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确信·许诺(主角自话)

重生这一世，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会爱上这个人。

本来以为，这一世，只是上天让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于是，一开始，我只想报仇——杀了师尊，再去慢慢经历真正的人生。

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

为什么呢？我会下不去手。

是他变了太多还是我终究又落入了圈套？

可落入圈套又如何？！

心甘情愿。

爱了就是爱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他烧掉戊辛尸身的时候，还是从他细致入微照顾我、舍命救我之时开始，亦或是更早、大概、从他拨开草丛注视我的那一刻，我便开始入迷了吧。

执拗而笨拙的守护一个的陌生小孩，第一眼便承担起父亲的责任，会傻到因为我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而付出一切，会因我而哭、笑……明明执着于避世，却因我入尘……如此这般洁净之人……明明与那段记忆之中的人截然不同。

那记忆中的人每当面对戊辛时，那眼神之中便透着狠戾和污浊，而当对他人时，便是防备与不屑。

而这一世，师尊、父亲、杨玖，不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是表里如一的、完美的、纯洁的就像是换了个灵魂——也许，就是换了个灵魂罢——而昨夜，我却将一切都摧毁了……

真是的，师尊居然选择了死亡么？呵，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我开始相信你了，甚至开始迷恋你的一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只想要你……我……现在才发觉，呵呵，是不是太晚了？

那时，对于我，呵，谁又能想到，已经度过叱咤风云毁天灭地的一世之尊——沈凌宇，内心却如此……幼稚！呵！那便是了，一个执复仇之刃虚度一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成熟！

那句家人……我早已当真……

沈凌宇也是，杨夔也是，都是你给我的名字，不同的名字，却是一样的人生……终究是因恨酿错罢了……还真是不长进呢……而师尊，怕是已经对我失望了吧……对呵！早该失望了……

……

若是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我愿用一生宠你，换你今世无忧笑颜，断不会再让你失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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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宇仰天大笑:“呵！我纵使逆天又如何？！”

魔神淡然一笑，轻描淡写一句:“无妨。为师替你。”

沈凌宇却并不领情，反而笑得更为猖狂:“哦？你会那么好心？！”

魔神垂下了嘴角，皱了皱眉头，语气似是温柔而坚定:“嗯。一日为师。”

“呵！你是想说什么？！终身为父么？！”沈凌宇咬牙切齿。

“有何不可？！”

“那我要不要叫你一声父亲大人？”沈凌宇一挑眉，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拦腰斩断。

“你这是为何？”魔神语气一如平常，依旧轻描淡写。

“为何？你不是如此斩杀了我的生父？”

“……他……该死……”

“那为何又要我做他的魂童？！”

“我何时要你做此等恶劣之事？”

“那日书房地下，我都听见……”

“凌宇，书房何时有过地下？莫非……”魔神单手托起下颔，似乎是在思考。

“怎么？编不下去了？”沈凌宇身形移动，迅速移至魔神跟前，执起双刀用力砍了下去，那魔神本身便对沈凌宇放下防备，又在沉思，当然不料对方的突击，只得堪堪躲过，还是擦伤了皮肉。

沈凌宇见居然伤到了魔神，不觉有些愣怔，在看到自己所恨之人开始摇晃不稳，才反应过来——“哈哈哈！我的双刀上，可是萃了我的天蛇之毒呢！”

“……凌宇……我……”魔神皱皱紧了眉头，似是无法说下去，又似乎是失望——还是淡淡地说了句:“罢了。我……输了……”

霎时间，竹林风过微动，光影似乎这时间特别清晰，只道是:风吹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罢了。

忽而，四周静寂无声，时光似乎停止一般，沈凌宇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移动，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他袭来——神级威压！

只见魔神离沈凌宇越来越近，“扑通——”沈凌宇跪在了地上，膝盖处传来碎裂的声音。

依旧熟悉的声音，却变得邪气四溢:“呵呵，看来，玖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呢。”

“哒。哒。……”对方慢慢走进竹林，明明人已走远，对方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呵呵，这种被彻底碾压的感觉，玖是不是从没让你体会过？好好感谢我吧，亲爱的儿子……”

“噗……”一口黑红的淤血 从口中喷出，沈凌宇低着头，手指深深地抠入泥土，“呵呵哈哈哈哈……师尊，我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节选自《灭世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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