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旁的羞耻

顾年安抿着嘴，手掌抚向卞白贤的脸，对着他的嘴唇就是一个深吻。卞白贤也紧紧抱住她的腰，以同样的方式回应着。

两人在沙发上打得火热，一阵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响起。顾年安一边搂着卞白贤一边接起电话，张艺兴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听到张艺兴的声音，卞白贤使坏地顶了一下顾年安，她捂住嘴偷笑，将手机开了扬声器。

张艺兴：年安，我听说医院出事了？

顾年安：嗯，宋……宋琪死了。

提到宋琪，顾年安还是不禁毛骨悚然，她临死前的表情还历历在目，身体不自觉地收缩，卞白贤将手机推远一点靠近顾年安的锁骨。

卞白贤：别这样，放松。

感觉到一阵羞耻，顾年安红着脸向电话里的张艺兴说着话。

顾年安：我觉得宋琪的事有蹊跷，可是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张艺兴：你等我明天回来，上午十点医院门口见。

顾年安：回来？你去哪了？

张艺兴：我不是留了小纸条给你吗？就在水果袋里啊。

顾年安斜眼看卞白贤，他正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眉头一皱就知道是卞白贤把纸条扔了。

待她通完电话，卞白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卞白贤：你真的不生气吗？我一个晚上没回来。

顾年安：嗯……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我本来还扬言不想再看见你了，甚至还愚蠢到跑到警察局胡言乱语，谁知道你一出现在我面前，说过的话都是耳边风了。

卞白贤：我昨晚……

顾年安：好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没……没关系的。

此时的顾年安显得可怜，不能怪卞白贤对她不忠，只能说，她亏欠边伯贤和他太多了。仔细想了想卞白贤说的话，边伯贤的心思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在她和吴世勋交往的时候，边伯贤也是一直说着没关系……他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但只要顾年安幸福，边伯贤可以倾其所有来成全她。

卞白贤：年安，别活得那么卑微好吗？

卞白贤轻轻搂住她，说出他从不会说出口的话。顾年安的一句没关系，深深刺痛了卞白贤的心，来自……边伯贤第二人格的心。

渐渐地，卞白贤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顾年安都一分为二看不清了。他知道，边伯贤也感应到了他的心痛。

卞白贤：如果边伯贤和我……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顾年安：一定非要这样吗？共存难道……不好吗？

听了顾年安的话，卞白贤感到好笑，下意识想亲亲她的脸颊，满眼宠溺。

卞白贤：傻瓜，主人格和第二人格，从来就没有能好好相处的道理。

卞白贤：边伯贤已经被我压抑太久了，他想出来了，而我……不知道下一次抚摸你的时候是何时。

顾年安垂下头不说话，她不想回应卞白贤，可能是自私的吧，和卞白贤相处久了，就不希望边伯贤再回来了。但二选一的抉择，顾年安开不了口也不想开口。

卞白贤：好啦，你要找我的话随叫随到。好吗？年安……时间真的不多了，给我一个笑脸？嗯？

顾年安勉强地扯出笑容，她知道卞白贤在哄她，却还是舍不得。

顾年安：和伯贤商量一下……别走。

卞白贤无奈地摇摇头，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应该笑顾年安傻还是天真。如果有得商量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着急了，边伯贤这时候的求生欲很强，卞白贤感觉心脏都要爆了。

卞白贤：没我在的日子，老老实实跟着边伯贤，或许还需要你保护他呢，别让这副身体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顾年安：好……好……

顾年安含着眼泪答应了卞白贤，在他昏睡去的那一刻，她抓紧他的手。

顾年安：无论是边伯贤还是卞白贤……我都会竭尽全力……一一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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