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曾经也指望好好打工过（1）

牧原凉是不喜欢9月的，首先是因为开学季的缘故。

刚刚疯狂了一个暑假，过着不分昼夜的生活。然后就突然结束那种ohohohohohohohohohoh的气氛，突然地狂补假期作业，又在那种狂补作业完毕后突然吧唧往椅子上一坐。

哦吼，完蛋，都不想上学。

现在不一样，到了十月份，就有很多可以做的事了。例如看看新番，享受一下自由的国庆假期。

而现在假期过完了，又经历了社团大招，牧原凉自己是感觉蛮心累的。学习方面无所谓了，祺华是所好学校，牧原他自己凭借着初中疯狂的学习能考进来都是奇迹了，现在更是将自己的垫底视为理所应当的事。

一个礼拜后，学校主任会检查社团报告，在此期间，社团得先正经八本地举办一次有点内容的社团活动，而不是……

说来这个，作为社长的牧原凉是有社团每日的活动记录的。就例如这个礼拜……

十月十五日 周二

动漫社“四幺四”牌桌竞赛，观战者冼依绊。扑克提供方：祺华棋牌社。

牧原凉，李闫清组：8胜4平4负

沈冰洋，王远池组：4胜4平8负

“前辈打牌很好嘛！”

“哪里哪里，只是他们太弱了哈哈哈……”

十月十六日 周三

动漫社麻将竞赛，观战者冼依绊。麻将提供方：祺华棋牌社。

牧原凉：￥+3

王远池：￥+2

李闫清：￥-5

沈冰洋：因作弊最后被毒打，并抢走其一盒烟。

“今天这家伙藏了盒南京诶，原谅抽不抽？”

“不了，戒了。”

“嘁，这样不男人了哦！”

“……”

十月十七日 周四

动漫社吸烟比赛，观战者冼依绊，牧原凉。烟草提供方：某不知名被欺凌勒索学生。

王远池：12根后脑仁发痛被送入医院

李闫清：10根后呕吐不止被送入医院

沈冰洋：装作吸烟的样子，看着他们俩被送进医院后逃跑了

“前辈！学长他们没事吗？”

“没事的，李骚男那家伙能一张嘴同时抽五根，当年都没死，现在也没事。”

十月十八日 周五

动漫社茶会时间，参与者冼依绊，牧原凉。茶叶提供方，杜驰俊送给牧原凉的生日礼物。

李闫清，王远池缺席，沈冰洋以蹭饭为借口未参加活动。

牧原凉：“好的东西要大家共享嘛！对吧！”

冼依绊：“嗯，谢谢前辈！”

后来发现是龙井的盒子里面全是减肥茶的二人尴尬地度过了那一天的二人时光。

“前辈……喜欢喝减肥茶吗？”

“……可恶的肌肉壮汉，他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整体黑幕）

总之，我，牧原凉决定要在下个礼拜好好改变一下这诡异的社团活动了。再就是要在主任检查方面拿到个好印象，来将社团保住。而这第一部，就是要利用这个周六周日打钟点工来弥补没有社团经费的空缺。

于是，我牧原凉就很碰巧地来到了学校附近网吧旁开的一家饭馆里打工，虽然只是服务生的工作，但是因为之前有过经验，所以知道这门工作对于一个火爆的饭馆来说有多么的难办。

既然是为了自己的社团，付出一下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是累，自己也是能忍的。

正在我疲于奔命地应付工作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自信笨蛋的声音：“嘁，那个坑笔蛮子，打什么野？跟老子抢位置，然后水得要死！”

“是你也菜，不用解释了。”

“怎么的胡茬脸？要干一架吗”

“到饭馆了，你们别吵了喂！”某舔狗和事佬出来打完善牌，两个人互相墨迹了两句便集体找位置坐下了。

有熟悉的人来自己打工的地方办正经的事，实属会很尴尬，就算我没有穿着奇装异服，看到了也不想上前搭话，于是我便扭头去稍远的桌子接客。

“喂，刚才我好像看到原谅了。”某李姓顾客这么说。

“咦，真的假的？”沈姓的舔狗表示很惊讶。

“嗯，如果我没记错那长发和臀部曲线应该就没错！”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屁股，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啊我靠！

“你还关注这个？”王姓的顾客大笑着拍了什么东西：“你这性癖有问题吧，那家伙是老爷们诶！”

“别这么说，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

“原谅他很有成为女人的天赋的！”

