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丽贝卡先生,你能说点猎巫団工作的事?」
「啥?为何你会对这种灰暗又遭人厌恶的行业感兴趣?」
「因为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虽然梅根和玛利亚她们总是告诫我不要那么亲近你,外坊的人也尽是诉说猎巫団二三事的坏话,但是我清楚你并不是如此冷酷憎恶的人,我知道丽贝卡是一个温柔的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完全想像不到为何会变成这样,那时候的他不是挥手而别。在玛利亚反应和食堂留下的花瓣和在病房的奇闻,甚至是退院手续,种种奇怪的行踪早就让我怀疑凶手的身份,但现在的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布莱恩少姐和罗慕路斯先生,麻烦你们跟我们回总部一趟协助调查。”
“丽贝卡先生,到底搞错了什么,你不是说过我们与谋杀案件无关,并结束调查工作?现在却返过来说梅根是魔女,又将她抓走,这是什么恶作剧?”
「呯呯——」
我后方的玻璃窗被瞬间打成散落地的碎片,梅根见状后则走在我的前方,抱着浑身不禁颤抖的我,一身白袍配搭漆黑军装的丽贝卡拔起背上栓着棺材箱的短剑后,变成握在手上的一把刻上十字型的手枪,现在枪管喷出淡淡的徐烟。只要我往后一步,恐怕被打碎的并不是玻璃窗,而是我的头颅。
“你们有什么话到局里说,敢反抗和逃走的话,我会当场将你们击毙,魔女和异端魔法使。”
丽贝卡不客气地举枪指向我们,指尖总是维持按上扳机的状态,又命人捆绑我们,他一直冷漠盯着,待我们双手被扣上魔法无效化的手拷时,他身后的黑衣红发男叼着香烟,挂上银圈的双唇咧开而笑,椅着肩上的马鞭,凑近过来又动动手上的马鞭,托着梅根的下巴,和蔼笑道。
“小妞,你就是报告书上的魔女嫌疑人?相貌长得挺不错?就连今次的名字(梅根)也起得很好听啊。你的容貌实在是……”
「完全地想惹人犯罪啊,从头到尾也是作为魔女的特质。真想看看作为魔女的你到底会在拷问间会有什么诱人的表现。是会像**以诱人的声音悲呜求饶,还是像虫子那样浴血在地上攀爬?我真的很期待拷问这样的你。」
他顿然瞪大双眼,脸容狰狩大笑,毛骨悚然的笑声响彻车厢,托在梅根下巴上的马鞭也缓缓举起,接着主动攻击动弹不动的梅根,我也争先恐后地挺身挡下这道攻击。这时,丽贝卡却挥动还在包扎的右手,猛然地抓住前者蠢蠢欲动的手臂,右手的枪稍有指向他的头错觉,冷酷地警告。
“利昂审问官,请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尚未到达皇都前,对所有嫌疑人下手是不瞧不起我?他们依旧是我监察对象,请不要让我为难。”
“喔?丽贝卡前辈真的很会说,明明你连这群犯人溜走了也不知道,幸好我和部下赶紧过来。是最近纤灭魔女的工作做过头而疲惫大意?”
丽贝卡的恶意也瞄准他丑恶的笑颜,后方的部下陷入一片哗然,纷纷劝勉两人停手。两人彼此敌视,整场气氛弥漫浓厚的杀意,不过就算他们会自相残杀也无法让我们逃出去。
“说回正事,前辈。你好像忘记我这个审问官的职权可是等同你的上司,难道你想一直顶撞上司?”
