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就更是如此。
铺在地上的干草冰湿一片,有些地方甚至能够看见冰渣,慕容秀只能靠着练拳来维持身体的温度。而陈慕言似乎更加抗冻,虽然也是手脚打颤,但是明显要好得多。
“真是怪哉!”慕容秀喘了口气,停了下来,“这南方的冬天怎么比我们北方还要冷?”
有过另一个世界经验的陈慕言笑着说:“北方的冷是冷,南方的冷是寒。北方的冬天十分干燥,所以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南方的冬天依然有些湿润,所以感觉起来,会比北方的冬天更冷。而且这种冷不是说多穿两件衣服就可以的。”
慕容秀有些诧异地看向陈慕言,“你倒是会说的,难道南北两处你都待过?”
陈慕言神秘一笑,“我是北方人,但是在南方生活了好多年。”
“然后又去了玉京?”
陈慕言哑然一笑,“对,后来就去了玉京。”
慕容秀白了他一眼,显然并不打算相信他的信口胡言。
陈慕言等得有些着急,“你说,这怎么还没有人来找咱们?”
慕容秀抖了抖手脚,“想多了,人家既然要关咱们,又怎么会把咱们放了?”
陈慕言呵呵一笑,“那可说不准,我敢打赌,不出三天,一定会来的!”
慕容秀不忘提醒陈慕言,“之前某人不是说了么,天黑之前一定会来,然后又改成了晚上一定会来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又说是三天之内。你这话到底有没有个准的?”
陈慕言的老脸一红,“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我包裹里面有两样东西,杀伤力一定很大。”
“杀伤力?”慕容秀来了兴趣,“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毒药?好家伙,你够狠的啊,你在自己的东西上面下毒了?然后那个女人动了你的东西,中了毒,就只能求你解毒?”
“不是不是!”陈慕言连忙止住了慕容秀的脑洞,“我说的杀伤力不是那种要人命的杀伤力。”
“这毒不厉害?”
“这压根就不是毒!”
慕容秀切了一声,“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陈慕言叹了口气,忽而听慕容秀惊叫一声,紧接着他就被慕容秀一抱,连带着他也吓了一跳。可是他万般戒备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了?”
“老鼠!老鼠!”慕容秀整张脸都有些发白。
陈慕言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慕容秀,“你杀人都不怕,你怕老鼠?”
慕容秀顿时板起脸来,“去去去!活人总要有几样害怕的东西不是?我怕老鼠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还有好多姐妹怕黑呢!”
陈慕言出言讥笑:“胆子这么小,都不知道找个男人陪着?”
慕容秀抿起嘴,犹豫半天才说:“太贵了,玩不起。”
陈慕言顿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突然之间,他仿佛抓到了一点这个世界有悖常理的地方,忽而问道:“明明这个世界的男女比例如此失衡,女十男一,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男人,还要把男人当做畜生那样对待呢?甚至打仗的时候,还要让男人去冲在最前面送死,连武器都不给。”
慕容秀看了陈慕言一眼,转而一笑,“这种事情,我们当然都知道,但是这不是我们要想的问题,这是玉京里面,坐在宫里的那位,才应该思考的问题。”
从这个怪异的微笑中,陈慕言似乎读懂了一些什么,可是他并不理解。换了个世界,女人依然是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生命体。就算她们的文化水平不高,就算她们年龄还不算大,但是心智的成熟,已经让另一个世界的女性望尘莫及。她们往往十岁开始,就要在社会中摸爬滚打,我们在学校的课堂上课的时候,她们正在从社会这个最大的课堂里面,疯狂地吸取自己想要的知识。
突然,外面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醉醺醺的妇女从外面晃晃悠悠走了进来。陈慕言定睛一看,竟然是换掉了一身官服的牢头。她笑嘻嘻地来到牢房这边,扶着柱子看着陈慕言,笑着说:“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货色。”说着,她就遥遥对着陈慕言勾了勾手指。
陈慕言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好在中午吃的算是消化完了,否则这会估计就要当做人工喷泉了。
这位大姐看起来将近四十岁,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要是姿色稍微好一些,陈慕言只当是一场艳遇,倒也无所谓。可是这位大姐,腰上的呼啦圈是上三层下三层,脸上的别人是双下巴,她这是三下巴!一对大如篮球的脂肪团被她挂在胸前,毫无美感可言地耸搭着。
这不是坦克,这是火星战车!
