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天雨处理完这薛老爷的事情后,伸手推开木门出了小屋。
“这小院里还藏着什么好玩的?”篱天雨信步游闲的在庭院里漫游,走着走着可就到了后院。
“我还活着?”一旁的薛大管家突然从昏死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的粗气,狂跳的心脏让他快速理解了自身的处境,可浑身的酸痛无力让他无法起身。
不能让他发现我!趁他没回来前赶紧走,再晚一步可就要死了!
这位可怜的大管家牟足了劲向大门爬去,身上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在他的行动下,再次开裂,外流的鲜血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就像一条蜿蜒爬行的蛇。
“嘶!”薛大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撕裂的剧痛让他几度停下,但在濒临死亡恐惧下,薛大管家又开始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向前爬去。
“呦!这还有一人啊?”篱天雨溜达着来到了后院,薛大管家的动静不小,这让篱天雨不想注意都难。
“你谁啊?”篱天雨走到了薛大管家的面前蹲了下来。
薛大管家见那人笑眯眯的模样,心里开始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我是薛家的管家薛段。”薛大管家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篱天雨看见了他眼神里的惊恐,明没有着急救他,而是乐呵呵的开始了盘问,并没有给垂死挣扎的大管家半点怜悯之心。
篱天雨回想起小二描述他之前骄横跋扈与现在眼前如惊弓之鸟一样的落差,篱天雨越想越解气,越想越痛快。
“您是……”薛大管家抬头看着篱天雨,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之前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眼前会出现这样一个瘟神?难不成是老爷哪里的仇家找上门了?
想到这里薛段脸色开始发白:完了要是老爷死了,我这条命也算是交代在这里了,该死的我当时为什么不开窍的跑去当薛家的管家,为什么?老老实实的当个厨子不好吗?
临死之际,薛段也不会隐藏什么,恐惧带来的苍白,懊恼和悔恨带来的难看的脸色全部现在出来,而他这个表现让篱天雨感到无比满足,这也是篱天雨来这的目的。
能让人迷途知返,就绝不杀生。这是篱天雨一般的理念,而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罪人不断地濒临死亡,当罪人开始不断为自己恶行开始忏悔时,他就迈出了成功第一步,而下一步就是让这份忏悔深入到骨子里。
“你之前干过什么,自己心里难道没有数吗?”篱天雨露出了他招牌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模样在薛段看来如同恶鬼临凡。
“你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吗?”篱天雨把头埋得更低,几乎快贴上薛段的脸,他放轻了语气如同恶魔的低语。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薛段开始浑身颤抖了起来,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临死前的煎熬,而这份恐惧让薛段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还记得今天到这里闹事的两人吗?”显然篱天雨的耐心并不是很多——他也不值得那么多耐心,佛只渡有缘人,跟何况曾被称为东魔的他呢?
“记得记得记得!”薛段连忙回答,生怕回答晚了会受到惩罚一样。
“正好,我认识他们。”篱天雨站起了身,笑容逐渐被阴郁所取代。他站在薛段的面前,仿佛是巨人藐视着眼前卑微匍匐的蝼蚁。
“那您是他们的仇人?”薛段虽然自己也不相信,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脱口而出,也不求眼前之人做什么,只希望他能放自己一条生路就万事大吉了。
“仇人?呵呵!他是我们店的店员!”篱天雨眼眉一立,双目圆睁,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你可记住了,杀人偿命,欠债换钱,孙贼!小二他被打的皮开肉绽,你也别想能留具全尸!”
篱天雨真的火了,他这个人也算是极度护短,所以当他听到薛段这种言语的时候,理性被感性取代,手掌抡圆了就照着薛段脑门拍去。
“大人,大人,大人!我还有用,我还有用!请大人放我一马!”薛段知道自己作的死死的,他也顾不上疼了,一伸胳膊,死死抓住篱天雨的裤脚大喊道。
不知是篱天雨自己觉得这个姿势变扭,还是薛段的言语起了作用,手掌正好到薛段脑袋顶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快说!你还能干什么?”篱天雨冷哼了一声。
“我我我……”薛段声泪俱下,鼻涕混着恐惧的泪水一同淌过脸颊。
“快说!”
“我之前是个大餐馆的厨子,我能做的一手菜,只不过后来被人陷害,才来这里当的管家”!薛段一闭眼,爱死死吧!
“多大的餐馆?”这倒是引起了篱天雨的注意,距薛段的手掌又往后提了一寸。
“镇子上‘鱼得水’酒楼,那可是镇子上首屈一指的大饭店,我就是在那里做大厨的!您还要是不杀我,我我保证以后天天给您烧好吃的!”见这法儿有效,薛段开始卖力的介绍自己。
“真的?”篱天雨恢复到最初的似笑非笑的模样。
“真的,真的,真的!”薛段疯狂的点头,眼神中充满着对生的渴望。
“成交!”篱天雨把手掌完全收了回去,缓身站了起来:“明天开始,你就是我客栈的厨子了。”
这样既渡了他人,又给自己客栈找了一个厨子,何乐而不为呢?要知道客栈的饭菜原本可是篱天雨一个人做,现在有人接替他了,他自己也可以彻底当个甩手掌柜的了。
薛段见到自己安全了可松了一口气,脑袋一耷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哎,薛寿这王八蛋,下手够狠的,对自己管家还这么不留情面。”看到薛段再次昏死过去,篱天雨弯下腰,把薛段翻过身来,给他检查身体上的伤口。
“浑身二十四处瘀伤,还有两处骨折,除去腿部,这剩下一处应该是薛寿自己下的手,啧啧啧狠啊!早知道我不应该这样轻饶了他!”篱天雨撇了撇嘴,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给薛段敷了上去。
“这玩意可贵着呢!”篱天雨肉疼的上完了药将薛段扛了起来,直奔客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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