

战正酣，至于为什么杨玖没有一下子将那些蛇团灭，因为，那些蛇貌似都死不了啊。扎它七寸，没死;全身都扎，没死;炸开毒囊，没死;光罩，，，憋不死它，，，这到底是什么怪蛇啊！就像是，，，幻影，，，而且，本体还没出现。。。

正在杨玖晃神的瞬间，杨玖被群蛇团团围住，还好他没有密集恐惧症，要不然这蛇组成的漩涡还真是够受的。

回过头，一条蛇已经到了光漩涡的中心。啧。大意了，杨玖皱眉，想聚光砍死那条图谋不轨的蛇，可是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无法凝集，这是，，，为什么……动了动手脚，麻木无力，这种感觉……像极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很难受。

那蛇离宝宝越来越近了，真让人讨厌，那是我的东西，给我滚开。可恶，动不了，用不了能力，该死，毒已经完全发作了么？！呃！好痛！全身像火在烧，针在刺，好像自己对蛇施展的一切都加在自己身上一样。该死，视线变得模糊了。。。不想放弃，怎么办……再来一次——聚影千万，聚光成刃，刃对敌手，影对敌心。刀光剑影，唯本在心。杨玖全身发出乳白色的淡光，剑意向外发散，光刃亦柔亦刚地破开蛇的禁锢，四周的蛇开始化作烟尘——蛇影开始消失，最终只剩下杨玖腰上挂着的一条极细的银蛇，蛇头中心，有一片黑鳞。幻影消失，杨玖中毒的身体也开始不支，那蛇似乎是晕了，一人一蛇从空中极速掉落，不，那孩子，杨玖挣扎着扑向那孩子，光漩涡在消退，孩子会沉入水中。不行，再坚持一下。

杨玖，掉入水中。不过，嘴角上扬。因为，那孩子，护住了，以及，抓住了，另一只银蛇本体——蛇头中心有一片红鳞的银蛇。挡住了吧，那蛇没有咬伤宝宝吧。。。看着那墨色的小筏慢慢靠岸，将宝宝送上岸，杨玖终于闭上了双眼，黑袍消失，沉入潭底。潭上，一切光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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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影千万，聚光成刃，刃对敌手，影对敌心。刀光剑影，唯本在心。

这可能是世上最简单的剑意之法，不艰涩难懂，更不拐弯抹角、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刻在暝日峰的峰碑之上，却教后世难以意会。

——选自《灭世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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