慕容秀悄悄来到陈慕言的身后,小声说道:“她开门的一瞬间,我就冲过去,拿下她!”
陈慕言有些惊讶,“能行吗?”
慕容秀哎呦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种问题?!”
然而那位战车大姐,虽然身子摇摇晃晃,可是半点不糊涂。她贴在柱子上,看着陈慕言说:“老娘见过的江湖贼寇可多了,什么手段没见过?”她一仰头,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来,吨吨吨就往嘴里倒。
显然,刚才说的话,她可算是都听见了。
然而慕容秀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她笑呵呵地看着陈慕言,“放心吧,她只要不进来,你就没事。”
然后在陈慕言和慕容秀的面前,这位大姐就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根蜡烛点上,并且往后退了几步。
慕容秀紧张地看着蜡烛,陈慕言轻轻咦了一声,“好香啊。”
然后就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
慕容秀闭着嘴,勉强用江湖上长剑的龟息术屏住呼吸。只是想要反抗,恐怕已经是千难万难。
战车大姐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半湿的毛巾,捂住口鼻,拿着蜡烛往慕容秀的方向晃了两下。慕容秀本就是半吊子的龟息术,眼见那战车大姐一脸瞧不起人的模样,顿时心里窝火,那一口气便再也憋不住了,痛痛快快骂了一声“死胖子!”后顺利往地上一倒。
战车大姐赶紧将蜡烛吹灭。
她早已经在酒里面加了解药,只是为了防止万一,还在毛巾上倒了一些酒,内外双保险。
※※※※※※
陈慕言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不见慕容秀。
他惊讶地发现,竟然被当成耶稣,绑在了十字架上!只是和耶稣大爷相比,自己面前多了一个看起来至少两百斤的胖子。
战车大姐笑嘻嘻地说:“醒啦?”
陈慕言呜呜两声,只是嘴里面塞了个馒头,实在没办法说话。
他此时已经一丝不挂,可是显然战车大姐根本没有对他做什么,难道自己想错了?
只见战车大姐笑嘻嘻地来到陈慕言的身边,摸着陈慕言的脸说:“真是一张不错的脸啊,想必有不少女人,会喜欢这张小脸吧?”
陈慕言呜呜两声,心说大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你倒是有话好说,给我留一个说话的机会呀!咱们就算是审判反动派,那也是要给人家申辩的机会不是!党是永远不会坑害好人的呀!
战车大姐笑嘻嘻地一路往下,摸过陈慕言的咯吱窝,摸上陈慕言的腹肌,口中发出啧啧声。
忽然,陈慕言感觉后腰肉一阵疼痛,竟然是战车大姐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下!战车大姐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而后再次转到陈慕言的面前,伸手从一旁拿过一条鞭子。
陈慕言疯狂地朝着她呜呜叫着,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这位大姐的脸上,有了一种病态的潮の红!她挥舞了一下鞭子,啪一声响,旁边的桌上,留下了一条淡白色的鞭痕!
战车大姐笑着说:“老娘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男人,哭着喊着让我饶了你们!”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陈慕言的后背上!
“呜!!!”陈慕言疼得脑门上已经冒出了虚汗!
这条鞭子算是这位大姐特制的,上面不但故意用刀划出一丝丝的细条,还用辣椒水煮过,一鞭子下去,陈慕言的后背就肿起一条长蛇,火辣辣的,痛感经久不衰。
战车大姐哈哈笑着,再次挥舞了一下鞭子!
这种短鞭是专门的刑具,本就十分折磨人,被她特意改造过之后,效果更是拔群!曾几何时,这条鞭子就活活疼死过好几个男人!
陈慕言喘着气,口中的馒头被他咬成了半截面饼,但是这整块馒头塞进嘴里,不用手根本取不出来,除了发出呜呜声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战车大姐笑着,双眼甚至闪耀着红光,“疼吗?是不是想要求饶?”
她将鞭子的手柄戳进了陈慕言的嘴里面,一点一点将被咬紧的馒头挖出来。
陈慕言十分配合地将馒头吐了出去,还没开口说话,又是啪一声响!
这回,被打的是胸口。
陈慕言知道,这种女人,已经不可以用常理来思考,你越是叫,越是求饶,她反而打得越开心。于是陈慕言打定主意,死死咬着牙,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但是他愣是将这么一下忍了下来!
战车大姐轻轻咦了一声,“你倒是条汉子。”
陈慕言喘着气,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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