利昂抽出一个刻上正义女神握剑和天秤的银色胸针,展现丽贝卡的眼帘,原本绷紧的敌意神态瞬间发青,连枪和手也放下,接着举手敬礼又低头抱歉,神态显现谦卑和僵硬,以一句平淡的话结束胶着状态。
“我知道了,现在就带走他们,罗慕路斯先生由我负责,布莱茵小姐的审问就由你负责。接下来我们进入独立调查程序。”
“丽贝卡先生,为何你要这样做,我们得罪你什么,还有梅根为何会被指控为魔女,回答我!!——”
他回眸我一眼后就率先离去,他后方的鸟嘴面具的哨兵包围我们,押送我们离开车厢。梅根就在此时被利昂逮住走,期间我一直追问丽贝卡他的目的,可惜被他漠视,甚至被他部下人员施下禁嘴法,无法说出话。只能眼睁睁目送梅根跟那个职位比他高的变态男押走,玛利亚则尾随其后,我们三人再度无力摆脱略长的沉寂。
「三天了,果然你还是闭口不提,罗慕路斯先生。」
完结无数审询后,疲惫又饥饿的我趴在桌上沉思过去。灰暗和沉寂的密封的审讯室出现了一道光,那个大开大门的人影正是我渴求答案的仇人。
自被猎巫団那班混球带到此地,他们每逢审询就会开着刺眼的台灯,以鄙视的口吻和杀意的眼神盯着不放。
坦白说,刚开始是很吓人,常常被强光照射让我差点视力变盲,又害我失眠所困。最离谱的是,他们提供的菜肴是全加了强力的吐真剂,只不过用强烈的香料和盬盖过味道,坦白说,我这具狼亚人的身体最灵敏的就是五感,很容易就嗅出怪异味道。恐怕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赶快使我迫供后落案定罪梅根。
“哟,迫你光临寒舍真是很费头脑。”
我握紧被手拷锁上的拳头,咬紧牙龈,毫不顾及后果冲过去,一鼓作气揍打他的脸庞,可惜被他动了右臂抵挡,对他出脚踢击,他却转身闪避。
我们的格斗搏击纠缠了二分鈡,待我开始筋皮力尽、喘息吁吁,他才停了攻击,冷漠命令我返回座位,自己也放下手上厚重的文件夹和放置茶点的银盘。
“消了气没有?玩腻就给我滚回来。”
“丽贝卡先生,你连左手和右眼上的伤也是假装?”
我愤怒责骂一脸平淡的检查官,他悠闲脱下披上身上的白袍和套上脖子的绷带,说起来不过右手是握紧短剑「变幻魔剑.亚奴摩斯」变作的枪,时刻警惕我不要轻举妄动。
“你觉得我会为了造假这种无聊的小事而刻意挖掉右眼?小子。”
但不知他是否心血内潮,他脱下黑色的眼罩展现右眼略深的伤和手术的刀痕,完全是一片看起来让人生厌、迷糊可怕的重伤。洞察这看起来很痛的伤,我终于理解之前的他为何要隐暪伤势,可惜他的表情毫不在意,即使面对我也只有冷漠地反问。
“啧,谁知道,反正你满嘴也是谎言。如果你有意的话,为何刚才交战时,不直接杀了我或者扭断我的脖子。”
我没话好说地返回座倚,继续瞪着审问我的敌人,不过他坐下位子时,并不是像其他审问官和检查者那样动不动用枪指向我的太阳穴或者动用魔法威吓,相反地放下手上的枪,将其扔在脚下,甚至解除散发烈光的台灯魔法,不让我凝望刺眼的白光。默默叹了气,将茶点的盘子搬到我的身前。
“不仅是拒绝合作,还绝食绝喝了三天,真亏你用这样德性勉强下去,你这样会做为我的部下添麻烦。”
他的视线投放地上被砸碎的食物渣滓和水迹,我则列嘴而笑,直接将眼前的茶点扫落地上,面对这类人渣,我一点都不会有罪恶感,还想拍案叫嚣,挤出蛮横的狰笑,挑衅和惹怒他。
“还真抱歉~我宁愿吃喂猪的饲料和米田共,也不要我吃你们下了吐真剂的饭菜。垃圾。”
“呵,你还是老样子一副孩子气了,罗慕路斯先生。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合作调查,我们不就放走你吧。”
“那梅根和玛利亚呢?你们打算将她们当成犯人处理?别忘了你们未经调查而行是犯罪。”
还好我被逮住前也有瞄了这个国家的法律知识书,原本这是为了作帮助梅根日后开店而作的凖备,没想到会成为自救用的辩护稻草。丽贝卡则忍耐发抖的拳头,故作镇定地呷了一口热腾腾的黑咖啡,再回复冷静劝道。
“所以你一直保持缄默等待救援?放弃吧,你做了那么多法律门面功夫是没有用的,至少在皇家猎巫団的异端审问官和检查官前,你的辩护律师是不会来的,你口中所说权力是不会存在。就算有,我们都会捏碎你口中所说的希望,这就是这个地方的特色。”
(是这样吗?这个世界还真不缺恃权欺人的反派,就连法规也可以无视?那个猎巫団真是腐败得无可再坏。不论在那个世界,人就是这种老本性。)
我合十双手,无奈地朝他咂嘴,面对这种专业迫问犯人的理性检察官,拖延战术、无赖迫问法和法律辩论全都没用的,下一步只能静观其变,尽量不被他看透心思然后不要轻易被他的套问妥协。不论是语气上,物质上,我也不会妥协。
话需这样说,但我的肚皮响着「咕噜咕噜」地叫,我尴尬地假装毫不在意,眼神往下移。但他将手中的黑咖啡推向我的身前,双手抱胸劝勉。
“没毒的,快喝吧,你再不吃喝的话身体会受不住,你该不会想好不容易康复就要返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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