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好烦...江南人都是神经病吧。
陈乾翻身侧躺用枕头盖住耳朵,他的脑袋因为宿醉而疼痛难忍。窗户的阵阵热闹叫喊,让陈乾心烦意乱。
枕头似乎没有起到半点隔音效果反而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陈乾起身将枕头砸向地面还不解气的跳上去踩了几脚。
“这铁胖子弄什么擂台赛,玄斗场嘛。叽叽喳喳的像一堆苍蝇一样!”陈乾泄愤般的将枕头抓起来又砸了几下,当起床气差不多消了之后他拿起木桌上还剩有的清酒来到窗边一饮而尽。
陈乾刚刚抬头就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太阳,阳光透过指缝撕碎他的面孔。
这阳光也好烦...陈乾抬起沉重的眼皮朝底下黑压压的人群看去,他听着人群们情绪高涨的呐喊就满脸鄙夷。
所以说江南人都是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平静的生活过惯了就想看些拳拳到肉的血腥场面。
但陈乾游走的视线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擂台上,他看着在上面打斗的白衣男人,心里泛起疑惑。
还在打啊,看他第一天故意放水的样子还以为会被淘汰呢。
陈乾听着震耳欲聋的叫喊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家伙不在长生门养老来这里打什么破比赛,扰人清静。”
不过...他对面的那位刀疤脸女人居然有些眼熟。
陈乾皱着眉头开始思索但受到头疼的影响,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他将视线从陈长安身上移开重新在人群中搜索起来,没看见师妹呢。
也就是说陈长安是独自过来的?虽然这种比赛的确可以增加长生门的知名度,但师妹没来还真是少见。
陈乾又将视线移到江南的正大门,他仔细盯着从那里进来的每一个人但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疯子。
“白川这混蛋...”陈乾趴在窗台上摇晃着自己手里的空酒瓶,距离他得知教主派遣白川去抓捕安嫣到现在已过三日,他每日都会在这个窗台观察着进城路人。
但始终没有看见白川进城,按道理来说这里是去往魔教的必经之路,平常人即使走路的话两天也都到了。
不对...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解读那个家伙就是最大的败笔啊!
陈乾将空酒瓶立在窗台上而自己起身走出房间,昨天隔壁客栈发生的巨响也挺在意的,不过还是先去洛城看看情况吧。
......
洛城人们还在奋力的修建自己的房屋但今天似乎比起前两天要热上不少,体力劳动所产生的汗水打湿他们的衣裳,男人们拉着领子解开散热。
而妇人也没有闲着,她们忙着给男人们送水扇扇子。
而寻音也在帮忙,她将茶水送到最后一批家丁们手中后也热的汗流浃背。
明明都还没到夏天,怎么就变得这么热了?
寻音将托盘举过头顶慢慢朝着商府走去,而她在转身时却迎面撞上了一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
“喂,这可是我抓了好几天才抓到的蝴蝶。”白川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腰间的竹编虫笼,他没有理会摔倒在地上的寻音也没有想要扶她起身的意思。
藏在斗笠之下的眼睛开始反复打量起坐在地上的少女,不远处的几个商府家丁看见这一幕赶忙冲了过来将白川推开,“小姐您没事吧?”
他们把摔在地上的寻音扶起来后,看着不为所动的白川恶狠狠道:“道歉啊!这可是我们商府的小姐!”
白川咀嚼着叼在嘴里的草根,单边嘴角上扬,“你们知道安嫣在哪里吗?”
为首的家丁看着白川悬挂着的黑刀反问道:“你想干嘛?”
但下一秒,黑刀就捅穿了他的腹部,黑刀刀尖上不停流淌着鲜红血液。
白川将刀取出来对着他轻轻一推,整个人就像突然失去力气般开始向后倾倒,他看着脸色煞白的寻音咧嘴浅笑,“我知道安嫣是谁了。”
妇人们在看到这一幕时,端着的茶水脱手而落朝着地面撞去,迸发出锥子般的叫喊。
而男人们都站了起来,抓起身边可以当武器的一切工具。
但白川的视线根本没有在男人们手中的武器上,他左右观察着洛城忍不住羞愧的扶额叹息,“这个破破烂烂的城镇让我完全没有破坏欲啊。”
他翻转刀把用刀背开始作战,几十位壮汉一哄而起但白川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毕竟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和习武之人之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白川看着男人们慢的要死的动作开始感到无聊。
他轻易的就化解了数十种一同落下的武器,然后用刀背对着他们的后脖颈敲去。
男人们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他们的眼睛不自觉向上仰起然后倒地昏迷。
在男人们全部倒地后,白川朝着寻音一步步走去。
“那边怎么闹哄哄的。”安嫣站在洛城城门口的马车旁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叫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有官差在应该不会有事,安嫣随即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明明说去江南找陈长安他们结果因为寻音的话而在洛城待了整整三天。
父亲也因为经商外出短时间不会回来,虽然不知道寻音是用了什么方法骗过所有人但目前看来她还过得好好的。
这就足够了,安嫣想到这里慢慢爬上马车,她对着马夫掏出一两银子道:“去江南。”
马夫收下银子就挥动缰绳,但马却并没有动,或者说它做出了奔跑的姿势却跑的异常吃力。
马车的轮子也发出“咔咔”声,马夫继续抽打着马屁股但马儿就是跑不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屁股都开花了。”白川用手拉住马车车厢,肩上扛着寻音从车厢尾部缓缓冒出头来。
他见马夫停止鞭打就来到车厢的侧面,用手掀开帘子发现里面有人,伸手进去就将安嫣从里面扯了出来。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车厢侧面如泡沫般弄碎,正方形的车厢在霎时就只剩下三面。
安嫣被白川摔在地上痛的直捂屁股,“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其他马夫都不愿意拉我,所以这辆被我征用了。”
安嫣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白川身上扛着的寻音,“你干嘛!强抢民女啊!”她伸手抓住白川的衣角阻止他上车。
在拉扯中安嫣看见了白川腰间挂着的一枚绿色玉佩,这块玉佩和她脖间的完全相同!
安嫣还没来记得开口只感觉自己胸口一阵钝痛,白川抬脚就将她踢飞出去。
虽然有意的收力,但这一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缓过来的。
马夫瑟瑟的看着白川颤抖道:“去...江南吗?”
白川把捆绑着的寻音扔到车厢内,然后将马夫拉下马自己握住缰绳骑在马背上。
他催动着缰绳朝江南相反的方向跑去,“才不去什么江南,老子要去蔷薇镇~”
但让白川没有注意到是,安嫣竟然靠着意志力扒在马车上跟着他一同驶向蔷薇镇。
因为她想弄清楚白川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看面相白川比自己大十岁不止所以应该不是他。
但他的玉佩却在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手中...一股股不好的猜想占据了安嫣整个大脑,但那些都只能是猜测,安嫣摇晃着脑袋慢慢爬进车厢。
那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安嫣却不知道,这趟旅行的终点是聚集着无数凶恶歹徒的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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