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凌空哥！你回来啦？爷爷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嘛？”

凌空没有说话，而是找了处悬崖边坐下来。

“凌空哥那儿太危险了，快回来。”

彩儿跑到凌空身后。

“你还没跟我说爷爷去哪了呢。”

“你爷爷他...彩儿...我...”

“什么？”

“嗯嗯，没事。”

“喔~饭做好了，要我给你热一下嘛？”

“不用了。”

“哎~爷爷也真是的，不知道跑去哪了，之前也有过，在山里过了一夜，可把我吓坏了，这次还把家弄得那么乱。”

凌空看着身后的那个单纯少女，苦笑一声。

“呐，彩儿，问你个事，要是你爷爷不回来了，你会害怕吗？”

彩儿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犹豫了好久才坐到凌空身旁。

“彩儿虽然不怕，但要是爷爷一直不在，彩儿会很难过，但这种事会发生吗？”

“要是他死了呢？”

“死...什么是死啊？”

凌空怔了怔，看向彩儿，眼瞳之中倒映着些许伤感。

“死...就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别人也再也看不到了，不会改变这个世界一丝一毫了...”

“啊？那我不要死，我要一直活着。”

凌空笑了，摸了摸眼角。

“因为...我要一直和爷爷...还有...凌空哥在一起...”

彩儿紧紧低下头，耳根发红。

“那个！我，有件事要跟凌空哥说。”

凌空看着夜幕，发呆许久。

“什么？”

“我...喜喜喜...喜...”

“喜欢？”

“喜欢你！嗯！嗯...”

彩儿小嘴在不停地发抖，抓住衣角的手指也捏的发白。

“这可不是什么冲动！就像凌空哥你那晚说的那样，什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第一次的憧憬啊什么的，我有仔细想过，换做任何一种情况，我喜欢的还是凌空哥，因为，你就是你啊...”

她在等待着凌空的回答。

“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凌空呢喃。

“什...什么？”彩儿小声说。

凌空开始抽泣，不光是因为竹老的死，还有深深地自责和厌恶，厌恶他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而且彩儿说的话凌空听了心中也是有一丝悸动，但更多的是为了彩儿以后考虑，这个女孩儿以后该如何是好...

“啊！凌空哥，你，你怎么哭了？是...因为我说的话？”

“不，不。”凌空不停地擦着眼角。

“好啦，别哭了。”

彩儿抱住凌空的头，摸了摸，然后安慰，凌空忍住了眼泪，抽了抽鼻子，看着彩儿的脸。

时间就像是暂停了一样，皎洁的月光下，彩儿的脸那么红润而具有光泽，那么的红...就像鲜血一样...溅了一脸...

凌空双目失去高光，整个人像是崩坏了一般，看着彩儿和射穿彩儿后背的巨大弓箭。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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