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离开

和竹老师聊完后，我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学校食堂收集情报。老师的情报是比较局限的，学生很少会和老师作交流。

现在也还有很多学生在买小吃，我用早上刚得到钱买了一块小面包，向四周看了看，锁定了几位小依的同学。

“听说了吗？冰霜姑娘请假了。”一个男同学说。

“你说她啊，亏你还记得她，昨天下午由于调课早放学，好不容易搞了场班级聚会，他却什么话都不说上，就自己回去了，呵呵，冷漠成这样，就是个**，只会拿脸诱惑人，说不定底下做什么不好的勾当呢!”一个女同学歪着嘴巴说。

“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她也只是不和别人说话而已。”

“你这么向着她，那你就去找她做女朋友吧!哼哼，没想到你会帮她说话，我俩没得谈，分手，拜拜!”女的气得把椅子一甩，径直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她确实是个**，长得没你好看，别生气……”男的慌张地追了上去。

经由两人的对话和我自己的推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小依为什么会这么早到家？

我为了不让小依有过大的心理负担，下午的打工是没有跟她说明的，我也知道小依下午有体育课，所以KTV的打工时间也卡得正好，以防被发现，但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调课确实没得办法。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我心里除了一部分的恍然外，更多的是愤怒和悲凉。

现在和十年前又有什么不同呢？

作为在小依身边多年的人，我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小依有多么努力。

即使自己有多重人格但还是要坚持上学，即使自己大脑愚笨还是争分夺秒地吸收知识。

在学校的每时每刻她都在担心，自己如果切换到了不同的人格可能会给别人添麻烦。

她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直是自己，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只有她自己才真正明白。

……心里还是不爽，看我石子！

咚！

“好痛！”两人捂着头喊痛。

“嗯，这样心情就要好些了，哦哦，想起来了，这个学校好像是完全禁止早恋，好嘞，先去把这两人的事报告给主任吧！”

将两人的事报告给主人后，我精神十足地继续打听情报。

“天色已经不早了，得回家了。”

“不过啊，没想到小依的情报没多少，霖霖的情报倒是不少。”我喝着从小卖部买的菠萝啤苦笑。

霖霖在学校还真是个极为优秀的学生啊，她如果保持这样，上个清华北大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性格温和，工作水平也很强。

除了这以外，日式校服一事到是让我有些发笑，没想到竹老师为了她会这么妥协。嘛，惜才确实是竹老师的个性。

好了，该调查的也调查得差不多了，小依的事确实不好办，因为无论我做多少事，如果妹妹不去发生更明显的改变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永远得不到解决。

而且她们一起去KTV这事肯定还有后续，总觉得有人推动这件事，这种不详的预感难以取出。

不过，现在我也只能相信妹妹，并随时做好支持他的准备。

……

*妹妹视角*

在哭不出眼泪后，我就跟着霖霖到了她家。

坐在客厅的凳子上，我有些不安，在发泄完自己痛苦后，得来的确是更多的后悔和自责。

哥哥总是在我身边照顾我，他总是为了我而努力打工生活。

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也不傻，我读高三，并不是高一高二，无论是在饮食上还是学习资源上，都是急需钱的。

除了这些以外，在身体方面虽然不及男生发育快，但是也总是有所成长(虽然胸是没什么成长，呜呜……)，因身型变化而经常买新衣服，新鞋子，这也是一大开支。哥哥身上背负的压力到底有多大，我自己都不敢去想了。

“眉头皱的很厉害哦，这样会很不好看的咯。”霖霖揉了揉我的眉头。

“……那个，霖霖，我说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啊，我不在哥哥身边会不会更好……”我战战赫赫地问到。

“这事你问你自己比较好，我想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霖霖微笑着看着我。

“……我自己?”

“是啊，你自己。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是留在哥哥身边，还是离开他不给他添麻烦?这些都是你自己应该得出的答案，你作为哥哥的妹妹，你是怎么想的?”霖霖温和地看着我。

……

我成绩不好，脑子也不好，又不爱说话，早上也总是起不来，人格又总是在哥哥面前切换，总给哥哥带来困扰，任性地利用妹妹这个身份从他身上无回报的汲取温暖，像我这样的人果然应该自生自灭吧……

但是，为什么呢？本以为已经干涸的眼泪会再次流出呢？

想一刻不离地抱着他，想一直聆听他宠溺的声音，想永远独占他的温柔，然后想一直一直留在哥哥身边。

“ 不，不想——分开，想一直——在一起……”嘴巴不受我控制，一点一点地吐出不想分开的语句。

和哥哥的回忆也如同潮水般涌现出来。

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半夜的水果，可靠的笔记……这温馨的一切都不想失去……

微微颤抖的身体，来回打颤的牙齿，我感觉得到全身都在抗拒着离开哥哥这个选项。

“看来答案已经出来了呢。”霖霖伸出手，温柔地抱着我，“那就好好地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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