超不想被人说有这方面的天赋！

“诶？是吗？单凭长相他也很爷们啊，就是留着娘们的头型而已。”沈姓的顾客如是说。

你们是没见过留长发的男人吗魂淡们！不过多亏舔狗你能感受到我的男子气概，这下似乎得救了。

“不啊，别告诉我你忘了猥琐正太给他的改造。”李姓顾客提醒着。

“此生难忘。”沈姓顾客说完这句话就去低下头玩手机了。

我又想多了！

王姓顾客质疑了一下：“不过提这些也没用吧，再怎么讲原谅他也爷们过。”

什么叫“他也爷们过”啊魂淡！

李姓顾客立刻用严肃的语气说道：“那是曾经了，现在是现在，咱一码是一码。”

什么叫“那是曾经了”啊靠！等到了非正式场合我一定要暴揍你们一顿！

“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说重点。”胡茬脸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会是你在原谅昏迷时做了什么吧。”

“根本没有！不过胸垫是我帮着垫的。那触感真的不错。”李姓顾客好像在回味着什么东西，语气充满了粉红色的气息。

“啊？你这混蛋竟然摸了！对原谅也下手，你是畜生吗？”王姓顾客大声地谴责着。

我太感动了啊！这是我的心声啊！虽然没有听到对我有益的话，但是有你胡茬脸帮我出头我是真的很感谢啊！原来我们才是相互理解的吗？

“惊讶个屁！你丫不也摸了吗？”李姓顾客回骂着。

……

我好像看错你了……

“我才摸了几下？你还好意思说？”王顾客争辩着。

“嘁，我摸了硅胶，而你摸的是本体！这能一样吗？”李顾客拍了桌子。

……

我想和他们绝交……

“唉，为啥要说原谅呢？分明我们还想帮他一把的。”李闫清叹了一口气：“这个榆木脑袋是真的难搞。”

“是啊，原来感觉他能和男人组成双倍的爷们，结果发现正好能阴阳互补。”王远池也驻着胳膊。

“噢，偷拍狂魔那发来消息了！”沈冰洋兴奋地指着手机：“看起来我们的钱没白交！”

“嗯？什么东西？”王远池问。

沈冰洋冲他们展示着屏幕，一边说：“是偷拍狂魔给拍的原谅昏迷时的高清艳照啊！我跟你讲啊，真的不愧是他呢，不论是角度和裸露度都……”

“客人，您们他娘的想点点儿啥？”我脸上爆着青筋，飞速杀到他们的桌前。

“哦，是原谅啊，给我来盒人参。”沈冰洋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哪有饭店卖这个东西的！”

“哦？没有吗？那普通的细南京也行。”沈冰洋扔一脸平静。

“你见过卖烟的饭店吗？没有常识的魂淡！”

“咦？没有吗？”沈冰洋歪头思索了一下，而后拍案而起：“你丫的当服务员就不会敬业一点地出去买吗魂淡？”

“嘭！”一阵击打音效过后，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东西被我从店门扔了出去。

店内注意到的人都惊呆了。

“诶……啊！是原谅啊哈哈！”李闫清装做突然看到我的样子。

“哦哦哦！一时间竟然没看出来呢哈哈！”王远池挠着后脑勺：“瞧我这脑子，都忘了今天是星期一该上学了！”说着就抬屁股要走。

“我说胡茬脸啊……”我一把抓住王远池肩膀，低声问道：“你……喜欢胸部吗？”

“什……什么意思？”王远池眼神不断地飘忽着。

“我说，你，喜欢，乃子吗？”我一段一顿地说着，杀气外泄，店内不少的人都用惊呆的眼神瞅着我们。

“啊……喜欢……吧……”王远池支支吾吾地说着。

早说不就好了吗？真是的。我欣慰地冲他微笑了一下。

一阵击打过后，我把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再次扔出店外。终于，全部的顾客都注意到了这件事，但是由于太过突然而且杀气太重，都惊得说不出话。

“哟，这不是老骚嘛。”我用闪着红光的死神面孔盯着摸身要跑的李闫清，一字一顿地说着：“好，巧，啊。”

“哟，这不是原谅嘛，好巧哦。”李闫清好像没事人一样打着招呼。

“真的好巧啊……”我微笑着说：“你这同性恋嫌疑犯……”

“不，听我解释。”李闫清拨了一下刘海：“这是历史的必然，而且原谅你是真的……”

“砰”地一声，一把钉在他耳边墙上的刀子打断了他的话，李闫清满头大汗，吞了一口唾沫。

“你，也喜欢乃子吧……”我发出死亡的气息，问着他同样的问题，和王远池不一样，这贱货剩下的就只有发抖了。

“哈……轻点……”他这么求着情。

又是一阵击打音效，我再次丢了个打着码的东西出去。只剩下满屋的杀气和被惊得目瞪口呆地客人们。

“喂，新人，隔壁桌上菜……”店老板从后边探出来个脑袋，好像是在喊我，刚将李闫清丢出去地我瞬间摆出了无比阳光的少年姿态，回应着老板：“好的！我马上到！”。

店内沉默了一会，然后所有客人都惨叫着跑了出去。

“老板，我感觉自己还能解释一下。”面对着脸上爆着青筋的店长，我这么圆着场。

一阵击打音效后，我体会到了被扔出店门的感觉。

（黑幕）

“可恶啊！都怪你们！老子的打工计划泡汤了！”我和那三个苦逼在街上互爆。

“你丫先干的我们，还好意思说这事赖我们？”李闫清指着我的鼻子。

“我靠！谁听到别人在分享自己的女装照片时能保持冷静啊魂淡！还tm的摸老子胸！”我大声地骂着。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穿女装了。”李闫清很认真地在思考着。

“你别想了啊。”王远池嘲笑：“就你那b样的穿女装，都能把这舔狗看吐。”

“你这胡茬脸真的是欠揍了！”沈冰洋放出杀气警告着。

“嘁，就从你上次抽烟比赛逃跑我就看你不顺眼了啊臭舔狗！”王远池也跟着回应。

“喂，你们说白丝比较好还是黑丝比较好？”李闫清认真地问那两人。

“黑丝。”王远池举手。

“白丝。”沈冰洋也举手。两人不合协的声音完美地叠在了一起。

“魂淡！你故意的吗？”王远池拎着沈冰洋的衣领。

“你丫的才故意的吧！”沈冰洋反拎过去。

“黑丝！”王远池大吼着，然后给了沈冰洋一拳。

“白丝！”沈冰洋大吼一声，然后还了他一拳。之后两个人便自顾自地喊着丝袜的牌子扭打了起来，留下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我和在认真思考穿什么好的李闫清孤独地站着……

“原谅你怎么看？”李闫清问我。

看着旁边两个憨逼一个一边白丝一边黑丝还互相殴打，我果断回答：“老子死也不会给你们这群变态选内衣的！”

“不不不，我说你打工的事。”

“还能咋整，已经黄了。”我很没办法地摊了摊手，看着一旁还在扭打的两个人。

“真的是很巧呢，我们哥几个正好没钱花，也打算去打个临时工，正好也是帮你今天的骚动赔罪了。”李闫清道歉。

“你在说什么啊魂淡骚男，不是说要请吃饭吗？”沈冰洋停止了扭打，突然插了一嘴。

“就你这舔狗记这事记得清楚！”李闫清顺手拍了个砖头过去：“哥带你们赚钱！高兴去吧你！”

“你能有啥办法？”王远池问。

“总感觉很信不过你这家伙呢。”我也跟着质疑。

“他俩说得好。”沈冰洋竖了一个大拇指。

“人生需要尝试哦。”李闫清看着远方，说：“我们没办法决定我们想要做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能尝试做什么。希望也好，失望也好，不尝试怎么会知道到底有没有可能呢？”

看着我们若有所思的表情，他顿了顿，我着拳慷慨激昂地说：“不管情况如何，跟着我来吧，相信兄弟我的力量！兄弟我会给你们一个大惊喜的！”

“切，信你一回哦！”王远池先给出回应，两人对了一下拳头。

“嘿嘿，承让！”李闫清回道。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会上的！”沈冰洋也笑着对了一下拳。

“和预想的一样，不愧是你舔狗哦！”李闫清笑着回话。

“突然想宰了你……”沈冰洋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请务必这样做。

“怎么样？原谅？”李闫清和另外两个人看向我，就像看着明日的希望一样。我感觉这一刻，他们三个的身影有高大起来。

“我决定了！”我和李闫清把了一下手：“我跟着你干！”

“哈哈，彼此共勉吧！同事！”李闫清笑着为彼此鼓劲。

“噢！没问题！”我笑着回应。

之后，我们四人便踏上了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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